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说,虞南栀想让他从心选择。
可是他早就顺从了自己的心,选择过了。
他只想选择她而已。
“南栀,人跟人之间是不同的。”
“什么意思?”
虞南栀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解的仰起脸蛋,看着他。
“你的世界很大,所以选择很多,有些人不是这样的,就像陈笑只选择了开画廊,就像以前的陈颖只选择了章程……”
“就像……我选择了你。”
虞南栀一愣,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易白告诉了他真相。
“南栀,我的选择只有你。”
从来都没有第二个选择。
可是,人都是有选择的。
是他自己把自己在了一个叫虞南栀的名字里。
虞南栀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回应。
感动和高兴,远远被心疼覆盖住了。
就像霍祁年以前说的那样,她的世界很大,而他的很小。
以前她还不懂霍祁年话里的意思。
现在终于明白了。
她抿了抿唇,故意假装听不懂一样,“你这个人,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你这么会哄人?”
她推开了霍祁年,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拿起平板开始看电视。
霍祁年失落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
果然,她只是以为自己还爱着他吧。
司机很快就上了车。
一路上,霍祁年都不怎么说话,都是虞南栀主动说了,他才会说话。
气氛那么冷,就连司机都察觉到了。
司机把车停在了车库,跟霍祁年和虞南栀打了个招呼后,就下了车。
虞南栀吃着薯片起身,顺势勾住了霍祁年的手臂。
“你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
男人嗓音微凉。
虞南栀俯下身凑近他,扬起脸蛋盯着他的俊脸看。
“这还没生气呢?”
“真的没有。”
他只是觉得有些无力。
“霍祁年,我是为你好。”
这话一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恍惚间,她想起了从前很多次,自己被霍祁年抓住逃课,然后按在书桌上补习时自己总是会耍小脾气,他最后都会相当无奈的来一句,“南栀,我是为了你好。”
当时她说什么了。
她说他爹味重……
虞南栀尴尬地咬着下唇,觑了眼霍祁年的神色。
霍祁年该不会在时隔这么多年后,回击报复她吧?
男人垂首睨了她一眼,勾唇笑了,轻拍着她的脑袋,搂住了她的腰,顺势就把她往怀里带。
虞南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吻住了红唇。
他吻得有点凶,很是很克制。
这种极致的克制又放纵,让虞南栀觉得,霍祁年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疯……
那种事情……
她回了房间,默默地拿着手机搜了一圈后,重重地闭上眼,仿佛是下了某个重要的决定一样。
霍祁年以往通常九点半就会回房间,如果工作没有做完,他也会把笔记本电脑拿到房间里处理。
可是今天都快将近十一点了,他还没有回来。
虞南栀侧躺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的手臂都快要酸死了。
她已经调整了好几次姿势了,可霍祁年好像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她现在是又累又酸。
看着时钟指尖落在了数字十一上,虞南栀咬咬牙,随手拿起了一条薄毯,罩在了身上后,就去了书房,
这个点,朱看护和郁老爷子早就回房睡觉了。
虞南栀站在书房门口,低头看了看自己极短的睡裙,咬咬牙,伸手去拧开书房的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上了。
她微微一愣,当即皱起眉头,抬手就敲了门。
“霍祁年,是我,你开开门。”
换做以前,霍祁年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可是今天,她在外面等了大概有三分钟的样子,也不见里面有动静。
她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这个男人要么不生气,一生气起来,气性居然这么大。
还敢把书房的门给她反锁上了。
可恶!
她今天是好不容易才做下决定的!
他现在居然这样!
她不要面子的吗?
虽然别墅里是中央恒温空调,即便是走廊,她赤着双腿,也没有觉得冷。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脚尖已经冷的僵
住了。
她拧着眉头,转身就想走。
可是转念一想,是她今天没有回应霍祁年的感情。
他会有情绪,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换做是她,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算了算了,就哄他这一次好了。
虞南栀再次敲了门,“霍祁年,我等你很久了!”
