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第一次看到这么大个的鱼,全然没有害怕的神情。
反而是两眼放光的,一边喊着“鱼鱼,大鱼鱼。”
一边想要挣脱娄小娥的怀抱,去摸那条大鱼。
“好家伙,你这鱼不比上次钓到的那条小啊!”方文山拍了拍苏兴全的肩膀说道。
“怎么?你有兴趣?”苏兴全歪着头道。
“哎,现在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我有几个战友……”
方文山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把手心里的口水给擦掉。
他倒不是馋这鱼,而是想着,这要是把这鱼拉回去,在几个老伙计面前一炫耀,那帮人,指定的羡慕的眼珠都的红咯。
至于这鱼最后的归宿,肯定是会送给那些伤残或者在医院养病的战士。
“行,你想要就拉走。”
苏兴全说完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来了句“等一下~”
“呃,我说你小子,咱可不带反悔的啊!”方文山瞪着眼睛说道。
“不是,你想哪去了。”
“我是想问,你那里有照相机吧?”苏兴全摆了摆手道。
“你要那玩意干嘛?”方文山不解的问道。
“我想给儿子照张相,要知道,这可是人家‘亲手’钓上来的。”苏兴全笑道。
“嗯,也对哈。”
方文山看了眼苏念,随后招了招手,对着一个年轻耳语了几句。
过了没过多久,那个去而复返的年轻人,就带着一部照相机回来了。
“来,咱们一块。”苏兴全没忘了娄小娥。
苏兴全和娄小娥并肩站在一起,苏念则是兴奋的蹲在鱼前,两只手放到了大鱼的身上。
“看这里~”
咔嚓~
就这样,一张带着一条大鱼的全家福,就拍好了。
“行了,鱼我拉走了,照片过两天洗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成,那我们也回去了。”苏兴全笑着点了点头。
晚饭,几人是在便宜坊吃的,因为娄小娥突然想吃烤鸭了。
至于苏念,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生冷不忌,吃的倍儿香。
车子开到娄公馆后,苏兴全正准备回四合院和院子里的几女说一声。
可没想到,秦淮茹居然已经是等在了娄公馆的门口。
在的身边,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你们怎么在这里?”苏兴全急忙下车,一把抱住了秦青青,在她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干爹。”秦青青高兴的喊了一声。
“小娥。”秦淮茹见到娄小娥,略有些紧张。
“秦姐。”娄小娥倒是落落大方的上前挽住了她的手“怎么站在外面,进去说吧。”
“欸,好。”秦淮茹应了一声,但却是跟在了苏兴全的身后。
“爸爸?”苏念好奇的打量着和她差不多大的秦青青。
“苏念,她是苏青青,你姐姐。”娄小娥的声音传来。
“苏青青?”听到这话,秦淮茹的内心有些触动。
客厅里,黄妈给大家上完茶后,娄小娥吩咐了一句“黄妈,你带着两个孩子去楼上玩。”
“好的小姐。”
“去吧,和你弟弟玩去吧。”秦淮茹也是冲着秦青青点了点头。
随后,秦青青就拉起苏念走了。
楼下的客厅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陷入了沉默。
半响之后,苏兴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吧,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跟谈判似的~”
“哼。”娄小娥给了苏兴一个白眼后,随后看向了秦淮茹。
“秦姐,既然苏青青是兴全的孩子,那我自然是认她的。”
“所以,我打算把她带到港岛去养育……”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娄小娥挥了挥手,颇为强势的说道:“苏青青是我们苏家的人,那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总比挂着一个秦青青的名头好一些吧?”
