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有个疑问,我听说现在城里的河里都让人把鱼钓没了,现在钓鱼都得去密云,通州,房山才能钓到鱼,我这不是好奇嘛,最近总也没出城,也不清楚这事是真是假。”
刑天赐说道:“现在跑我们那边钓鱼的人是多了很多,不过他们都是在不靠着村子的河段钓鱼的,靠近村子的村民们不让他们钓鱼,年后这一个来月,在密云这边听说因为钓鱼淹死了十几个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估计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何雨柱惊讶的说道:“你们那边河很深嘛?居然淹死这么多人呢?以前你们那边的河里也经常淹死人吗?”
刑天赐摇了摇头说道:“以前都是夏天才会发生这种事的,不是深浅的事,河底都是淤泥,有的直接陷进去就出不来了,这个月没几天就听说哪段哪段有人没了,都是听说的,我也没具体见到,我现在都在想着夏天还敢不敢下水了。”
何雨柱赶紧举杯说道:“咱们先喝一个,以后就是邻居了,咱们得多来往,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哥们肯定不带打柯本。”
三人都是同龄人,刑天赐经过两个月的采购锻炼,也是能说会道的,三人很快就开始推杯换盏。
许大茂说道:“天赐,你在密云那边主要采购什么?或者说是哪种东西容易采购?”
刑天赐琢磨了一会才说道:“我家是在山里那边的,我们那边有很多的梨树,春天的梨花和羊肉一起包馅很好吃,一年四季都有鱼,春天有梨花榆钱可以吃,夏天可有红果,秋天有梨,冬天有柿子。”
许大茂说道:“你现在每个月能给厂里提供多少斤的鱼?你们那边山里没有野味吗?”
刑天赐笑道:“有不少野味,我们那边可是靠山吃山的,靠水吃水,可惜就是可耕种的农田太少了,山地都很贫瘠的。”
许大茂一边碰杯喝酒一边说道:“要是厂里愿意拿棒子面跟你们那里换一些野味,你们那边的人能不能同意?我说的是成批量的。”
刑天赐琢磨了一会才说道:“应该可以,但是具体的还得帮你问一下,大茂哥,你不是放映员吗?怎么关心起来这个了?
说到这里刚好我也咨询个问题,回头能不能去我们公社放几次电影,支持一下兄弟在公社驻扎的工作,公社领导没少跟我说让我跟厂里商量一下,安排电影放映员来我们公社放几天电影,我们公社愿意用肉类的野味或者用山货来感谢厂里。”
许大茂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道:“电影放映这个事可以操作,回头你得让你们采购科的科长给厂综合办公室打申请,厂里都是这样的流程,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卡的,要是有人卡你,你再来跟兄弟说,我帮你解决这个事,现在宣传科能独立放映的放映员可都是我的徒弟。”
何雨柱也是捧着许大茂道:“宣传科几个放映学徒都是许大茂的徒弟,到时候实在不行就让他徒弟私下里跑一趟也行,再说了你在公社采购公社那边不是也很配合你吗?厂里不会驳回你的申请的,谁也不是傻子,人情是相互的,总让公社的付出,到咱们厂里付出了就往后闪,以后谁也不跟红星轧钢厂玩了。”
刑天赐听二人这么说心中也有数了,从自己结婚到今天来城里,自己舅舅跟自己反复说了好几天了,现在人是吃不饱,希望厂里能支援个放映员给社员们放几天电影,给公社的社员们提提气。
但是刑天赐以前没协调过这事,也没敢应承下来,听二位哥哥这么说这下心中就有数了。
这时候刑天赐的媳妇端着大盆出来,刑天赐赶紧介绍道:“柱子哥,大茂哥,这是我媳妇郭芬芬,也是我老家不老屯的人,媳妇这是何雨柱柱子哥,这是许大茂大茂哥。”
郭芬芬说道:“两位大哥你们好。”
何雨柱说道:“弟妹,你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邻居,没事的时候你就去找我媳妇我婶子聊天去,她们都是咱们旁边的红星小学的老师。”
许大茂也是说道:“弟妹,你什么学历,要是没事也可以去也夜校深造一下,这样申请城里户口会更容易点。”
刑天赐说道:“我媳妇初中毕业,夜校好申请吗?夜校不是得需要推荐信吗?”
许大茂说道:“要不说你笨啊,柱哥媳妇就是小学老师,小学老师是可以推荐的,回头让你媳妇跟柱哥媳妇或者东跨院的两位婶子没事就多走动走动,她们都能帮你弄推荐信的,让你媳妇自己也复习复习,夜校基本跟中专等同,虽然不管分配,但是街道办是承认学历的,也可以让街道办给你推荐工作的。”
刑天赐和自己媳妇郭
芬芬赶紧感谢道:“谢谢大茂哥的指点,柱子哥,以后还得多麻烦你呢。”
何雨柱笑道:“这都是小事,这周周末的时候我家聚会的时候我请你们夫妻二人也过来,到时候弟妹你警醒点,多和我媳妇还有两位婶子多接触接触,你们处的好了省的我再费口舌了。”
许大茂附和道:“对,处的好了对你们小两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刑天赐当然知道许大茂说的意思,夫妻二人各自端了一杯酒敬了何雨柱和许大茂一杯。
许大茂第一次被人敬酒,心中的感觉挺奇妙的,以前都是自己上赶着敬别人的,这次犹如给许大茂打开了一扇新大门,心里的成就感,满足感,一个字,爽。
人心情好了居然能影响到酒量,以前半斤白酒就倒的许大茂,今天超常发挥,一场酒下来许大茂足足喝了八两,还能自己走回家。
刑天赐送走二人后才和自己媳妇说道:“媳妇,机会你可得把握住,大茂哥和柱子哥说的两位婶子,她们的老公一位是厂里的副厂长,一位是厂里保卫处的副处长。
副厂长就是柱子哥的亲二叔,保卫处副处长以前当兵的时候就是副厂长的兵,以前副厂长是副处长的时候现在的副处长是保卫科的科长,二人一起转业回来的,回来后就一直住在一个院里,他们的关系非常铁。”
郭芬芬说道:“天赐哥,我会好好跟她们相处的。”
刑天赐抚摸着郭芬芬的脸颊慢慢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把你弄成城镇户口吗?
