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淮拿出一张大将军符,直接贴在了镇魂塔的上面。
之后,便再也听不到夜游神的声音了。
此时,崔判官见状,被江淮这种霸道的手段吓得连退了三步。他连忙抓过旁边的一个阴兵,叮嘱道:“快!快去关上鬼门!快快快!”
说完,崔判官不顾一切地跑回了鬼门之中。他不管外面还剩下多少阴兵,也不管鬼曹和夜游神的生死。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回去通报阎王大人,免得十殿阎罗都被这个阳间人给掀翻了天!
江淮这边注意到崔判官脚底抹油想要逃跑,却并没有着急去追。他看到马天翔、李秋贺和王勉几个人想要上前拦住崔判官,连忙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追。
“放心,穷寇莫追。”江淮冷静地说道,“这冥府里面也不是没有我们的人。插在里面的钉子也是时候该起点作用了。”
听到江淮的解释,马天翔、李秋贺和王勉三人这才安心下来。他们转头看向江淮手中的镇魂塔,顿时忍不住惊愕地围了上来。
“江淮小哥,你刚才那一招是怎么回事啊?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啊!”马天翔眼馋地看着镇魂塔问道。
李秋贺也点了点头,同样惊愕地看着江淮:“是啊,江淮小哥,你这都给我们看糊涂了!无论是镇魂还是招魂,我都以为我学会了。但是现在一看,好像又没完全学会的样子!”
王勉也震惊地看着江淮:“该不会是和赶尸一样的道理吧?这招魂术能用于赶尸,还能用来镇魂?”
江淮笑了笑。他平日里在房间里的时候,就经常琢磨这些系统给的技能。
慢慢地,他发现这些技能融合在一起之后,有的能够激发出不同的威力和功能。
当然,也有一些是他对于这些技能的感悟,自己领悟出来的。
至于用镇魂塔这件冥器配合着招魂术来对付阴魂这一招,就是江淮研究出来的绝招之一。
“我早就和你们说过要举一反三啊。”江淮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这些你们都会的,只是对我教给你们的东西掌握得还不是很熟练。如果达不到融会贯通的程度,就没有办法发挥出你们真正的实力。你们现在都刚刚入品,但是战斗力的提升却实在是太慢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们对自身能力的研究不够透彻啊。”
江淮轻轻拍了拍李秋贺的肩膀,接着说道:“刚才那一招,你其实也有能力掌握,只需慢慢来,不必急躁。”话音刚落,六大宗主便围了上来,他们目睹了江淮成功镇压五品冥将夜游神的整个过程,纷纷发出感慨。
“阴阳先生,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夜游神吗?果然是五品冥将,实力确实惊人。不过与阴阳先生相比,还是稍逊一筹。”一位宗主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敬佩。
“没错,夜游神在阴阳先生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另一位宗主附和道。
“阴阳先生,我们以前还自诩为世外高人,虽然嘴上没说过,但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今天一见,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我们真是井底之蛙啊!”一位宗主感慨万分。
“能亲眼见识到阴阳先生的手段,真是三生有幸。我觉得这对我以后提升境界肯定有很大的帮助,说不定还能从中领悟到一些新的东西。”另一位宗主也兴奋地说道。
“确实,看到了这么多超出我们层面的东西,肯定会有所感悟。说不定就能找到晋升的契机,这都要感谢阴阳先生啊!”又一位宗主点头称是。
江淮微笑着对六大宗主拱了拱手:“各位过奖了,这次能顺利解决夜游神,也多亏了大家的帮助。”
“日后各位都是我阴阳客栈的朋友,以后有什么生意,一律八折优惠。”江淮慷慨地说道。
要是以前,六大宗主可能会对这种用生意来当报酬的做法不屑一顾。毕竟他们帮了这么大的忙,怎么能用生意来打发呢?但自从和阴阳客栈做过一次生意后,他们才明白,能和阴阳客栈做生意,那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像之前接老祖归山那次,就有人因此连晋两级。
要是以后继续和阴阳客栈保持往来,那修成三重前身还不是指日可待?
所以听到江淮的这番承诺,六大宗主纷纷拱手致谢:“多谢阴阳先生,能为您效力,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江淮微微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天罡北斗阵,继续说道:“鬼门可能还会再开一次,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打开了。各位不如就地休息一下,把手中的阴魂都放入天罡北斗阵中吧。”
六大宗主听到江淮的吩咐后,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人提出要离开。他们纷纷将手中的游魂赶至天罡北斗阵中,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江淮的指示。
……
与此同时,在冥府的阎罗殿中,阎罗和赵吏就像棋盘上的两个棋手,静静地站在大殿中央,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似乎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不多时,阎罗殿的大门处传来了崔判官急促的声音:“不好!大人,夜游神也败了!”
崔判官一路喊着冲进来,跑到自己的位置后,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看着那片黑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赵吏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就知道夜游神不是江淮的对手,毕竟夜游神也只是五品战力而已。上次判官和孟婆一起去的时候,都不是江淮的对手,这次一个夜游神又能怎样呢?
