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赵王两人后,陈诚和莎莎站在店门口,等着回店里方便的丁朝晖。
“诚哥,今晚我没给您丢脸吧?”莎莎笑嘻嘻地说道。
“非常出色,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莎莎从包里摸出一盒煊赫门,打开烟盒,陈诚注意到里面还有一根倒着放的。
“诚哥,要不要来一根?”莎莎递过来了烟。
陈诚摆手,“戒了。”
“难怪你能成功呢!”
陈诚笑问:“怎么了?”
“连烟都能戒的男人,肯定能成大事!”莎莎说。
陈诚笑问:“我一直很好奇,像你们做这行的,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行情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有两万多。”莎莎回答道:“但大多数时候,也就八九千左右。”
莎莎深吸了一口烟,在氤氲的雾气中,她的双眼变得迷离起来,
“当然,也有些客人会提出额外的要求,比如陪酒后再加码。那样的话,收入就会多很多。不过,我不想这么做。”
陈诚心里有底了,“每个人选择不同嘛。”
莎莎点头,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与她的年纪完全不相符的成熟。
“诚哥,您可能不知道,像我们这种没什么学历和背景的人,在京城打拼真的不容易。虽然每个月能赚点钱,但都是辛苦钱,还要看人脸色。”
她直言不讳,“遇到有礼貌的客人还好,顶多在嘴上占点便宜。但要是遇到那些动手动脚的,我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要掀桌子吗?”
陈诚:“那你有没有想换个工作?”
莎莎听后,低头笑了笑,只当陈诚是又一个喝了酒想劝自己上岸的客人。
“我中专毕业后,从老家来了京城。干过洗头妹、服务员,还给机构发过传单。但是来钱都没这个快。”
她熟练地弹着烟灰,虽然只有二十岁出头,但她的手法却相当老练。
“您可能会觉得我很物质。”她坦诚地说:“不过,我来这边打工,不也是为了趁自己还年轻,能多挣些钱,将来回到家乡,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工作不分贵贱,各有各的本领。”陈诚接着说道:“就像你一样,喝酒也是一种本事。”
莎莎摆手,“我最开始连一杯啤酒都喝不了。”
“嚯,那你这是练出来了啊?”
“姐妹说,白水煮海带吃了能加酒量。”莎莎笑意连连,“那段日子,真是吃得我犯恶心。”
陈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方子,也看出来了她对于赚钱的渴望。
“莎莎,你刚刚在席上应该也听到了,我要开家饭馆。”陈诚缓缓地说着:“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上班?”
莎莎婉拒着:“诚哥,当服务员赚的钱,我觉得少了。不过还是谢谢您。”
“那如果是领班呢?”陈诚单手插兜,笑问。
“领班?”
“我一个月给你开两万块钱,”陈诚轻松地说着:“这个价格,可比新荣记都要高了吧?”
莎莎很是惊讶,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
做她们这行的,嘴炮见过太多了。
“诚哥,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收款码拿出来。”
陈诚已经打开了扫一扫,见莎莎不动,“不想做?”
“真只是上班?诚哥,我真不加码的。”莎莎打开了收款码。
滴。
“过去了,你看看。”陈诚备注工资后,完成了转账,他笑着说:“再说了,我也没想过让你加码。”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的面板,也得到了刷新。
今晚的四瓶飞天和餐费已经纳入其中,陈诚暗忖道:“发工资算消费?”
【当前资产:3,389,424元】
【当前消费:39,225.5/1,000,000】
莎莎把烟头掐灭,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子,“诚哥,我这个……”
“在开张之前,我再和你联络。””陈诚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但我有几个要求。”
“您说。”
“首先是你的烟。我的餐馆是做高品质服务的,你身上的烟味会让客人不舒服,起码上班的时候,别有味道。”
“第二,之所以给你开2万的工资,外在条件自然是没的说。最主要是看着你会来事儿。”
莎莎沉默了片刻,好像在权衡利弊。
“如果你能接受这些条件,那么你就是我的领班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你拿走。”陈诚试探道:“要是不愿意,把钱还我,就当我没说过。”
莎莎深吸了一口气,“好,诚哥!我愿意试试!”
“这就对了。”
陈诚继续说道:“你还有没有小姐妹,愿意转行来我店里的?”
“也是2万的月薪吗?”
陈诚笑着摇头,“当然不是。你是领班,她们是你的手下,跟你开一样的价钱,不合适吧?”
“一万五,能有吗?”莎莎再问。
陈诚略作思考,“一万二起吧!看情况再商量涨工资的事情。”
“不过,要跟你一样的聪明,才值这个价。”他补充了一句。
“那我回去问问。”莎莎回道。
陈诚又问:“对了,你真名叫什么?”
“赵玲芳。”
“好家伙,你这花名愣是跟本名不沾边啊?”陈诚笑着说。
赵玲芳浅笑着:“出来混,要保护好自己啊!”
上完厕所的丁朝晖走了出来,见两人相谈甚欢,便插话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随便聊聊。”陈诚搭着话。
“那诚哥,我这边确定了,再给您回话。”赵玲芳微笑道:“丁哥,我就先走了。”
赵玲芳向两人道别,然后走向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
“走吧,丁儿!还看什么呢?”陈诚与丁朝晖勾肩搭背。
“你说,这丫头,看着清纯得很,那是烟酒都来。”
陈诚笑着说:“怎么?你想加码?”
“诶,你可别拿你那套资本主义的歪理来腐蚀我!”丁朝晖也明白陈诚是在说笑,道:“今年,我可要评优评先的!”
陈诚低头看了看,“丁儿。”
“怎么了?”
“你要是获奖了,是不是要上台说两句?”
丁朝晖点头,“肯定啊!”
“按照你的尿性,只要一紧张,准上厕所,对吧?”
“老毛病了,当初我区三好学生、市优秀学生干部的时候,不就这样吗?”丁朝辉也没否认,“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干嘛?”
陈诚指着丁朝辉的裤裆,忍不住笑道:“丁先进,您上台的时候,可别把鬼子地图给画在这儿了啊!”
丁朝辉低头一看,“草!”
“你说你都快三十了,怎么还跟十六的时候,差不多呢?”
“您这话我可不爱听!”丁朝晖不服输,“不服?咱哥俩去厕所比比?”
“得了,得了。”陈诚摆手,“跟你比个蛋啊?”
他关切地问:“你的水龙头,坏了?”
“唉,前列腺钙化。”丁朝辉回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还是乖乖回家休息吧!”陈诚给丁朝晖拦了车。
丁朝晖上车前问:“你呢?还去嗨?”
“嗨什么嗨?我前列腺又没钙化,当然是回面馆,找娥儿姐睡觉了啊!”陈诚戏谑地笑道。
“滚!”丁朝晖笑骂了一句,上了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