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进入深夜。
邢如意没离开,而是坐在那里喝西北风。
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啊!救命啊!”
邢如意大吃一惊,觉得柳絮遭遇了危险。
情急之下顾不得思索,一个鹞子翻身,嗖!窜上二楼。
发现一间小房里亮着灯,不管三七二十一,咚!抬脚踹开房门。
房间里有个女人正在洗澡,一丝不挂全身雪白。
原来,女人洗澡正欢,肥皂掉了。
低头寻找,一脚竟然踩在肥皂上。
脚底下一滑,出溜!摔倒在地上。
“啊!柳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邢如意快速将女人搀起。
女人却猛地跌倒在她的怀里。
“啊!你是谁?怎么随意进我的洗澡间?救命!流氓啊!”
这女人竟然不是柳絮。
而是个不认识的人。
年龄也在三十岁左右,跟柳絮的身材差不多。
“卧槽!不好!“
邢如意发现惹祸了。
天知道这是谁的媳妇?半夜洗澡,跟我有个毛线关系?
一脑袋冲进来抱人家,不是找着挨揍吗?
意识到不妙,他转身想跑。
女人却拉上他的衣服,不断往他怀里扎,嘴巴里还大声呼喊。
“老公,快来啊!不好了,有流氓偷看我洗澡,还摸你媳妇的胸,抱你媳妇的身体哩!”
一声呼喊不要紧,简直要了命。
楼上住了好多人,大多是外来的租客。
被他抱上的不是别人。
正是这座房子的包租婆。
呼叫的声音很大,立刻惊动了包租公跟所有房客。
“啥?有流氓?流氓在哪里?别让他跑了!”
“有人欺负包租婆,打流氓啊!”
不但包租公从屋里冲出,那些好心的租客也抄起武器,纷纷见义勇为。
邢如意没冲出洗澡间,就被人群包围了。
扫把,拖把,痒痒挠,带血的卫生巾,纷纷砸来。
“揍他!看谁不好?非看我们包租婆,打死你个鳖孙!”
叮!当!呼啦!稀里哗啦。
邢如意完全可以还手的。
可他不敢,庖丁解牛刀太厉害,出鞘就能伤人。
这就是个误会,他想跟大家解释一番,只能抱着脑袋抵挡。
“住手啊,别打啊,我是好人,误会啊误会!”
包租公气坏了,抄起一条毛巾,冲他的脑袋不断甩动。
“奶奶的孙子!竟然偷看我媳妇洗澡,说!你都看到了啥?”
邢如意说:“大哥,我可以对天发誓,啥都没瞧见,瞧见了,让我不得好死!”
因为救人心切,他真的没仔细瞧。
只看到一团白肉。
跟屠宰场挂在钩子上的白条猪没啥两样。
“奶奶的腿哩!你是谁?哪儿冒出来的?半夜进俺家卫生间,一定没安好心!”
包租公不认识他,因为邢如意不是他家的租客。
那就是贼了,偷看女人的色狼。
打死活该!
过道里一阵喧哗,惊动所有人,自然也惊动了柳絮。
女人不知道发生啥事,同样推开门查看。
仔细一瞅,大吃一惊。
“啊!如意哥,咋是你?”
柳絮快速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了所有人。
“大家别打了,我认识他!”
众人只好停手,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柳絮姑娘,这人是你家亲戚?”
柳絮努努嘴,最终说出一句违心话。
“他……是俺男人,因为俺离家的时间太长,他找了过来!
嫂子洗澡滑倒,他一定是担心俺出事,所以才闯进来的,对不起啊!”
大家终于明白了,搞半天,原来是柳絮的老公。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包租公上下瞅瞅邢如意,又看看全身赤果的妻子。
本来想讹钱,只好打消念头。
“既然是个误会,那大家散了吧,各进各屋,各抱各的媳妇,没事了!”
大家呼呼啦啦散去,柳絮也气呼呼进去小屋。
邢如意跟了过来,进门就问:“柳絮,你怎么躲到了这里?”
“关你屁事?你找来干嘛?”女人气呼呼问。
“秋生告诉了我你的下落,我担心你出事,所以跟了过来。”
“你回家吧,我没事。”柳絮说。
“那你跟我一起走。”
“不行!我不能离开!”
“为啥?”
“疙瘩岭,h市,是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我再也不回去了,呜呜呜……!”
柳絮趴在床上大哭,肩膀不断抖动。
邢如意知道,她还没从杨坤死亡的阴影里挣脱。
只能抱着她的肩膀安慰。
“柳絮,杨坤那件事不是你的责任,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他,对不起!”
柳絮继续哭,继续嚎。
忽然转身,将邢如意抱在怀里。
“如意哥,我逃避的不是杨坤,而是你啊。
柳絮爱你,真的好爱你!可又担心破坏你的家庭。
桂花嫂跟麦花嫂对我那么好,我不忍伤害她们啊?
可又忍不住想钻你的被窝。
因此只能躲得远远的,眼不见也就心不烦了,呜呜呜……。”
柳絮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弄湿男人的衣裳。
邢如意的心里有惋惜,也有疼痛。
“柳絮,对不起,哥知道你心里苦,我也没办法啊。”
“你有办法的!就在这里,就是现在,让我怀上你的娃!
我以后留在石窑村,哪儿都不去。
把孩子生下来,就有希望了。
你来,我敞开怀欢迎,你不来,我就专心养娃。
我要跟风铃姐和巧儿一样,为你守护一片春天。
你就答应我吧……。”
说着,柳絮再次将邢如意抱紧,亲他吻他。
女人的吻很猛,也特别激烈。
邢如意没有躲闪,让她亲让她抱。
他觉得这是自己欠柳絮的,整整十几年啊。
当初,为柳絮治病的时候,女人还是个小女孩。
身体都没发育完整。
他早就看过她身体的全部,按摩治病,也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在他面前早已没有任何秘密。
柳絮就那么把邢如意按倒了,按在自己的小床上。
三两下再次扯下衣服,胸口跟平坦的小腹一起贴了上去。
邢如意继续纠结,不知道该迎合,还是拒绝。
迎合,是对桂花跟麦花还有风铃的背叛。
拒绝,柳絮会死的,万一寻短见咋办?
她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他的手抚摸着她光滑雪白的后背,嘴巴里却不断哀求。
“柳絮别呀!别冲动,我不想做禽兽。”
柳絮气喘吁吁,一边亲一边呢喃:“你早就是禽兽了,再做一次又何妨?
哥,你是我的全部,我没你真的不行啊……。”
女人手脚并用,两腿将邢如意束缚,又伸手来拉他的扣子,扯他的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