十几秒过去,里面依旧是没有声音。
虞南栀已经很不高兴了。
除去她十八岁生日那次,霍祁年从来没有这么让她等过。
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回应过。
“霍祁年,你要是不给我开门,从今天起你就睡书房得了,别回房间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还没走两步,门就被打开,一只手拉住了她,稍稍用了点力气,就把她拽进了书房。
虞南栀抵在门上,恼怒的话还没说出来,霍祁年就俯首吻住了她。
不同于在房车上的那个吻,他这次吻得又急又凶,带了点狠劲。
虞南栀挣扎着去推开他,她的双手随即被男人反扣住,整个人都被他带进了怀里。
霍祁年抱着她,直径走向了沙发,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虞南栀红透了脸,睁大着眼睛,看着霍祁年。
她的那点挣扎和不配合,在他这里根本就是小打小闹。
男人落在她腰间的手不断地游走往下,一寸寸的探下去。
她惊得倒吸了一口气,“霍祁年……你……”
“南栀,乖点。”
他轻喘着气,嗓音低哑到了极致。
房内的温度在不断地升温。
霍祁年攻城略地,根本就不想停下来。
虞南栀也感受到了他的强制。
罩在身上的那件薄毯早就被男人扔到了地上。
昏黄的灯光下,虞南栀穿着一身黑红色蕾丝小睡裙。
这是她刚才在衣帽间翻出来。
是被挂在了睡裙的最里侧,要不是她刻意的去翻找,根本就不会找到这套睡裙。
虞南栀不觉得自己会买这个睡裙,霍祁年的话……他们婚后玩的这么刺激吗?
男人在看到她身上的这套睡裙的时候,黑眸狠狠地一震。
他没有想过虞南栀里面会穿着这套睡裙。
这还是他们婚后,为了去找虞南栀的哥哥,一起飞去芬兰找线索的那次,她在芬兰的朋友送给她的。
他一直都想让虞南栀穿,但是她太害羞了,后来也不知道把这套睡裙藏在了哪里。
他还以为虞南栀是把这套睡裙给丢掉了。
没有想到居然还在。
男人深邃的黑眸眯起了几分,呼出的气息带着几分蛊惑的调调。
“南栀,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我……”
虞南栀心里大气了退堂鼓,她咬着下唇,因为双手都被他反扣在了身后,没有办法推开他,她只好侧过脸蛋,不和他对视。
“我在衣帽间里随便拿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勾起她的衣带。
“南栀,你忘记了,我找过好几次这条睡裙,你之前把它藏得很好,你是怎么随便就拿到的?跟我说说,恩?”
谎话被男人点破,虞南栀红透了脸蛋,耳根子都在发烫。
“你胡说八道!不要因为我失忆了,你就欺负我!”
“霍祁年,不带你这样的!”
男人垂首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笑着。
刚才的那股狠劲已经完全没了。
“那你为什么穿这件?南栀,你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也是成年人了,况且你也是设计师,你不懂这睡裙是处于什么目的被设计出来的?”
“……霍祁年!”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瞪着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早知道,她就不心软了。
网上说什么男人长时间不做的话,会憋疯,绝大多数男人都会出轨。
霍祁年是不可能出轨的,这倒也不是虞南栀对自己有多自信,而是因为霍祁年他有双层洁癖,心里和生理他都没有办法接受别的女人。
这或许是他心理病中最让虞南栀觉得挺好的病症了。
只不过现在霍祁年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所以她又有点怕了。
“霍祁年,你刚才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把门反锁?你从来都不反锁书房的门的!而且你隔了这么久才给我开门,你到底……”
虞南栀慌张的时候,就会想现在这样,小嘴巴喋喋不休的问着各种问题,就想把霍祁年的吸
引力给转移走。
可是霍祁年闻言,眼眸暗了好几层。
他定定地盯着虞南栀,“你想知道?”
虞南栀一对上他似笑非笑地眼睛,就立刻察觉到了这里面肯定有坑。
她猛地摇头,“我不想知道,我就是随口问问的,你不想说就不用我,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的,你别当真……”
男人俯首,轻轻的在她红唇上亲了一口,蛊惑一般的低喃开口,“你想知道。”
虞南栀浑身一僵,硬生生的再次摇头,“不,我不想知道,我真的不想知道。”
虽然她不知道霍祁年刚才在书房里面干什么,但是他现在指定是没有憋着正经话。
“霍祁年,我不准你说!”
“好,我不说。”
男人意外的很配合,让虞南栀松了一口气。
她紧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就听到霍祁年说,“那重视起,的确是不太好说,你也来的正好,我做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