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团藏与小女友好互动的时候,砂忍的马基找到了海老藏。
“咳咳咳咳!”
马基急促咳嗽的同时,使用腹语,向海老藏阐述了一个反击计划。
海老藏用一截树枝在沙地上写下暗语,回应。
“成功了又如何?村子要获得木叶的援助,只能向木叶妥协。”
“但是!成功的话!村子能挽回颜面!”即输得体面。
“拜托了!”
马基深深地低下头,并剧烈咳嗽。
海老藏瞥了眼附近监视他们的木叶忍者,长长地叹息。
“唉!”
不久,一只小巧的机关傀儡从海老藏袖中掉落,而后悄无声息地钻入地底,不知踪影而去了。
风之国北部一座绿洲小城,岩忍驻地。司令部。
星夜零丁,夜已深,人未眠。岩忍驻风之国北境的指挥官正在对着地图琢磨盘算着什么,蓦地回首一看,影二代黄土,他的徒弟正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摆弄他刚搜罗回来茶具。
岩忍虽然侵占了风之国的土地,并大肆搜刮物资,就近供应雨之国战区的部队。但由于与风影罗砂早已订立了秘密协定,战后砂忍会自行撤走,光复被侵占的城池。所以,双方无战事,偃旗息鼓已经好久了。
没有战争,没有战斗,除了警戒还是警戒,干的最多就是后勤的活,危险几乎等于零,简直是混资历刷功勋的好去处!但对于黄土这种顶级影二代来说,这些日子实在太无聊了。
岩忍指挥官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是骂不敢骂的,所以……
“黄土,你看看这份情报。”
黄土一手把玩小茶杯,一手接过情报,随意一瞥,惊得瞪大眼睛,发出“喔喔喔”的兴奋叫声,可怜小茶杯脱手摔在杯碟上,发出“砰”一声脆响。
指挥官眼疾手快,抢在茶杯反弹后再落下之际,将其抓住,可惜为时已晚,小茶杯已经裂开。他血压飙升,想破口大骂但还是住嘴了,惹不起啊惹不起。他疼心地放下小茶杯,装作随意地说道:“怎么看?”
“嘻嘻!终于要开打了吧?我还奇怪老师是不是糊涂了呢!大晚上居然派部下去吃沙子!原来是这样啊!俺也要去!痛打落水狗最有意思了!!”
看着他攥着拳头跃跃欲试的模样,岩忍指挥官感到心累。熊孩子!战争可不是儿戏!会死人的啊!土影大人,带孩子真是好麻烦!小时候明明那么听话的……
“问你话呢!说正经的!”岩忍指挥官故作古板地再次重申道。
“让我想想啊!这则情报如果不是来自我们的间谍,那就是木叶派人送给我们的吧?不过,话说回来,砂忍真的好废啊!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拉胯,但实在没想到会这么拉胯啊!”
岩忍指挥官点了点头,又摇首道:“情报来源未知!”
“切!如果情报是真的!砂忍村陷落不超过 3小时!哪家的情报人员能这么迅速回报信息?也就始作俑者——木叶了!”
“推断有理!但作为指挥官必须对任何情况保持谨慎。知道知道啦!不过,老师,木叶明显是要借我们的手削弱砂忍,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如愿?”
“笨蛋!”岩忍指挥官一大喝,按住自家傻徒弟的脑袋就是一阵揉搓,装作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这话像极了跟家里人怄气,不吃饭的熊孩子!砂忍既然必然与木叶结成军事联盟!那么削弱砂忍对我们岩忍而言就是一件必要的事情!哪怕敌人也是现其成!团藏这是阳谋!作为指挥官,绝不能被情绪影响!知道吗!?”
黄土好不容易挣脱自家老师的“爱的怀抱”,随便捋了捋头发,心里老不乐意了,他都 15岁了,怎么还对他使用摸头杀?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不!