就算他们之间有差距,但也不是特别大。想要战胜江淮,几乎是不可能的。能和江淮打上平手的,估计也就只有眼前这个藏身黑暗中的阎王了。但阎王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你好像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感到意外?”黑暗中传来阎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和审视。
赵吏能感觉到那片黑暗中有一双眸子在盯着自己,但他并没有丝毫慌乱。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头也没抬,眼皮也没动一下,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大人,我见过那个阳间人,知道他的厉害。除非您亲自出马,否则冥府中现在这些鬼差冥将,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大人,您该做决定了。”赵吏继续说道,“是您亲自出马,还是在阳间找一个冥府的代言人,来帮助冥府做一些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崔判官听到这里,不禁愣住了。他看着旁边的赵吏,心里暗想: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劝说阎王?代言人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就是那个在鬼门面前闹事的阳间人吧?
还不等崔判官想明白,就听见黑暗中传来一阵叹息声:“哎……”
崔判官怔了一下,也不等阎王做出决定,连忙说道:“大人,这阳间人藐视冥府威严,实在罪大恶极。他怎么能配得上是我们冥府的代言人?而且大人您知道吗?这家伙现在手上不仅镇压着我们的阴帅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还镇压着我们的冥将鬼曹和夜游神!”
“最关键的是……”崔判官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鬼门放出去的那些鬼,现在全部被那个阳间人给抓回来了!要是再不管的话,我们冥府的颜面何在啊?”
“什么?放出去的鬼全部被抓起来了?”黑暗中的声音开始显得有些焦急。
崔判官听到这焦急的声音后,心里不禁有些放心。
阎王都着急了,想必不会再考虑什么代言人的事情了吧?
此时,崔判官也是满心疑惑。
好端端的,阎王大人怎么想出代言人这么一个主意?
这阳间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该不会还想着和这个阳间人合作吧?
以前倒是有那种和冥府合作的阴阳先生,但他们都是跪着求冥府才成为冥府的代言人。而今天这个阳间人,竟然是打上门来的。
这要是还想着合作,崔判官心想,干脆就把黑无常的帽子吃了算了!
赵吏站在一旁,微微躬身,拱起手来看着黑暗中的那道人影,恭敬地说道:“大人,现如今这阳间人也掌握着我们冥府的把柄。我作为神威阴阳摆渡使,深知这些阴魂如果无故消失的话,对冥府会带来多大的损失。我想大人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吧?”
“冥府作为收管阴魂和转世的地方,如果我们的阴魂消失,恐怕会降下天劫啊!”赵吏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黑暗中的人影动了动,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天劫倒是无所谓,只是天劫过后要经历的劫难很是麻烦。一个阴魂会降下十道劫难,这次放出去的阴魂大概有数千之多。要是全部累积到一块……”
赵吏心里不禁暗暗嘀咕:数完劫难累计到一起,怕是天上的神仙都不一定经历过这么多。
这一点无论是谁来面对,都会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不过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得出来,那个阳间人的手段着实可怕。而且他的见识也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毕竟地府丢失阴魂这件事,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就连冥府里的一些鬼差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要不是他刚好就是冥府的阴阳摆渡使,根本就不知道冥府还有这么一条规定。
这也是为什么冥府绝对不允许有阴魂丢失或者被杀的原因。
哪怕是鬼节这天放百鬼回家探亲,也要有阴兵护送。
被杀倒是还好说,被杀的话,无论是天劫还是天劫过后的劫难,都是由杀鬼之人来承受。
但若是消失的话,这劫难就要冥府来承受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崔判官心里清楚,江淮之前要人拦截那些冥府游魂时,并没有直接杀掉他们,很明显是想要冥府来承担这个劫难。
“大人,这次这个阳间人掌握了我们冥府这么多的游魂,实在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赵吏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连忙继续说道,“而且您也见识到了这个‘代言人’的能力。他的实力,我想除了您之外,我们冥府中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如果真是闹僵了,这个阳间人直接带着我们冥府的游魂回到他的阴阳客栈,到时候我们再想收回那些游魂就困难了。崔判官或许不知道,但孟婆和罚恶司判官应该最清楚那个地方有多难打。”赵吏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真要是撕破了脸,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倒不如大人采取一个招安之策,给那个阴阳先生授印,让他成为我们冥府在阳间的代言人。这样我们在阳间一些做不了的事情也能由他来做,这次的劫难之灾也会消失于无形。何乐而不为呢?”赵吏最后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恳切。
崔判官瞧见赵吏此刻竟意图让阎王招揽那位阴阳先生,不禁眉头紧锁,怒目圆睁,冲着赵吏呵斥道:
“赵吏,你到底是何居心?”
“这里可是阎王殿,岂是你一个七品鬼差能随意踏足之地?”
“竟还敢怂恿大人招安?”
“你可曾将我冥府的威严放在眼里?”
赵吏转头瞥了一眼崔判官,七品与五品,实力差距悬殊。
因此,当崔判官怒声呵斥时,赵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然而,他很快便强压下心头的惧意,望着愈发愤怒的崔判官,心中暗自思量。
不就是五品吗?只要与这位阴阳先生保持良好关系,想要晋升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吏对江淮的能力深信不疑。
毕竟,就冥府而言,江淮的实力几乎仅次于阎王。
当然,这只是他的推测,无论是阎王还是江淮的实力,他都未曾亲眼见过。
但这样一个人物,若要助自己晋升,岂不是轻而易举?
升至五品,也并非难事。待有朝一日晋升五品,看崔判官还能否如此嚣张?
赵吏轻轻拍了拍衣袖,仿佛是在弹去衣上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