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的中年大叔 作品

第102章 陈年旧事

明哥很是自责,他说要是今晚一直跟在七叔身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七叔摆了摆手,让明哥收起这娘们唧唧的模样。

“这不关你的事,只能说现在是有人看我老了,觉得我在香岛说不上话了,小邵,去联系勇仔,今晚我就让社团里换换血!”

药罐子急忙拦住明哥,拉着他坐了下来。

“我说邵家小子,老七是老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了吗?”

药罐子说完又对着躺在床上的七叔说道:

“你都说了时代不同了,还要那个囊气干什么?消停找个地方养老吧,就是让你活,你还能活几年。”

七叔听药罐子说完,一拳捶在床上。

“他妈的,我咽不下这口气,今天我去社团了,那帮年龄稍小一点的人,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的,实际上就是把我说的话当作放屁。”

药罐子叹了口气,拍着七叔的肩膀说:

“老七,忍忍吧,打打杀杀半辈子了,该消停消停了。”

七叔没吭声,屋子内陷入了沉默。

“七叔,你知道这次是谁袭击的你吗?”

明哥率先打破了沉默。

“或许和鱼头标有关,没准是赖得全搞的鬼。”

明哥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

药罐子问他干什么去?

“没事罐叔,你放心,没有七叔的同意,我是不会惹事的。”

药罐子笑骂道:

“你这个小王八蛋。”

明哥走了,但我感觉他绝对不会白白看着七叔被伤成这样的。

“你们两个小家伙也回去休息吧,今天也幸亏你们及时出现,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定就栽了。”

“没事,七叔,我们还是在这陪着您吧。”

药罐子给七叔包扎完毕,笑呵呵的说:

“看到没有老七,现在都是这些小年轻的天下了。你别说,这孩子看着挺文弱的,居然能把你救下来。”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子,看你下手挺阴的,跟谁学的?”

七叔应该指的是我的断子绝孙腿。

“就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小胖子教我的,他可能是跟他师父学的吧。”

药罐子一听这来了兴趣,忙问七叔我是怎么个阴法。

七叔对他讲完之后,药罐子哈哈大笑,问我包子的师父是谁,居然这么不要脸。

我不知道包子在这里会是怎样的反应。

“说了您二老可能也不认识,他师父是津沽药王观的观主。”

药罐子一愣,说药王观的观主现在是谁。

我听他说话的语气,莫非知道药王观?

“肖龙。”

药罐子拍了一下大腿直接站起来说:

“这小子,现在居然当上观主了,想当年他还是个鼻子邋遢的臭小子呢。”

啊?

我和娇子完全震惊了。

香岛到津沽,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药罐子居然认识肖龙。

“罐叔,您认识肖龙?”

“你这家伙,别被小邵带偏了,叫我罗叔。

你说的肖龙算是我最小的师弟,当年师父云游四方,一共收了十三位弟子,我是老三,肖龙是老十三。”

好家伙,还有这样的往事。

药罐子原名罗红森,与七叔他们是同一年来到香岛的。

之前说过,那个年代,大陆动荡不安,连吃饱饭都成问题。

而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认识了他的师父郝春生。

郝春生四处云游,给人看病,却从不收一分钱,只要给口吃的就行了。

就这样经过了药罐子的老家林城,正逢药罐子父亲生病,之前也找过医生,但是抓了几副药之后都没见好。

而郝春生在把脉诊断之后,开了一副药,药罐子的父亲就奇迹般的好转了。

郝春生被药罐子一家当作神仙看待,并让药罐子拜他为师。

那个年代,能学到点本事,最起码能养家糊口。

就这样,药罐子跟着郝春生云游了三年。

这三年时间,郝春生一共又收了十位弟子。

在收下肖龙后没多久,药罐子就因为家中有事回到了林城,然后就举家来到了香岛。

来到香岛之后认识了七叔他们一帮人,从那以后,七叔他们只要受伤,都是来药罐子这里让他治疗。

我看着药罐子,眼前这位老人,按道理说还是包子的师伯呢。

你说这世界小不小?

“罗叔,这真是巧了,明天我叫我朋友过来,让他给你这个师伯磕头!”

药罐子摆了摆手,说不兴那一套,他跟肖龙就相处了两年时间,可能他这个小师弟都忘了他这个三师兄了。

聊着聊着,话题又聊到了我的身上,七叔问我们现在是做什么的。

这话我还真没法说出口,难道要我说我是倒斗的?

于是我含糊的说,我是倒腾点古玩赚点差价。

“你这小子,不老实,不说实话。”

我挠了挠头,尴尬的说:“哪有?”

“你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这就是说谎的表现。”

七叔的眼光确实毒辣。

“七叔,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能嫌弃我啊。”

七叔和药罐子点了点头。

“其实我师父是盗门的,我们是发死人财的。”

药罐子哈哈一笑,说这有什么可嫌弃的,每一行存在都有它的道理。那埋在地下的那些宝贝,不挖出来不就都腐朽了。

七叔也附和道:

“看不出来,你们年纪轻轻还有这本事,这这种活计可需要技术性,也比打打杀杀来钱快多了。”

“七叔,罗叔,您二位就别拿我说笑了。”

我们聊到后半夜两点多,到最后我和娇子实在撑不住了。

药罐子给我俩腾了一张床,这让娇子尴尬不已。

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你睡吧娇子,我在椅子上坐一晚好了。”

娇子脸有些红,小声说道:

“不脱衣服那有什么,挤挤睡就是了。”

“我怕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娇子锤了我一拳:“滚!”

有人会问我们为什么不回明哥给安排的公寓?

我想回,特别想,但是我找不到路。

第一次和女人睡到一张床上,但是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和花姐那次不算,因为没有床)

可能从始至终在我心里,我都没把娇子当作女人看待吧。

嗯,她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