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看着咯咯笑的小女孩,说来也是奇怪,这孩子没见过他几次,居然一
点都不怕他,像是知道是云间救了她一样。
“叫什么好呢?”
云间举着小女孩,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的思绪又飘回了玫瑰节的那个夜晚,无头的母亲用双手死死地守护着她
的孩子。
“你的母亲在最后--刻都在用双手拼命保护你,就叫你手生好了。”
小女孩听到这个名字,开心得咯咯直笑。
“手生吗?真是个富有寓意的名字,长大了可一定要把这个名字的寓意告诉
她啊。”
竹也望着这边,脸上露出了-丝微笑。
“那也要看她自己想不想知道了..”.
云间放下小手生。
“去竹也那边吧,小家伙。”
他拍了拍手生的屁股,小家伙摇摇晃晃地向着竹也走去。
“对了,竹也,你看上去也成熟不少嘛。”
自己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竹也的时候,这家伙就一直咋咋呼呼的,现在看起
来好多了。
竹也也羞涩地笑了笑:“这不是带孩子带出来的嘛。”
毕境带着这么一个小屁孩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且邪神教徒之乱后他
也经历了不少事情,自然而然地成熟起来了。
“话说搜查队什么时候回来?还有汤首领什么时候能回来?”
云间问道。
自邪神教徒之乱、老大名恢复过以来,大名-边修缮大名府,-边就致力
于根除全国的邪神教徒残党,汤隐村虽然没落了,但也承担了-部分责任,汤
忍们和大名府的土兵一起,配合地方官员,在全国大肆搜捕邪神教徒、打灭邪
神教徒的窝点。
汤作为汤隐村的首领,自然也受邀前往了大名府为大名出谋划策。
而正好云间来的时候驻扎在汤隐村的搜捕队出发了,他就只好留在这里等
他们回来,算起来也有好几天了。
“应该快了吧.“
竹也牵着小手生,望着天空。
“最快的话今天晚上能回来,慢一点就得等到明天了。”
“这样啊..“
云间感到一丝无聊,为了等他们回来,自己只能留在汤隐村,但这里地方
实在是太了,完全不够云间折腾的。
“那..飞段呢?”
云间可没有忘记这家伙,不说他以后实力如何,就是他一个月前跟疯子
-样追着他砍这件事云间就不能忘记他。
“他呀.....
竹也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玫瑰节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也许是死了吧。
“死了?”
云间有些惊讶。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
像飞段这种疯子,死了他一个就能少死好多人,就是不知道未来的晓组织
里是由谁来顶替他。
这时,天色渐晚,村西边传来了-阵嘈杂声,好像是搜捕队的人回来了。
村口围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的,嘈杂异常,把村口堵得水泄不通。“怎么回事?”云间皱着眉头,这和他以为的搜捕队回来了的情况不一样啊。“我….我也不知道…”竹也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云间跳上屋顶,朝着下方的人群望去。“中谷,你慢慢说,不要急,医生马上就到了。”人群中央,一个中年人正拍着一个呼吸急促、胸前沾满鲜血的男人的背。叫做中古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喘气还一边在咳血。“怪物.…….怪物..杀不死的怪物.………”“中谷?你说什么?”男人凑到中谷耳边。正当中谷要开口的时候,到嘴边的话突然变成了无意义地嘶吼,无穷无尽的痛苦与绝望都被包含在其中。“怎么回事?中谷,中谷!?”中年人一下子慌了,围观的人群也尖叫着连忙散开。中古的胸膛就像一个气球一样,在不断的扩大缩小,他的眼仁已经消失不A眼白之中全是血丝
中谷浑身青筋暴起,-条条皮下静脉宛如-只只虫子般,在他皮肤之下
左右游离。
眼看着他的身体即将崩溃,一枚苦无咻的一声扎穿了中谷的身体,他就像
一个漏气的皮球一般,数不清的污秽血水从伤口处喷出,不出片刻,中谷就变
成了一张人皮。
肮脏的血水喷得到处都是,几乎让人找不到让人下脚的地方。
“你还愣
着干嘛,没看见人已经死了吗?”
