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老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刘海中从恍惚中慢慢回过神来，看着一脸紧张的老伴说道：“老伴怎么了？”
吴春花带着哭腔说道：“老刘你刚才想什么事呢，我刚才看你一直流泪脸色还煞白，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刘海中拍了拍吴春花的后背说道：“我这不是高兴嘛，终于能当官了，刚才我就想起来咱家光洪了，唉，咱们对不住光洪啊。”
光洪这个名字在吴春花这里就是禁忌，听老伴又提起往事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海中赶紧拍着老伴后背哄着道：“这么多年没消息有可能是好事，咱们就盼着光洪活着就行，当年那么多人都跑了，咱们家光洪那么聪明的孩子有可能跟着那些人一起跑了。”
当年那样的时局，只要没见到尸体一律按照还活着算，这样好歹还有个盼头不是。
吴春花哭着哭着又笑了点头说道：“咱家大小子聪明着呢，肯定跟着跑对面了，希望他能早点结婚生子好给咱们老刘家在外面开枝散叶。”
伤了心神的吴春花在刘海中的安慰中才沉沉睡去。
刘海中想起来自己的徒弟们那几年可没少帮衬自己家，前几年公私合营后厂子里抽调了不少的中级工去全国各地支援建设，想着离开四九城去外地的徒弟们，心中也甚是想念。
但是雏鹰总有飞走的一天。
翌日早晨
何雨柱师徒三人昨晚加班没有回来，早饭就得由何大明安排了，昨天也看过了，外面可买不到早餐了。
何大明无奈的早点起来准备去厨房看看，一会熬点粥再弄个咸菜什么的将就一下得了。
出了屋门看到厨房灯是亮着的，还以为自己昨晚忘记关灯了。
拿着盆准备先去洗漱一下再说。
路过厨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就好奇的轻轻推了一下厨房的门。
这才看清楚是楞子妈在做饭，楞子妈看到何大明就说道：“大明起这么早啊？”
何大明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老嫂子，柱子他们师徒三个昨天不是加班吗，我想着早上早点起来做早饭。”
楞子妈笑道：“你回去吧，再休息一会，我这里一会就做好饭，做好了我喊你们。”
何大明也没客气端着盆先去洗漱一下。
收拾好个人卫生以后才去了东跨院，里屋门是锁的，轻轻叫了几下自己的媳妇，屋里没什么反应就没继续守着。
何雨水今天起的挺早，雨水也是知道自己哥哥昨晚没回来，想着早上帮忙做一下早饭呢，出了屋门看见自己二叔，小脸一红说道：“二叔今天你起的挺早啊。”
何大明笑道：“楞子妈在做早饭，你赶紧去洗把脸去厨房给楞子妈打个下手。”
何雨水苦着脸说道：“二叔，不用你安排任务我也会去做饭的。”
何大明背着手嘿嘿笑着就走了。
红星轧钢厂
何大明今天早早就吃完早饭来到了办公室。
何大明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来到陆书记办公室。
陆书记说道：“站我门口不进来发什么呆，你也别进来了，咱们去军代表那边，刚才打电话通知我他们那边领导来了。”
何大明笑道：“这不是看您在打扫卫生我也不方便进来不是，这么大的领导自己亲自打扫卫生被人看见了怕你尴尬，那咱们下去吧，听这意思不是高团长了？”
陆书记笑骂道：“是不是怕我叫你帮我打扫啊，就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后总那边来的人，这事本来就是得通过后总才更可靠。”
二人来到厂子的西门口。
任伟也早早的在门口这边等着，看到陆书记和何处长后就迎了上来说道：“陆书记，咱们还要再等几分钟，我们高团长陪着领导已经过来了。”
陆书记笑道：“恩好的。”
没等几分钟就见三辆军用吉普开到了门口。
陆书记和何大明站在门口迎着高团长和后面领导。
双方简单寒暄后陆书记说道：“咱们去新车间那边谈吧，这次咱们直接就搞个现场办公吧？”
后总的领导笑道：“陆书记，那咱们就现场办公吧，早点敲定此事我也好早点回去汇报。”
几人走到新车间这边后陆书记手一指说道：“从这边到那边的墙角大概可以建造13个车间左右，全部建造到这边方便你们保卫也方便你们随时运输货物。
但是工人们你们不能管控太严格，毕竟不是军工的工人，约束太狠的话怕影响大家的积极性。”
领导笑道：“不会的，我们只是采购别的不参与。”
三言两语的二人就敲定了计划。
送走后总的几位后高团长也离开了，看似红星轧钢厂又恢复了平静。
陆书记和何大明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安排房管科的建筑队开始建设新的车间。
安排好全部事情后陆书记才说道：“13个车间的主任和副主任你有没有人选？”
何大明古怪的看着陆书记，心里琢磨了一会才说道：“您看着安排吧，我这里也没和车间的人打过交道。”
陆书记笑道：“别琢磨太多，给你留三个车间的主任和副主任，你自己看着安排吧，行了，你去忙吧。”
何大明从陆书记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在琢磨陆书记的意思，难道是扶持我吗？
但是即便我以后做副厂长也是管理后勤这块啊，生产这块一直都是厂长主抓的。
陆书记这是什么意思！
在办公室琢磨不明白就不琢磨了，蒋处长住院有段时间了，一会叫上王炮去看看蒋处长。
何大明走到旁边办公室，看到吴风在整理文件就说道：“吴风，你去叫一下三车间的刘海中。
今天王炮有没有带队出去拉练，要是没有出的话就让他也过来一趟，还有你去小仓库看看有什么补品，一会中午咱们去医院看看蒋处长。”
吴风从看见何大明站到门口就放下了手中的活，等何大明说完后才应道：“好的处长。”
何大明回到办公室自己倒了杯热水，刚才一直在外面感觉快被冻透了，需要喝喝热水回回血。
没几天就要过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就要过年了。
明年自己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了，过了年柱子也要结婚了，回头有空了还得去保定一趟，得把何大清这孙子弄回来，还是先问问柱子的意见吧。