“如果她留在这里,那她一辈子,就只能喊兴全干爹。”
秦淮茹被娄小娥的话,给说的沉默了。
娄小娥的话,算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她又何尝不想秦青青能认祖归宗,跟着苏兴全姓苏。
而不是挂着一个不伦不类的秦字,长大后,更是只能以私生女的身份出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但我娄小娥没那么小气。”
“我膝下无女,自然会把青青当成我自己的女
儿来抚养。”
“如果以后我们还能回来~,那她就是苏家的嫡长女。”
“至于我名下的资产,她长大以后,也会有一部分的继承权。”
娄小娥这话,说的既不失大妇的风范,也很诚恳。
“好~!”尽管秦淮茹的内心不舍,但为了青青的未来着想,她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闻言,娄小娥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天,你了可以和青青一起住在这里,让她和苏念熟悉熟悉。”
“小娥,谢谢你。”秦淮茹红着眼眶感激道。
“嗯。”娄小娥点了点头
“小娥,你要不要见见京茹和于玲?”秦淮茹小声的问道。
“还是不见了吧,要不某些人该多想了。”说着,娄小娥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苏兴全。
见状,苏兴全只能端起杯子喝茶,以掩饰他的尴尬。
因为知道有着监听的存在,几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天南海北的瞎聊了起来。
当天晚上,秦淮茹留在了娄公馆,负责照顾两个孩子。
二楼的主卧里,苏兴全趁着娄小娥去洗澡的间隙,拿着从系统抽奖得来的监听扫描仪,把卧室里给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
“还行,这老李还知道给我留点个人空间。”苏兴全嘀咕道。
他可不想夫妻俩人的一些动静,都被听了去。
当天晚上,娄小娥好像要把这么久以来的亏欠,都要弥补上似的。
一遍又一遍的rL着苏兴全。
直到天色渐亮,苏兴全才痛并快乐着的拥着娄小娥睡去。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俩人才悠悠的醒来。
“唉唉,你可别乱来啊,这可是大白天~”
看着娄小娥向他又凑了过来,苏兴全一脸警惕的说道。
“哼,你等晚上的。”
娄小娥看到苏兴全的那副怂样,翻了个白眼,便起了身,给他找出了一套崭新的中山装和皮鞋,以及手表和皮带,摆在了床尾。
这才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去了卫生间洗漱。
苏兴全看着这些东西,感觉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
衣服、皮鞋和皮带啥的,也就算了,但那块手表,哪怕苏兴全不认识具体的牌子,但看那个做工,估计少说不得几千上万块啊。
不一会,娄小娥洗漱完毕后,把还赖在床上的苏兴全给拉了起来“赶紧去洗漱,要不一会苏念该过来了。”
都这个点了,再做饭的话,也有点来不及了。
于是苏兴全便带着两女,以及儿子女儿,去了泰丰楼美美的吃了一顿。
等吃过饭,把几人送回娄公馆后,苏兴全则是去了轧钢厂。
轧钢厂的医务室里。
“老师。”许伯良看到苏兴全后,立马迎了上来。
“嗯?怎么是你值班,蒋英宇呢?”苏兴全问道。
“我想让他们多点实践经验,就把他和冯师弟留在了医院学习。”许伯良憨厚的笑道。
“嗯,青囊九针你学的怎么样了?”苏兴全坐下后问道。
“现在,勉强能用出第五针了。”许伯良红着脸说道。
闻言,苏兴全看了许伯良一眼,而后打开抽屉,再假装在抽屉里摸索了一把,把青囊九针按照自己理解的手抄注释版,拿了出来,递给了许伯良。
“老师~”
许伯良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声音有些哽咽。
其实,许伯良并不算一个很大度的人,这个性格,和他最初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
以前小的时候,家里穷,他没想过能靠着读书来出人头地。
反而是跟着乡里的一个郎中当学徒。
那个郎中,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医术不怎么样,但规矩却很多。
许伯良得天天的给他家放牛,打猪草,挑水干活,等等。
这样的话,那个郎中才会在心情好的时候,教他一些东西。
要是心情不好,就毛都学不到一根。
所以,言传身教之下,在许伯良的心里,那是道不可轻传的。
上次在市医院,他不愿意教别人东西,被苏兴全给训斥了一顿,这让他的内心很是不安。
这次来轧钢厂,说是值班,其实是想和苏兴全来认错的。
可没想到,苏兴全竟然把都算的上是本门“师门衣钵”传承的心得体会,传给了他!
“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学生,人家喊你一声大师兄,这就是你的责任。”
“以后师弟师妹们有什么事的时候,你这个大师兄得站出来……”
苏兴全并
不知道许伯良有那么多的内心戏。
在他一个半路出家的“野生”大夫看来,只有把医术给传播出去,才会更加的发扬光大,才能造福更多的患者。
另外,他所接触的王院长也好,还是郭教授,甚至是章院长,都没有那种门户之见,以及凡是教徒弟都留一手的习惯。
所以,他这也算是有样学样。
“是,老师,我会的。”许伯良紧紧的握着笔记本,语气异常坚定的说道。
“行了,回去吧.”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要是太忙的话,给我来封信也行。”苏兴全摆了摆手道。
“嗯。”许伯良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对着苏兴全深深的鞠了一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