云间跳到呆愣着的满身血污的中年人身边道。
“..你是谁?”
中年人这才意识到云间的到来,整个人茫然地宛如一张白纸。
云间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一股恶臭逼得捂住了口鼻。
中谷身体中喷出的血水实在是太过难闻,都要熏得他睁不开眼睛了,就连
在远处张望的人们也闻到了这恶心的味道。
这时,人群中似乎有人认出了他,开始议论了起来。
毕镜上次在这里和飞段闹得有点大,说是没有人认识他怕是假的。
但云间没有在意这些,在简单地说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就用苦无在血水中
翻找起来。
“你在干什么?”
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情绪也有点不正常。
“没看见吗?我在找东西啊。
云间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自顾自地翻找着。
被称为邪神之心的密卷自己-直有随身携带,在遇见这个叫中谷的男人后
密卷便开始发烫了起来。
现在人死了,密卷还是在发烫,那就说明这个中谷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
方。
“你这混蛋...”
中年男人纂紧了拳头。
“你杀了中谷,现在你还侮辱他的遗体,我和你拼了!!!”
中年人大吼一声就扑了上来,却被他一巴掌打昏。
“蠢货。
云间看着倒在血污中的中年人冷冷道。
那中谷就是个人肉炸弹,眼看着就要爆炸了,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扎穿了
这个炸弹,在场的所有人都得遭殃。
而且这中谷光看着就知道绝对不正常,怎么能放着不管呢?
围观的人群有偷笑中年人不识好歹的,有想上来打抱不平但摄于云间的实
而不敢的,还有为中谷的死而痛苦流涕的,不过在竹也的安抚下,总算是稳
住了场子。
“找到了!”
间不计腌喷的握着一颗心脏似的东西惊喜道。
他从怀中掏出密卷,,试探着把心脏靠近密卷。
果不其然,密卷越来越烫手了。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心脏接触到密卷的一瞬间,密卷就像长
了张嘴一样,一口就将心脏吞噬,随后当初和森田大空战斗时感知到的奇异能
又再度出现在云间的感知中。
奇异的能量充斥着云间的感知,好像自然界中到处都有一样。
“这..是....
云间不由得联想到了原著中描写的自然能量,难不成这种奇异的能量就是
自然能量?云间感觉自己窥探到了一丝仙术的]槛,独立于三大圣地的仙术。
其实云间在觉醒了自己前世的记忆后就一直想着如何变强,其中仙术也在
云间变强的道路选择上,只是一直苦于得不到丝毫关于仙术的契机,这才不得
不作罢,可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今天窥探到了一点。
正当云间打算仔细探查下去的时候,手中的密卷-下子凉了下来,他一下
子就失去了对于奇异能量的感知。
“...”
他茫然地立在原地。
“是那个心脏似的东西提供的时效过了吗?”
在片刻愣神之后,云间开始冷静分析起来。
“我还需要更....”.
他弯下腰继续翻找,想要找到更多心脏似的东西,但很可惜,他一无所
获。
“等等,这是什么?”
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新的收获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一手拿着密卷,一手拿着还带血的卷轴。
“这是...
“云间!”
竹也的声音传来,云间-惊,赶忙把密卷收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呢?”
竹也抱着手生走了过来。
“我找到了这个。”
云间站起来,举着手中带血的卷轴道。
“这是什么?”
竹也接过卷轴。
“这是在中谷的遗体中找到的...’”
二人打开卷轴,这似乎是一封求援信,洎椒和与谷野带领的搜捕队...