现在已经给他师父养老了，再把何大清薅回来柱子还得给他养老，就怕柱子压力太大。
但是能看的出来何雨水还是比较想何大清的，唉，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趁着柱子结婚前得赶紧跟他们兄妹二人商量一下这个事。
咚咚咚
“进！”
何大明看着猥琐的刘海中也是无语了，狗腿不会当的话能不能当个正常人，现在整的这么猥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隐情呢。
何大明没等刘海中说话就说道：“你坐，有个事我需要问问你。”
刘海中一脸讨好的笑容说道：“处长，有事您吩咐。”
何大明无奈的拍了拍脑门说道：“你还有别的相熟的高级工吗，有管理能力的，教徒弟没有留手的。”
刘海中还以为何大明对他不满意准备找人替代他呢，紧张的赶紧走到跟前说道：“领导，你说的这几个我都符合，任务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何大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让刘海中误会了。
何大明调笑道：“咱们厂里要建设13个新车间，你一个人能全部管啊，要不要直接给你申请个厂长当当啊。”
刘海中惊讶的看着何大明，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大腿打算多安排几个车间主任好建立自己的势力啊。
刘海中心中美了起来，自己的大腿势力大了以后自己在厂里岂不是更舒服了嘛，你看现在自己去后勤办事都没人卡自己了。
这可都是看何大明的面子啊，知道自己是何大明的人，后勤这帮人就没人敢刁难自己了。
何大明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就这都没惊醒刘海中，刘海中现在一看就是在白日做梦呢，想到美处还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货真是没一点出息，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白日做梦了，这货怎么就那么想当官呢。
刘海中终于回神了，看到一脸不耐的何大明近在咫尺心中咯噔一下。
心想坏了，这还没坐上车间主任的位置呢就当着大腿面开始想美事了，这会何处长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也不见何处长说话？
刘海中悄悄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何大明，何大明自顾自的喝着热水，也没理会这个蠢货。
打算看看刘海中到底怎么破解现在的尴尬局面。
但是你能拿正常人心里琢磨刘海中嘛，你要是这么干可就大错特错了。
刘海中一看何大明没什么表情就认为何大明不愧是领导，度量就是大，不跟自己一般见识。
咳咳，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说道：“处长，要不您能当领导呢，宰相肚里可以装进船。
刚才你说还有没有跟我一样优秀的高级工，经过我深思熟虑后我觉得还是有四五个可以和我相提并论的。”
何大明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充分的印证了一句话，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而且这货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
何大明不动声色的看着刘海中，点了点头说道：“你先说说几位的基础信息，一会我安排人去人事科取他们的档案，有一说一，你可别夸大，一会我是要跟档案互相印证的。”
刘海中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肯定实事求是，不会夸张的。
一车间的刘光明是个6级钳工，教导过不少的徒弟，现在徒弟最高级别的好像是5级，有群众基础，以前都可以跟易中海在一车间分庭抗礼的，而且认真教导学徒，我认为他可以胜任车间主任或副主任的职务。”
何大明对这个刘光明有点好奇了，于是问道：“这位刘光明同志年龄多大，什么学历？”
刘海中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刘光明年龄跟我差不多一样大，我俩是前后脚进厂的，我俩都是在识字班学习过，我俩就是在识字班才熟悉的，以前只是认识但是没来往过，识字班毕业应该算小学学历吧。”
何大明无语了，但是现在工人普遍没文化是现状，只能矮子里面找高个。
何大明看刘海中不继续介绍了就催促道：“你继续。”
刘海中以为自己和刘光明小学学历的事情算是通过了就高兴得说道：“四车间的胡旭明，大概四十来岁，是个7级锻工，算是咱们厂里新生代的中流砥柱，初中学历。
这些年也教了不少的徒弟，现在徒弟最高级别是5级工，听说他徒弟们逢年过节不少去他家拜年的，即便是出师的也不少人去。
胡旭明好像没有媳妇，只有一个儿子，儿子现在好像上中专还没毕业。
听人说就是因为没有媳妇，所以没什么事就琢磨技术，四十来岁就到了7级，在咱们整个四九城都是少见。
我俩关系还行，不过我俩对于教育孩子上面理念不一致，经常因为这个事吵架。”
何大明心想整个四九城跟你教育孩子理念一样的估计也是凤毛麟角，但是还是劝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的孩子自己教育，以后你少跟人探讨教育孩子的事情。”
刘海中苦笑着继续介绍道：“五车间的章憨子，是个5级钳工，大概也就五十来岁，也是从识字班学习的。
由于这人太笨还没毕业就被老师劝退了，别人都是教个两三遍就记住了，但是章憨子不行也不清楚为什么他总是记不住，得十遍八遍的反复教他，老师急眼了就跟厂里申请了一下。
他们车间一小半都是他教过的徒弟，这人不惹事也从来不主动找事，不然五车间主任早就难受了，群众基础强，平时五车间有个什么争端多是找他来做评判。”
何大明点了点头说道：“他家里是什么情况你清楚不？”
刘海中尴尬的说道：“我俩交朋友是因为章老憨愿意听我絮叨，我俩没聊过他的家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