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咦?这里莫非你来过?”
“这里是星际云海,我两年前来过!”
“呵呵,不错,居然知道星际云海!”东方宁轻笑了起来,随即说道:“你既然知道这里,就好说了,走,姐带你闯荡一番!”
“你要带我去闯荡星际云海?那里面......”
周恒被吓了一跳,星际云海的恐怖程度他是深有体会,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谁敢去闯?
“宁姐,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天吗?为何带我闯荡星际云海?这里可不是善地!”
周恒的面色凝重,他不得不提醒一下东方宁。据传,星际云海深处,连仙王进去都可能得饮恨西北,他们这般冒失的闯进去,会不会遭遇危险?
“不是善地又如何?你什么时候见姐遭遇过危险?凭姐的能耐,这区区星际云海岂能威胁得到我?”
东方宁再度一笑,显得很是自信。
然而,周恒却很是不给面子的开始揭短了,说道:“宁姐,你可别尽吹牛,难道你忘记达天魔渊了?当时是谁被困两三年?”
“达天魔渊?”
瞬间,东方宁的脸色潮红了起来,因为她想到了在九州时的情景。
当年在九州,她被中州的多个神王算计,最终被打下了达天魔渊。那一次她和迦楼罗两人,差点被困死在里面。最后是取走了里面的镇压大鼎,才得以脱身。
“小东西,你皮痒痒了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方宁的脸色黑了下来,很想揪住周恒的耳朵,让周恒知道什么话该说不该说。
一提起达天魔渊,周恒猛然就惊醒了过来。当场便正起了神色,问道:“宁姐,有一事我忘记问你了,既然奎头魔君现在跟你好了,那他手中的中州鼎和峪州鼎又在哪里?”
当年,在达天魔渊,被镇压在里面的中州魔为了脱困,诱骗东方宁和迦楼罗取走了镇压在里面的大鼎。
那中州鼎,被二人带出后,先是落入了中州魔手中,后来发生了圣人大战,从此又落入了奎头手中。
而峪州鼎,先是被张燕燕取走,用来镇压地府通道,结果又被沧元弈给夺了去。几经波折之后,落入了峪州魔手中。在圣人大战中,峪州魔用以轰杀奎头,但很不幸被奎头直接卷走了,最后直接带去了天魔界。
也就是说,那一次,奎头直接收走了两个大鼎!
上回在辉阳大陆时,周恒见到了赤天帝,赤天帝就曾言他分身不齐,实力无法恢复到巅峰。可以说,每一个大鼎,对于赤天帝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即便是差了一个,那他也永远别想再度回到巅峰。所以,周恒才会这么着急。
“小东西,你找抽吗?什么叫我跟奎头好了?我要是跟他好了,还有你什么事?”周恒的话当场让东方宁杏目圆睁,她真想给周恒一个大耳刮子,因为他说话太难听了。
“那个......无心之失,无心之失!”周恒也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不当之处,有点脸红了。
无论怎么说,东方宁都是他自己的女人,又岂能这样说话?
“哼,小东西,你给我记好了,下次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定不会轻饶你,非得赏你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可!”东方宁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用指尖重重地戳了下周恒的眉心,继续说道,“当年,我暗藏于他的队伍之中,随他一同前往天魔界。岂料刚一返回,他就因罪受审,遭受制裁。那一次,由于未能擒获你,他几乎被处决,若不是我在暗中相助,他断无可能活到今日......”
东方宁耐心地向周恒阐述起天魔界的往事。原本按照奎头的计划,即便没能捉住周恒,带回两个大鼎也足以立下大功。然而,他刚一归队便遭遇问罪,骄傲自负的奎头自然也就不再提及那两座大鼎的事。
要说奎头,就像东方宁所说的一样,他这个人死板严肃,即便是要被处死,他也不反抗不声辩。要不是在最后关头,东方宁挺身而出救了他,现在就不会再有什么奎头魔君了。
要说死板,估计天底下也再难找到第二个像他这么死板的人,虽然被东方宁救出来了,但他却横眉怒对,责怪东方宁不该多事,他只言自己办事不利,应该被处死!
眼见奎头是一个如此死脑筋的人,东方宁火了,当即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这才让他这个榆木脑袋开了窍。
自那以后,奎头彻底的叛出了原来的组织,与东方宁两人肆无忌惮的以吞噬之道来修炼......而一直被他带在身上的中州鼎和峪州鼎,也就这样一直伴随着他,此时就在跃龙山中。
“那两个大鼎就在跃龙山中?好好好,简直太好了!”
周恒的心情变得无比激动了起来,此时的他,甚至想要直接掉头回去,将那两个大鼎收入囊中。他相信,若是赤天帝得到了那两个大鼎,必然会实力暴涨。
“按你这么说,那大鼎确实重要,我们回去后,就直接要到手。也亏得奎头那家伙是个心高气傲的死脑筋,不然当年他就上交出去了。”
东方宁低语了起来,随即猛地一把拉住了周恒的手臂,说道:“走,姐带你闯荡星际云海,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是天!”
说罢,东方宁便拉着周恒,直接就向前冲去。
她的速度很快,比起雷巴和无崖子来,不知道快了多少。周恒只感觉前方那一条“白线”在自己的眼中不断的扩大、扩大,然后耳旁惊风一响,他便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就在周恒还处于愕然之中时,东方宁猛然拉住他,两人一同冲进了星际云海的深处!刹那间,无尽的恐怖风暴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周恒的身躯撕裂成碎片,一阵寒意从他的脊梁直窜脑门。当他惊恐地回头寻找时,却再也找不到东方宁的身影。
周恒突然意识到,他已经与东方宁分开了。自从被带入这片狂暴的星际云海之后,东方宁就如同消失了一般,踪迹全无。环顾四周,所见之处皆是肆虐的风暴,而东方宁此刻却杳无音信。
“宁姐!!!”