“喂喂,你还打算这么磨洋i磨多久啊,再这么下去都该到饭点了,本大爷
都饿了。”
茂密的森林中,飞段百无聊赖地对一旁
武士打扮的男人说道。
男人把手搭在腰间的武士刀上,并没有搭话,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走着。
“喊,这哑巴。”
飞段抱怨了一句,但也只能继续跟着他走。
据说这个武土是铁之国某个有名的武士家族末裔,为了复兴家族才选择跟
随邪神大人,还兼职飞段的体术老师,这也就是飞段虽然不满,但依旧老老实
实的原因。
“人都跑了这么久了,而且你还这么磨洋工,根本就不可能抓到的好吧,而
且就算让敌人逃回去求援又怎样,汤隐村有一个能打的吗?
飞段-边烦躁地挥舞着血腥三月镰,-边抱怨道,周围的花草树木都惨遭
他的毒手。
而一旁的男人只是嗯了一手,双手都抓在了刀把上,在他的感知中,周围
的空气犹如一滩死水-般,越来越沉闷。
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太阳越升越高,树林之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
蝉鸣,配合喋喋不休的飞段,倒是让人更加烦躁。
“喂喂,你这混蛋,你是哑巴吗?本大爷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反应是吗?啊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诚心诚意跟随邪神大人的,该死的异端,在血与暗的深
渊中忏悔吧!
飞段越来越烦躁,情绪也渐渐来到了崩溃的边缘,以至于他开始拿着血腥
三月镰在男人的边上挑衅起来。
突然,咻的一声,一枚漆黑的苦无擦着飞段的脖子钉在树上,在他的脖子
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喂,叫飞段的小子,好久不见啊。”
前方的大树上,云间正嚣张地站在枝头。
“你还认得我吗,嗯?”
云间拿着一枚苦无,在手指上一圈圈转着。
“可恶,混账东西!
在云间刚刚出现的时候飞段就认出来了,敢那么打飞段大人的,他可不会
忘掉。
“飞段,别冲动。”
男人伸手拦住了想要挥舞着镰刀冲上去的飞段。
“喊,下次可别碍飞段大爷的好事,长谷川!”
飞段虽然嘴_坏干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退下了。
‘邪神教的余孽吗?’
云间把玩着手中的苦无,虽然嘴上在挑衅飞段,但注意力全在那个叫做长
谷川的武土身上
密卷正在自己怀中发热,看来自己并没有猜错。
等等,这两个人不是本体..是分身吗?,
云间睁开写轮眼,-眼就看出了二人的不对劲,很明显,这不是本体。
长谷川一手握着刀鞘,-手抓着刀把,眼睛死死盯着云间,随时准备动
手。
云间也没有继续把玩苦无,而是同样盯着对方的眼睛,身体紧绷。
这个敌...不简单。
这是二人此时共同的想法。
“你们两个蠢货,难道打算这么一直等着对方,瞪到太阳落山吗?
飞段最先沉不住气了,他嚷嚷着就打算动手,可他还没来得及冲上来,整
个人就呆立在了原地,一旁的长谷川也是如此。
二人呆立在原地,就像木人一样,就连鸟落在了头上都没有反应。
“噗呲..”
云间放下苦无,不禁莞尔。
“没想到到现在忍界还有这么愚蠢的人,居然敢和一个开了眼的宇智波对
视。
虽然他的眼睛不是三三勾玉,但这也不是意味着他的眼睛没有幻术能力,只
是弱于三勾玉而已,没想到今天还能遇上这样的蠢货。
在云间的感知中,二人已经被自己的瞳术控制了。
正当云间放松警惕,打算用两枚苦无结束他们的生命时,他突然感觉脊背
发凉,整个人想也不想连滚带爬地朝地面扑去,但还是慢了一步。
噗呲一声,利器破开肉体的声音响起,云间只感觉自己背后-凉,温热的
液体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扑通一声,云间摔在飞段前面,摔了一个狗啃泥。
儿扑打着翅膀,从飞段的头上飞走,而刚刚还呆立在一旁的长谷川则不
见了身影。
云间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连忙朝着一旁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