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今晚我来带佑佑吧。”楚江流自认为带了一天孩子,已经合格地成为一名育婴师了。
“好,佑佑和你亲近也是好事。”楚欣到一点儿都不担心。
毕竟佑佑所在的房间,两个保镖守门,两个保镖守窗,不会出什么问题。
玲姐乐地自在,跟在楚江流后面,将佑佑的小衣服、奶粉和纸尿裤拿了过去。
佑佑生怕楚江流不知道,刚进房间就伸出小胳膊指着衣柜咿咿呀呀叫。
【舅舅,快打开衣柜,丑八怪妖精在里面。】
许是佑佑的声音太大,又许是林雪晴本来就心虚害怕,楚江流看到衣柜门轻轻晃了一晃。
楚江流安慰地握住佑佑的小肉爪,对外面保安说了一声,“来人,拿胶带把衣柜的门封上,本少爷晚上梦游,万一钻到衣柜里憋死怎么办?”
【咦?六舅舅森马时候有梦游的毛病啦?果然人要没钱,万事皆烦,梦游症都会蹦出来。】
楚江流:……
穷鬼又被戳心窝子了。
玲姐捂着嘴憋笑,肩膀一抖一抖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保镖虽然诧异六少爷不知什么时候添了梦游的毛病,不过手下的动作倒也一点不含糊。
三下两下,柜门的缝隙就被大宽透明胶带贴上了。
里面的林雪晴:……
【这胶带没啥用啊,梦游的时候进去倒是能拦住,可是里面的人出来多推几下就开了啊。算了吧,六舅舅这么蠢笨,等那个丑八怪小妖精出来的时候佑佑再提醒六舅舅就好了。】
佑佑张开小嘴巴打了一个小哈欠,大眼睛就合上了。
楚江流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肉手。
小崽子,你还是嫩了点儿?哪能轻易地把她赶出去呢,怎么也得让她吃吃苦头才好。
带娃远比楚江流想象的要累。
小崽子若有若无的心声时不时就在他脑海中响一声。
【宝宝尿尿啦!】
【宝宝饿饿!】
【宝宝窝粑粑啦!】
楚江流半闭着眼睛,迷里迷瞪地给佑佑换纸尿裤,冲奶,喂奶,把有粑粑的纸尿裤放在床边,还要分心神在衣柜那边。
林雪晴靠在衣柜里小半宿,又困又累又懊恼,手脚麻疼,四肢僵硬难受地不得了。
她听到外面呼吸声渐渐均匀,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推着柜门。
等柜门开了条细缝,她就开始轻轻地撕胶带。
她集中精神,竖起耳朵,撕一下听一听,确定没有惊醒楚江流,才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林雪晴满头大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柜门弄开。
她瘸着腿脚走了出来,一腔旖旎的心思早就灭了。
但是在看到摊着手脚睡着的楚江流,她又心有不甘。
今天她费这么大力气不就是为了赖上这个男人吗?
林雪晴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她只要轻轻这么一划,然后躺在他的身边……
【哇呀呀,丑八怪小妖精出来啦,她要脱衣服啦!】
佑佑的小奶音一下子将楚江流震醒。
楚江流还半闭着眼睛,坐起身,用手抄起一旁给佑佑换的纸尿裤就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
“啊啊啊……”林雪晴大叫起来,还伴随着呕吐的声音。
楚江流彻底清醒了。
【哇咔咔,六舅舅竟然把宝宝窝粑粑的纸尿裤扔出去了。呕……好臭臭啊!不对,宝宝的粑粑才不臭臭,不许寄几说寄几!】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两个保镖一进来就看到了满脸粑粑的林雪晴。
“林小姐?”
保镖的定力还是很强的,虽然恶心嫌弃,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
【六舅舅真不讲卫生,铃姨姨和妈妈给宝宝换纸尿裤都是扔到卫生间的,六舅舅竟然放在床头柜上。好臭臭啊,宝宝再也不要和六舅舅一起睡啦。不对,宝宝才不臭,宝宝不臭。
哦,妈妈,宝宝要回家!】
听着佑佑心里的嚎声,楚江流很无奈。
他到想用开始想好的方法。
可是这小家伙一会儿喝奶,一会儿尿尿一会儿窝臭臭,他也很困的好不,把纸尿裤当武器挺好的啊。
夜间的叫声传得很远,外面楼道里已经响起了许多脚步声。
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楚欣,玲姐还有樊雪兰和林泽连同许多佣人都赶了过来,还有楚家留在林家的其他保镖。
林雪晴还没跑出去,就顶着一张粑粑脸对上了所有人。
“啊啊啊……”林雪晴又尖叫起来,捂着脸从人群中撞了出去。
“晴晴?”樊雪兰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呵斥,“谁?谁干的?谁欺负我女儿?”
空气里弥漫着佑佑的臭臭香,最起码佑佑是这么认为的。
【嗷嗷嗷,妈妈,我要找妈妈,六舅舅的手手臭臭,哦不对,是有佑佑的
粑粑香味,佑佑不要他抱。】
没人说话,只有佑佑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哦,我以为屋里进了贼,刚给宝宝换完纸尿裤就吓得扔了出去,正好扔到贼……哦,林小姐的脸上。”楚江流连忙出声。
果然,众人在地上看到一片……呃,不可形容的纸尿裤。
樊雪兰自然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样,连忙打岔道:“哦,这个房间以前是晴晴住的,她一定认错了房间才走了进来,打扰小六少爷了。来人,还不快给六少爷清理房间。”
【啊啊啊,这个老妖婆,想要瞒天过海,本宝宝不准。这个小妖精就是想要害我舅舅。】
楚江流听了,知道佑佑不想放过林雪晴,连忙道:“不好意思,我真以为是贼,毕竟不是贼的话,怎么会躲在衣柜里呢?”
众人这才发现打开的,里面已经乱成一团的衣柜,当然还有柜门底下那被撕掉的透明胶带。
“林老夫人,你们家女儿这是有什么病吗?在自己家做贼显然不可能,那么她就有可能是有什么癖好或者毛病,喜欢躲在衣柜里。”
“哦,会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还是本来就缺乏安全感,心理有些问题?”
楚江流的嘴皮子一点儿都不输老太婆,把樊雪兰说得满面怒红,而林泽的脸则像一个调色盘,赤橙黄绿青蓝紫各来一遍。
他这母亲和妹妹,简直一点儿都不让他省心。
“对,我父亲死得早,我妹妹打小就缺乏安全感,我和我妈不在家的时候,她就经常一个人躲在衣柜里,让六弟受惊了。”林泽强忍住怒火,打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