此刻的他,体内灵力已经消耗大半。
但却也不敢有丝毫停顿。
毕竟以云真闲的眼界,当下也能看出来。
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也是对杨景最大的支持。
杨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赞赏。
不愧是自家国师,关键时刻倒必然是能靠得住!
他不再犹豫,双手结印的速度更快。
火线灵巧在藤蔓屏障中穿梭,精准地落在每一个关键的符文节点上。
而随着杨景精准的操控,扶桑灵火与云真闲的木灵力交融之下。
倒也逐渐压制了藤蔓屏障的躁动。
血色符文的光芒逐渐暗淡。
原本狂暴的能量波动也渐渐平息下来。
在其屏障的核心处,一道细小的裂缝更是悄然出现!
“这就够了!”
感知到这般情况之后,杨景轻声一笑。
倒也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抓住时机,猛然加大灵力输出!
这般加强之下,火线也顺着裂缝猛然窜入!
“轰!”
刺耳的轰鸣传出,焰光之下,那坚固的藤蔓屏障轰然瓦解!
翠绿色的碎片四散飞溅,最终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无形。
屏障破碎的瞬间,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散去灵气,杨景忍不住挥了挥手,驱散面前残留的点点灵光。
随后便与云真闲对视一眼,没迈步跨入破庙之中。
庙内空间逼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感。
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尊残破的神像,神像的样貌模糊不清。
大部分都被腐蚀风化,依稀可见其狰狞可怖的轮廓,手中还握着一柄断裂的武器。
“这是什么玩意儿?”
杨景皱着眉,这神像的形制他从未见过。
与已知的任何神祇都截然不同,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
云真闲也是一脸凝重,他仔细观察着神像,沉声道。
“陛下,这神像上的气息……十分古怪。”
“并非我朝任何正神,倒像是某种邪魔外道之物。”
这般古怪的情况下,两人自然没有贸然靠近。
控制着距离,二人绕着神像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而在他们的探查之下。
当下也发现了在那神像下方,还有一个祭坛散发着诡异的血光。
祭坛上同样刻满了复杂的符文。
与庙外的符文和墙壁上的符文交相辉映,形成一个诡异的阵法。
“这阵法……”
云真闲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祭坛上的符文,眉头紧锁。
“应该是某种邪恶的献祭阵法…”
听到这句话,杨景的眉头微微蹙起。
就之前不了解阵法一道的他都能明白献祭二字的含义。
更别提他现在可是接受了神文传承!
而且此地如此古怪血腥,那献祭物是什么,自然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他伸手抹去祭坛边缘的一层灰土,露出下方交错复杂的符文线条。
那斑驳的血光透过符文纹路流转,倒是和妊娠舍的血管有些相似。
“真是恶心至极。”
他轻声自语,径直退后两步,向云真闲招了招手。
“国师,你对这玩意儿了解多少?”
随着杨景的呼唤,云真闲也连忙走上前。
没有任何多言,他双手掐诀,闭目凝神,用灵力探入那耀眼的血光中。
他额头上的汗滴迅速增多,片刻后,他低声说道。
“陛下,这是一股残存的强大意志。”
“虽然只是一缕残留,按理说应当湮灭。”
“但显然它依然在支撑整个阵法的运转……它不简单。”
“有多不简单?”
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杨景的眼中也掠过些许冷意。
整理了一下思绪,云真闲也再度低声开口。
“按照我的判断,这应该不是寻常的献祭阵法。”
“更像是某种亘古遗留的祭祀仪轨。”
“从气息感应来看,这意志恐怕是……”
他顿了一下,咬了咬牙。
“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存在。”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个老不死的东西在
冷笑了一声,杨景的面色也愈发冰冷起来。
“这鬼东西既然敢在朕的地盘做此番邪事。”
“那今天非得让它死透不可。”
杨景冷笑一声,眼中杀意凛然。
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搞这种邪门歪道的玩意儿。
那纯属是厕所里打灯笼。
找死!
一言落下,他神识如潮水般涌出,细细搜索着祭坛周围的每一寸土地。
这破庙年久失修,到处都是裂缝和碎屑。
如今看来,倒也是很容易藏东西。
果然,在神识扫过一圈之后。
杨景双眼睁开,脚下一动便来到几处不起眼的裂缝旁边。
手掌一挥,便从下方取出几块闪烁着微光的符文石。
这些石头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与祭坛上的符文隐隐呼应,显然是阵法的一部分。
“国师,看看这些。”
手掌一动,杨景便将这些符文石丢给云真闲。
“兴许能看出点什么名堂。”
云真闲接过符文石,仔细端详起来。
他眉头紧锁,手指在符文上轻轻摩挲,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数分钟,他才抬起头,面色凝重地说道。
“陛下,这些符文……年代极为久远,臣一时间倒也分辨不出来其中详细意思。”
“但如果臣没猜错的话……在其中应该是记录了一种古老的咒语。”
“咒语?什么咒语?”
身形一顿,杨景倒也是来了兴趣。
来到此地之后,他们只要是遇到和文字相关的东西就没有简单的。
之前都有了神文了。
那这些东西想来品阶也不低了?
“这……臣一时也无法解读。”
只不过他的问题落下之际,云真闲倒也摇了摇头。
“这些符文太过复杂,臣需要更多的时间研究。”
杨景听罢云真闲的汇报,只是轻轻一摆手,不急不躁地说道。
“既是如此,你便慢慢研究,无需着急。”
“朕在此看着,倒要看看这块破石头到底能折腾出多少东西。”
他话音一落,便负手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扬起。
事情越是棘手,他越是觉得有趣。
这中原,他早已经捏在手里。
如今偶得奇物,也算是给他平淡的日子增添了些许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