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果然有脏东西!

    单从表面看,聂氏一家子都不是奢侈浪费,爱花钱的人。

    但在他们这种人家,想要维持舒适的生活,那笔基础消费都高得吓人。

    就好比游艇,大概一年顶多也就用一两回,而且原来那艘也是新的,虽然在海上撞的稀巴烂,遍身弹孔,但只要做好维修也能用,可它的防撞力度,加速性能当然就不行了,所以聂钊在阿远出生前就订购了一艘新的,而且比上一艘更加豪华,内里全部胡桃木搭配真皮软包,各个部位做了防撞击包边,就是为了保护孩子。

    因为他当初就是出海吃饭的时候被绑的,他有心理阴影。

    所以届时他所有的保镖都要去,梁利生和韦德都在香江,带聂氏的安保人员,乘坐家里现有的两艘老游艇,也会跟着,在附近转悠。

    但除此之外,因为游艇会经过九龙,聂钊还跟大陆公安打了招呼,届时会报个警,让他们也出警,并在周围转悠,主打一个把游艇围成铁桶,鸟都飞不进去。

    而聂钊平常时,各种宴会或者招待什么的,细节全权交给戴太太,并不过问。

    但这回他连游艇上的饮食都要看,而且一看单子,就把所有的酒类,甚至酒心巧克力都划掉了,并对安秘书说:“全部换成不含酒精的软饮。”

    安秘书一看也皱眉头了,提醒老板:“这是婚前party,按理大家都要喝酒的。”

    聂钊皱眉:“游艇上会有很多孩子,何况酒对身体不好,全撤了。”

    安秘书一噎,想了想又说:“其实太太偶尔也喜欢喝点啤酒的。”

    一大帮人出去聚会,连点酒都没有,又是他家做东。

    安秘书到时候也要去,他不好跟太太讲老板的不是,可他也怕太太扫兴,然后责备他,再说了,太太难得请人做交际,搞得宾客不开心,对太太的名声也不好。

    但聂钊可不这样觉得,也不会这样想。

    有句俗话说得好,好了伤疤忘了疼,而这句通常在产妇身上最适用。

    生孩子是一件特别叫女性疼痛,痛苦的事,但在生完孩子后,据说大多数女性都会忘记生产时的痛,这是基因给的,有助于她们多生几个,也便于繁衍后代。

    曾经陈柔生第一个孩子,她并没有痛,因为是做了半麻,剖腹产的,而她本身又是一个耐痛性特别强的体质,生完孩子后又得到了最妥贴的护理,对于产痛也就没什么深刻影响,当然,她一贯的态度,绝不会再生。

    聂钊在太太生产前也是这样想的,他就只要一个宝宝,有一个就足够了。

    生产的危险,他也只让陈柔经历一次。

    现在那个想法依然没有变,让他主动要孩子,他不会的,严防死守,一直在做避孕措施,可就好比守株待兔,人会有一种侥幸心理的。

    自打莲华寺的主持师太说过,阿远是因为他自己改变了聂氏的风水布局,才改变了自己的命格,然后有的,聂钊就有了守株待兔的侥幸心理,觉得还该有个女儿。

    而一个天生心思缜密的人,做事当然滴水不漏。

    他的身份也叫他可以挡掉所有酒局,烟就更加是,他不主动抽,能不闻二手烟,他也绝不去闻,先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万一机会来了,他才能接得住嘛。

    对陈柔,他明面上不敢提,但背地里暗矬矬的,也在尽可能的排雷。

    尤其酒,对身体不好,对宝宝更不好,能不让她喝,聂钊就不会让她喝的。

    丢掉笔,他对安秘书说:“不要多讲了,去执行吧。”

    再一摁电话:“诺夫,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诺夫,大名伊万诺夫,外号毛子哥,此时跟岳中麒在一起,人在九龙,油麻地。

    他说:“boss,骚瑞,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查不到。”

    油麻地,张子强的老爹从大陆来了之后,安身扎寨的地方,也是张子从8岁起开始做小生意的地方,在14岁时,他一刀捅死了一个收保护费的古惑仔,从此之后召集人马,就开始了他几十年的行凶作歹大业。

    他在油麻地买了房子,那房子除了门,还有一个能从地下走的出口,但是除了他自己,和一两个心腹外,没有人知道那个出口到底在哪里,尔爷董爷都不知道。

    因为一直以来,他和古惑仔做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件事,道上大佬们也就没有刻意找过,而关于那个出口,警方前几天也突击进入并搜查过。

    但最终未果,没有搜到。

    当然,那是张子强的逃生通道,他轻易不会透露,而就在最近,他绝对还要从那个通道出来再干一票大的,聂钊本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就让毛子哥和岳中麒俩带着支票到附近挨家挨户,找老街坊们打听,看那个通道的出口到底会是哪。

    找到它,然后再找几个守着它,他一出来,不就能被逮到了吗?