黄土一边暗自抱怨,一边自言自语道:“团藏?对,之前确实收到团藏行踪不明的消息!原来是去突袭砂忍大本营了啊!猿飞日斩真不愧忍雄之名!好魄力!大魄力!真厉害呀!!”
没有谁相信,这是团藏冒天下之大不韪!私自主张、擅离职守、不顾大局,孤军深入突袭三百里沙漠!然后靠着八十多名残兵败将以弱胜强、以寡敌众,竟然成功攻陷了堂堂五大忍村之一的砂忍村!砂忍村居然还向他们区区几百人投降了!
现实太荒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于是,错误的论断推导出错误的结果!这一定是三代目猿飞日斩的授意!动员了木叶大量人力物力!!!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猿飞日斩!魄力!太有魄力了!!!
可怜日斩忧心局势,已经连续几天 007,一天 24小时不间断加班工作,胡子都熬白了!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打了个大胜仗!
虽然岩忍指挥官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魄力,木叶在这种局势下居然还敢轻启大军劳师远征!!但钦佩敌人的头目算什么话啊!
“团藏给我们发来这则情报,是不是一个错误?答对了,我说服老头子调你去草之国战区历练!”
“真的!?”
听到能够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少年当即动力十足地开
动脑筋思索,苦恼沉思。
“团藏只是利用一则情报就让我们出人出力替他削弱砂忍,怎么想都是正确至极吧。老爹刚才还夸这是阳谋,这是诈我?不对!作为指挥官眼界要开阔!局部利好,不代表全局有益!放眼全局……哈!”
“团藏真是自作聪明,白瞎了他们火影猿飞日斩的一番谋划。”岩忍指挥官说道。
“继续说,原因。”
“团藏自以为聪明!却暴露了他此时局面不妙的事实,兵力已经不足以应付区区一千多砂忍回援。这也间接暴露了木叶如今山穷水尽、兵力严重不足的事实!”
“否则!团藏,应该竭力隐瞒砂忍投降的事实!不提别的,在我们岩忍、云忍得知砂忍真相之前,木叶完全可以暗中联合砂忍,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团藏真是愚蠢!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打败了砂忍!该不会是还在僵持吧?所以才害怕砂忍的区区一千余支援!不得不借我们岩忍之手阻敌!当然,砂忍让木叶出现在自己大后方威胁到大本营,战略上砂忍已经败了,与木叶和谈已是必然!我们确实该吃掉这部分砂忍!”
“不过,团藏是不是老糊涂了呢?猿飞日斩居然让他带队突袭?老爹说的没错!团藏果然是小丑呢!一个情报早几个小时,晚几个小时,对战局的影响可天壤之别!”
“如果我是老头子,我现在就已经联系云忍,为了对木叶发起总攻而着手准备了!趁着木叶劳师远征之际,趁着木叶兵力不足之际,给予木叶重创!”
少年一口气说完,缓了缓,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前提是这则情报是正确的!”
“报!”
话音刚落,传讯员闯入,告道:“突发情况!砂忍守军炸毁其要塞,撤出阵地!动向不明。”
“立即将这份机密文件交给土影大人!”岩忍指挥官喝道!“传令下去!紧急集合!”
或许,第三次忍界大战终结的曙光已经出现了!他如此想着,冲出了司令室。
深夜寅时,砂忍北境要塞守军突然炸毁防御设施,撤出阵地!向南而去!直奔其大本营——砂忍村!
几乎与此同时,岩忍黄土率部出击,对砂忍……围剿!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被团藏骗入彀中的小女忍,坐在凳上扭捏不安,焦躁不已。嗯,说白了,就是百无聊赖,无聊透了。
团藏给她画了一张大饼后,就靠着长背椅子睡觉去了。这让情绪亢奋起来的女忍精力无所释放,难免焦躁不安。
她目光游移,最终还是定格在团藏熟睡的帅脸上。虽然一看就是假的。团藏用来装嫩的忍术只是最普通的变身术,细节方面存在太多瑕疵,不过他也没得选。如果是使用其它一些进阶忍术,譬如大蛇丸的“消写颜术”,直接把别人的脸皮扒下来披上,那就以假乱真了!
