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要跟着杨晓军他们进河谷,所以这天晚上我和书生并没有去瞭望塔上去监控。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起来,我和书生都用棉布条缠了手,就等杨晓军他们的人出发之后,我们跟上去。
还没等杨晓军他们出发,廖大姐先来了,她是偷偷跑来的,一进屋就说:“出事了,昨晚上长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失踪了。”
我一听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叫长喜的大概率被山猫带走了。
我说:“没找吗?”
“正商量呢,估计商量完了就开始找了。”
“大概率在风滚草树里,快找啊,也许还有救。”
廖大姐这时候笑了,说:“管我屁事,我才不去操这个心呢。这群人啊,还真以为我要留在这里和他们鬼混呢,他们杀了人,是逃犯。我廖春桃可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妇女。”
我这才意识到确实是这么回事,我立即说:“对对对,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
廖大姐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和这群亡命徒搅在一起,尽早离开这里比较好。”
书生此时却说:“廖大姐,杨晓军不是亡命徒,我们对杨晓军还是比较了解的。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不能走,你晓得噻,成吉思汗大墓就在周围了。”
廖大姐说:“他们要去河谷找女人,昨天在湖里发现了女人的月经带。这女人也是,用了的月经带咋会扔到河里嘛,他们都觉得这下发了,有月经的女人就意味着能生娃啊!”
我说:“这倒是实话。你们要在这里生活,最关键的战略物资就是能生娃的女人。”
廖大姐立即反驳:“你搞清楚,是他们,不是我们。我是要跟你们离开这里的。你们别忘了,我可是给了你们五十块大洋,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我说:“廖大姐,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而且那五十块现大洋我也会还给你。”
“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不收钱,我心里还不踏实呢。”
我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我说:“他们打算啥时候去找人?”
“这不是在研究呢嘛,有人觉得应该先去找女人,再去找长喜。有人说长喜十有八九是死了,找了也白找,还不如把主要精力放在女人身上。还有人说可以分开两拨人,一拨找长喜,一拨去找女人。”
我说:“长喜大概率就在城里,抓紧找到也许还能救活?”
廖大姐说:“你还没明白吗?他们对找长喜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看着吧,最后肯定会先去找女人,回来之后再去找长喜。”
我心说这群混蛋,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啊!我当初是真的高看他们了。
这群混蛋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们都无路可去了。他们杀了人,不只是朗仕春不会放过他们,官府也不会放过他们啊,那可是两条人命啊!不跑,就是死路一条。
跟着杨晓军一起逃,大家聚在一起,还有一线生机。
尤其是现在有了钱,这群人就更膨胀了,已经开始分房子分地了,你们也不想想,这里就算是再偏僻,也是解放军的地盘,只要发现,就会被抓。
当然,时间久了,他们会说自己土著这里,改名换姓,重新做人。
但是知情人还是很多的啊,起码他们内部的人就都知情,一旦有矛盾就会被举报。我的天啊,我要是他们,尽早逃到境外,再也不回来了。
这群人是真的没智商啊!
果然如廖大姐预料,这群人没有去找长喜,而是直接往西走了,到了湖边顺着岸边往北走,到了小河边,顺着小河北上,进了小河谷。
这小河谷不大,河谷里全是圆形的风滚草树。这里的风滚草树长得异常高达,这里的果子也更大,一颗和乒乓球差不多了。
杨晓军的人不去找长喜,我们也没必要去找,他的死活我们一点都不关心。
我们远远地跟在杨晓军他们身后,他们本来应该是十个人,不算廖大姐是九个人,现在不一样了,丢了长喜,只剩下八个人了。
这八个人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探索,走着走着发出了一声惊叹。
有人大喊:“老大,你看这是啥?”
一群人围了过去,我们远远地用望远镜观察,也看不出啥来。
不过我们也不着急,等他们继续走了,我们就能过去看看到底是啥了。
就这样我们继续向前走,突然在前面出现了石板路,石板路不宽,也就是一米左右,在石板路两边有竖起来的石碑,石碑上有文字,天书一样,实在是不认识。
杨晓军他们的人走远了之后,我们继续往前走,就在杨晓军他们围着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尊石兽。
这石兽有一人多高,马蹄子,人脸,还长了一个犄角。后背上有翅膀,是刻上去的那种翅膀花纹。
我越看这玩意越搞笑,我说:“书生,这是什么东西?”
书生说:“护墓神兽,这玩意特别凶,意思是见到这玩意就不要往前走了,再走我就要吃人了。”
我看着这人脸怪兽,我说:“护墓神兽?”
周蝶说:“这,这是不是说明,大墓就在前面了?”
我们这时候纷纷抬起头,看着前面这座山峰,明显和将军山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也说不好,也许换个角度就对了啊!
能肯定的是,这前面确实有大墓。
书生说:“十有八九就是这里了。他娘的,这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顺着这条小路继续往前走,路一下就变宽了,在道路中间有一颗巨大的风滚草树,足足有五六米高。
看起来这就是一个绿色的大球,但是猴哥这时候显得很紧张,它小心翼翼走到了树下,慢慢地掀开的树枝,我一下就看到了一张惨白的人脸。
这要是一般人,肯定都叫出声了。我们三个不是一般人,也还是都被这场景震惊了一下。
死人脸,这不是经常能见到的东西,太恐怖了。
我们慢慢地把周围的树枝都掀开,他被死死地卡在里面,血早就流光了。
我小声说:“这个应该就是长喜。”
书生说:“杨晓军他们没发现。”
“要不是猴哥,我们也发现不了啊!”
周蝶说:“太可怕了,他的脸怎么这么白?”
我们把树枝放开,遮住了死人的脸。我们快速后退了几步,然后绕过这棵树,走到了这棵树的后面。
在前面的路上,有大量的这种长在路中间的树,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路中间长树,根本就没见过。
这条道虽然是土路,但也是山皮土掺了白灰夯实的,按理说这种路只能在表皮长一些草,就算是草根也别想扎到深处。偏偏这种树能把根扎进去。
越往里走,两边的林子越密集了,在路边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石像,大多是人身兽面,表现最多的是鹰。
一个人的身体,长出来一只鹰的头,看起来挺诡异的。倒是那些猪头看起来挺憨厚的。
人的身体长一个羊头也挺吓人的,尤其是这羊还长了两只弯曲的长角。
越往前走,这种诡异的气氛越浓烈了。
终于,我们看到了一座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寝殿。
整座寝殿周围和内部都长满了风滚草树,有大量白色的鸟都落在树顶上,有的也落在寝殿的屋顶上。
两只松鼠在寝殿的台阶上追逐嬉戏,见到我们之后,嗖一下就钻到了风滚草树中间去了。
寝殿大门口摆着两只怪兽,人的身体,蛇的脑袋,还吐着信子。
左边的怪兽,手里抓着一个人的头,人的头还在笑。
右边的怪兽抱着一个孩子,这孩子分不出男女,但是看起来很怪异,脑袋特别大,满嘴都是獠牙!
我说:“这地方怎么这么怪异啊!这是啥地方的文化啊!”
书生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文化。”
周蝶突然说了句:“小心。”
我们立即躲到了一棵风滚草树后面,刚躲起来,就听到杨晓军他们嘻嘻哈哈从里面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抬着一口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