    九龙的地下,各种污水管道,还有废井,地下室重重交错,因为毛子哥带着钱,倒是有很多人带他们下去,以各种臭气熏天的地下水道里走来走去。

    但就连岳中麒都被走晕,甚至还差点沼气中毒,死在里面。

    可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找到哪一条是能通向张子强家的,这件事就还有得磨。

    当然,另外一边,郭扶正他老爹,因为陈恪打了招呼,也被放回来了。

    然后聂钊委托了尔爷派了古惑仔,暗中盯梢着对方。

    张子强上次损失了四员大将,还死了三个小弟,目前手下人不多,再要造大案,他就必须招蓦新的人手,郭扶正虽蠢,但是神奇的躲过了,郭小白又比较有经验,那么,他再用郭家父子的可能性就非常大,盯着那父子,也就能摸到别人。

    也果然,郭小白到香江两天后,他家就又多了三个从内地来的年轻人。

    而且陈恪翻了一下海关的记录,就发现那三人都是刚刚从部队退下来不久的军人,还属于家庭情况很不好的那种,要说他们有什么优势,只有一个,枪法够准!

    郭小白可比他儿子聪明得多,接上三个退伍军人后,当晚就是一条龙的服务,先带到澳城赌场里,来了个24小时的豪华大赌,让他们赢了一大笔,然后再带回香江,维多利亚湾的无上装夜总会,当晚一人开间房,送两个美女上去。

    两天功夫三个人,等到第三天早晨,那三人只差跪地上,喊郭小白叫爹。

    张子强的秘密通道还查不到,但郭小白是处于大陆公安监控下的,因为在几个月前,公安就在他家装上监控器了,压掉毛子哥的电话,聂钊就准备给陈恪再打个电话,问一问他,从监听的情况来看,郭家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但他才拿起电话,梁利生高烫的头发叉向两边,脑袋像个牛魔王,一身脏兮兮的污水哗哗的往下掉,一步一个脏脚印,一把推开门进来了:“真的有东西!”

    聂钊放下了电话,颤声问:“是什么?”

    梁利生说:“不好说,大陆来的天师正在辩认,您最好也去一趟……”

    聂钊一按铃,安秘书进来了,他说:“给阿宽打电话,让把老爷带来,立刻!”

    他跟着梁利生一起下楼,本来在外面看报纸喝咖啡的保镖当然也立刻跟上。

    他又问:“就是天师看好的方位吗,怎么之前没挖到?”

    梁利生说:“差了一些,但应该是因为土方塌陷和地下水的关系,原本埋的时候,人应该在天师看好的方位。”

    聂钊点头,但又问:“以你猜,那东西会是什么?”

    梁利生苦笑摇头:“老板,我从不信鬼神的,我也想不到,咱们听天师分析吧。”

    一路下到聂氏的地下三层,这里是停车场,但基本车都停在负二楼,负三楼就只有为数不多的车,大多还是都是聂家自己的,全用车衣罩着。

    而从负三楼走到近头,有个长廊,一路走到长廓尽头,然后有个简易小门,进去是楼梯,还可以再下一层,但是,这就属于不开放区域了。

    而在阿远三个月的时候,也就是半年前,聂钊为了跟商业对手搞迷信,偶然得知,这栋楼底下很可能有个风水局,且是对自己不好的局。

    而这种大厦的底部都需要一次浇筑成型,且钢筋成网,还不能进行施工破坏。

    否则的话,稍有不慎,整栋楼都得成危楼。

    地下不好挖,可是,万一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呢,怎么办?

    梁利生去首都的时候,打听到一个大陆,在风水方面比较牛逼的天师,于是请了来,然后对方用反推的方式,先看大楼,在看在哪里布煞会比较好,并指定了方向,梁利生亲自带着人,以不破坏主体建筑的方式,从外部开挖,挖到底部。

    现在这个区域,就是他们施工开挖的地方。

    本来因为没有找到东西,天师都打算回去了,聂钊也想重新填埋了。

    可就在填埋阶段,于昨晚,有个工人偶然挖到个木盒子,神奇的是那盒子被埋在淤泥里,但竟然没有腐烂,还完好无损,于是他们顺着路径连夜挖,挖到东西了。

    虽然只是简易施工,而且这种超高建筑的底部除了一次成型的地板,还有直接到深入岩石层的水泥柱,但也得做好塌陷防范,隔两米就有新起的柱子撑着。

    但因为渗水太厉害,虽然搭了竹板,可竹板也已经被水没过了。

    头顶是昏暗的白炽灯,四处都是啪嗒啪嗒的滴水声,聂钊站在没过脚踝的水中,看天师端着盒子念念有词,也只好先耐心等着。

    身后响起聂荣的声音:“真有东西吗,是什么?”

    只听到他的声音,聂钊已经生理性的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