但是,逼真有什么用?帅气,才是消费主义的第一生产力啊!脸确实是假的,但帅是真的,就足够了!
呃,她这种身份背景无比清白的家伙,当然不知道任何关于团藏的确切情报。不知道对方的年纪大到可以给她当太爷了。
小女忍游移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到团藏的帅脸上,不禁又想起他画的大饼。滴灌技术、堆肥增产等等听起来确实可行的农业改革方案,以及围绕“傀儡技术商用化”,关于村子的经济振兴、自由贸易区计划!团藏给她描述了一副未来砂忍村的美好蓝图!
她这才意识到,她曾经以为稳步壮大的村子是多么的落后!固步自封!而让村子几十年来一成不变的高层是多么的无能!人家团藏一个外人都比他们对村子的未来更为上心!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啊!
她想到团藏给她画大饼时,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那优越感满溢的语气,就不禁一肚子邪火!
想到这里,她恨恨地瞪了眼睡梦中的团藏。
其实这也不怪团藏鄙视他们砂忍村,一个以机关傀儡著称的忍村,居然没有人去设计一款防空武器!整个领空完全不设防啊!!!以致原著里,第五代风影我爱罗独自面对晓组织成员之一迪拉达的空中爆破,然后为了保护村子而遭遇败北,如果说之前无力插手战斗也就罢了!结果自家的风影被人当着全村的面掳走了,砂忍村竟然无力反击,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对方破空扬长而去!简直无能至极!
团藏抓住他们防空意识薄弱这点给予砂忍痛击,只是将他们未来遭遇的耻辱提前上演罢了。
“不过,代价是什么呢?”团藏真的这么好心?
“从砂忍村赚到的每一分钱,都会用在改善砂忍村民生的建设上!”团藏是如此圣母地对她承诺!
但怎么可能?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这么无私!人家又不是你爹妈!呃,她不知道,团藏就是打着做他们砂忍村的“爸爸”——即,太上皇的主意。
“但如果这家伙真把资金交给自己监管……不,我还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女忍悄然抬起手,摸着藏在蓬松金发之间发钗。果然,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是世界通行的方法论。
“啪!
”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他俩一直都不是独处一室。这是警告!
女忍瞬间把手放下,继续乖乖坐好。她不禁再次狠狠地瞪了团藏一眼,她已经看透了团藏老色胚本质,暗地里对她评头论足的目光,真当她没有察觉吗?但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混账,就没敢靠近她半步之内,她都被‘封邪法印'封印了查克拉,还能对他怎么样?屑!真屑!
最后,她终于坐不住了。再待下去,她的“清白”就得交待在这儿了,鬼知道现在有多少流言蜚语了?
但还没等她走出几步,就感觉精神一阵刺痛,等意识回归,她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座位上。同时,一道声音在她心底响起。
“大人请你安心待在这里!”
“混账!”她咬牙切齿低声道。
她这才重新意识到,自己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阶下囚而已。她感到无比沮丧,疲惫开始在心底翻涌。
“你一定会后悔的!团藏!”
她在心里发誓,而后沉沉睡去。
她被人推醒,映入眼帘的是团藏那张虚假的帅脸。团藏亲昵地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梢,刚睡醒的她全程懵然。
然后,她看见对面站着的砂忍长老团,她下意识站起来,想要敬礼,但被团藏阻止。见往日高高在上的长老们朝她鞠躬,确切说是,她身旁坐着的男人——团藏。
团藏正在握着她的手,就这么明张目胆地放在桌面上,暴露在众人眼中,她看见长老们向她投来鄙夷的视线,她看见昨晚乞求她饲虎”的几位长老那或失望或愤怒或唾弃的目光,她感到委届难过以及不忿!她已经尽力了,只是团藏完全不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