周恒竭力嘶吼起来,他的脸色因恐惧而变得苍白。他以为这是强烈的风暴将两人吹散的结果,并未意识到这可能是东方宁故意为之。
尽管他拼尽全力呼喊,但在这狂风中,声音怎么可能逆风传递?那强烈的风暴无情地将他的呐喊声卷向了远方。周恒大胆尝试稳定自己的身形,然而风暴的力量过于强大,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抗衡,难以保持稳定。想要逆风冲出这片星际云海?可惜的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根本无从知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才是出路。
这时的周恒,面临着风暴的撕裂之危,他将体内神力运转到极点,也只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却无法使自己的身体停下来。
无法停住、无法冲出去的周恒知道,假如自己就这样一直被风暴推着而行,迟早会死在这里面。
着急了,周恒又嘶声力竭的大吼:“宁姐,你在哪里?”
吼声虽然响亮,奈何却抵不住“呼呼”的风暴声,无论周恒如何嘶声力竭的大吼,他的声音都只能向着前方传递!
连续大吼了好几声,周恒绝望了,他只感觉面对着星际云海,比面对那黑洞更加恐怖万分,更加让人绝望。
“不,我伐天大业尚未完成,我又岂能身先死?”
周恒大吼,很是不甘。
伴随着他的大吼声,体内的小世界也疯狂的涌动了起来,各种天地能量互相交织、碰撞,最后形成了恐怖的风暴。
世界树摇曳生辉,普照着整个大地。
这一刻,他的神力在疯狂的澎湃咆哮,五色大鼎轰然而出,悬挂在他的头顶,定住一切。
瞬间,周恒只感觉风暴没有那么恐怖了,他不但抵御住了风暴的撕裂,更是逐渐的将身形也给定住了。
呼呼的风暴从身边掠过,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刮刀,直叫人脸颊生痛。却见那五色大鼎垂下一幕幕五色母气牢牢的将其守护......一切都不再那么可怕了,周恒成功的挡住了风暴的侵袭。
他举目四望,希望能够发现东方宁的身影,可是他又失望了。极目远眺,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的恐怖风暴,又哪里有东方宁的身影?仿佛,东方宁已经被吞噬,或是根本就没有进入一般。
“这是哪里?我距离入口处,又有多少距离了?我又应该朝哪个方向出去?”
此刻的周恒感到迷茫与无助,不知如何是好。他很想不顾一切地朝着某个方向冲去,但又担心选错路径,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于是,他在原地伫立许久,竟不敢轻举妄动。
最终,他只能再次大声呼喊:“宁姐,你在哪儿?”此时此刻,周恒别无选择,唯有依赖东方宁。若让他独自在这风暴中盲目摸索,极有可能被无尽的风暴吞噬。连续呼喊了三声,依旧不见东方宁的身影,急躁与绝望逐渐涌上心头,满脸都写满了焦虑。
就在突然之间,周恒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他的后肩,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不是东方宁还能是谁?
“宁姐,你......”
周恒狂喜,直接一把就将东方宁给抱在了怀里,竟很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
“宁姐,你......你去哪里了,我担心死你了!”
周恒的声音有点哽咽,身体还有点颤抖,他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忽然间,却听东方宁轻笑了起来,她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周恒的眉头,用一种程奸计得逞的语气说道:“活该你这小东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现在终于是尝到苦果了吧?”
在说话的同时,一股股黑煞之气从东方宁的身体当中逸散了出来,瞬间便将周恒给笼罩了进去。霎时间,周恒只感觉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那无穷的恐怖风暴,仿佛变成了轻抚脸颊的微风一般轻柔!
“宁姐,你......你说什么?你......”
瞬间,周恒的脸颊就黑了下来,马上就怒瞪起了双眼,问道:“刚才你去哪里了?”
“刚才?我不一直就在你的身边吗?”
东方宁再度轻笑了起来,直气得周恒浑身发抖。
却见东方宁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继续道:“小东西记住了,这次是对你乱说话的惩罚。下次你若再敢对姐无礼,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你......你在故意耍我?”这下,周恒算是彻底的弄明白了事情真相,原来还真是被东方宁给耍了。实际上东方宁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周恒,但她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周恒着急而不出现。
“宁姐,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着急?我以为你被风暴吞噬了你知道吗?”
周恒大吼了起来,显得尤为的愤怒。他的身子在颤抖,甚至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见状,东方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微微的低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女生一般搓着衣角,半响后才说道:“我......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干嘛生这么大的气?谁让你先前胡言乱语了?”
为了避免周恒继续自责,东方宁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臂,并说道:“走,姐带你深入闯一闯!”
说完,根本不给周恒任何反驳的机会,东方宁便紧紧拽住他,径直冲进了风暴的更深处!
这一次,他们不是顺着风暴的方向移动,而是横向切入其中。随着不断横向穿梭,周恒愈发感受到风暴那令人胆寒的力量。渐渐地,他注意到包裹着自己身体的黑煞之气开始变得稀薄,直至完全消失。
黑煞之气彻底消散后,周恒所承受的压力陡然增大,几次险些让他的身体出现裂痕。如果不是东方宁及时出手相助,恐怕他已经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