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自有主张
“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几句？”薛蕙眸色深深，沉声问她。
那丫鬟眉眼间倒还有几分魄力，瘫坐在地上，抬起一双早已赤红木然的眸子，仰视着薛蕙：“若我求饶，王妃可会放过我？”
“不会。”薛蕙答得干脆。
丫鬟唇角便掀起一丝自嘲：“既如此，我又还有何好辩解的？”
横竖都是一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是谁指使你们的？”薛蕙问。
那丫鬟闭口不言，铁了心的不肯说。
薛蕙勾了勾唇角，冷笑道：“不愿说也无妨，你既是进了王府当差，户籍应当也是存了一份在王府里的，要查出你的身份，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一听到薛蕙要查户籍，那丫鬟有一瞬间的慌乱，再无先前的镇定。
是人就有软肋，她也不例外。
“你如今若肯说，处置起来不会祸及家人。”文秀手中仍旧把玩着那柄匕首，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要还是死咬着不肯开口，便是连累你全家！”
这话一出，那三人顿时脸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筛子。
“我……我说……”圆脸丫鬟再次开口了。
可薛蕙却不愿意再听她说什么。
文秀直接上前，抓起布条塞进她口中，淡淡笑道：“机会可不等人。”
“是太妃娘娘……”那瘫坐在地上的丫鬟咬了咬牙，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我父母亲病重，我需要银子……是太妃娘娘说，只要我当众朝苏姑娘裙子上泼茶，她便会赏我银子救我父母。”
她说的与薛蕙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参与这事的，还有哪些人？”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被交代做这一件事，其余的，并不知情。”
许是怕事情提前败露，所以舒太妃做的还算小心。
薛蕙还想问什么，小月忽然道：“王妃，费妈妈过来了。”
她来做什么？
薛蕙正一肚子火，脸色不悦：“不见，让她回去。”
小月望着柴房外费妈妈的身影越来越近，赶忙道：“她已经来了……”
话音才落，便听得费妈妈道：“给王妃请安。”
薛蕙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怒火压回去后，才转身看向费妈妈。
院里已经掌了灯，昏暗的灯光照在费妈妈身上，让她此时脸上的笑显得有几分憨态可掬。
“这么晚了，费妈妈还亲自过来一趟，莫不是母亲有什么吩咐？”薛蕙皮笑肉不笑。
费妈妈笑着道：“听说王妃请了太妃院里服侍的几个丫鬟过来吃茶，那几个丫鬟今日犯了错，太妃说了，该罚的罚，该打发出去的打发，绝不姑息。”
“母亲久不管后院的事了，怎么今日反而过问了？”薛蕙虽是笑着，可那双眸子却凌厉的很。
费妈妈也不是等闲之辈，并未被薛蕙这气势唬住。
她温声道：“今日宴客，这几个丫鬟冲撞了客人，自然是得好生惩戒。”
“如何惩罚她们，便无需母亲担心了。”薛蕙淡淡道，“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