因为在城里孩子是随母户口的,你能吃商品粮了,以后咱们有孩子了孩子们才能吃上商品粮,不然你们的户口还得在村里,咱们卯足了劲进了城,我希望咱们能在城里立住脚,不但要立住脚还要站得稳。”
郭芬芬坚定的点了点头,她跟天赐哥算是私定终身的,刑天赐年前得了城里正式工后,公社那边十里八乡的媒婆都跑上门保媒,郭芬芬差点就要错失自己的良缘。
幸得天赐据理力争,自己才算终于嫁进邢家。
刑天赐慢慢拍着自己媳妇的后背说道:“咱们不着急,慢慢来,你也知道咱们不老屯那边,咱们慢慢立足了才好接咱们的家人来城里享福。”
郭芬芬说道:“天赐哥,你放心吧,小芬知道怎么做的。”
何雨柱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屋里没有人,自己媳妇估计在东跨院那边打麻将的吧,何雨柱今天是喝好了,没喝多,心中高兴,这辈子算是第一次吃同龄人的请,心中美得很,脱了鞋就靠在被子上迷瞪一会。
翌日清晨
何雨柱口干的难受,醒来看媳妇在旁边睡的挺美,揉了揉有点头的脑门,披上衣服坐了起来,看到暖壶就在旁边桌上,来到跟前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喝了两口嗓子才没那么难受。
何雨柱穿戴好后才从屋里出来,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立马就清醒了。
刚洗完脸就见闫解成也来中院水池边打水。
何雨柱招呼道:“解成,今天起的够早的啊。”
闫解成打了个哈气才说道:“早啊,柱子,我天天都这么早,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昨晚喝多了睡得早,这不就起得早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啊?”
“我哪有你舒服啊,我得早点去厂里,你不知道我天天在厂里吃早饭啊?在家里根本吃不饱,这不我就省下我的口粮分给弟弟妹妹们,我在厂里吃就行了。”
“呦,有当大哥的样子了,这个周末你要是没加班我来喊你来我家喝酒。”
“柱子,我这不好说呢,昨天我们小组长通知我们这个小组继续去技术科协助做一次研究,也不知道要不要加班呢,我要是不加班肯定来喝你一顿,柱子,跟你打听个事。”
何雨柱看闫解成突然变得贱兮兮的,就知道没什么好话:“该问的问,不该问的趁早别问。”
闫解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就是想打听一下结婚好不好?我准备相亲了,但是我有点不想相亲,我觉得我现在过的挺好的,自己吃好喝好,别的也不用我管,自由自在的。”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闫解成,说结婚好,亏心,说结婚不好,以后三大爷肯定跟自己拼命。
闫解成继续问道:“柱子,你为难了啊,看样子结婚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啊,唉,但是我爹妈一直催着我相亲呢,说院里同龄的人都结婚了,就差我一个了,以后要是娶不到媳妇就该给老闫家丢脸了。”
何雨柱看闫解成自问自答的在那里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赶紧胡乱洗了一下脸就说道:“解成兄弟,你忙吧,我得去做早饭
了。”说完不等闫解成回应就赶紧端着脸盘走了。
闫解成是真的愁啊,结婚不得要房子啊,自己老爹老娘压根也没给自己准备房子就催自己赶紧结婚,自己还是先熬几年等厂里给自己分房子了再结婚吧。
闫解成之前就跟自己老爹说过了,让其帮忙去街道办问问有没有空房子,自己也好租个房子,谁能想自己老爹心疼钱就是不给自己租房子,自己给了房租都不行,这是打算吃死自己啊。
之前自己住在宿舍就是为了躲避自己的老爹老娘,唉,谁能想一到发工资时候自己老爹居然在宿舍门口堵自己,非要让自己给家里交钱,说是分担抚养弟弟妹妹的费用,还有帮自己攒以后结婚的钱,每个月就给自己留五块钱的生活费,唉!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家有个家烦。
何雨柱在东跨院做好了早饭才跑到自己屋里喊自己媳妇起床。
“秋叶,起来了,该吃早饭了。”
“柱子,现在几点了,我还不想起来呢,我上午没有课,我打算晚点起床。”
“现在快7点了,你现在可变的懒了,没课难道不用上班吗?那要不你吃了早饭再来睡个回笼觉。”
“我知道了,我这就起来,我这就起来。”冉秋叶撅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了。
何雨柱赶紧递上捂在被窝里的衣服,伺候自己媳妇穿好衣服后才问道:“媳妇,你们昨天玩麻将牌玩到几点?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没知觉。”
冉秋叶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柱子,你是不是怪我最近玩牌玩的太上瘾了,以后我平日里尽量不玩,只在周末玩行不行?好不好嘛。”说着说着就开始撒娇了。
何雨柱现在哪顶得住自己媳妇撒娇,小兄弟立马就抬头了,但是现在大白天的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秋叶,我是担心你们熬夜熬的狠了太上火,还有二婶有孕在身,可不敢让她玩到太晚了,不然会影响胎儿发育的。”
冉秋叶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没让二婶玩,每次都是让她玩一个来小时就不敢让她坐着了,大夫可是说过孕妇不能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