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珠拜入姹衣门,用尽了心机手段,有了今日。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就这般简单的死了。
高玉珠一死,司徒月兰却圆满了许下的因果,法力驱动铜镜轻松了许多,凝聚的阴寒之气,威力更大了几分。
早先被她拦住的青衣女修,见司徒月兰分心,还以为来了机会,正要施展法术动手。
却见高玉珠眨眼间就死了,心中惊骇,抽身反退。
司徒月兰念了咒,铜镜中飞出一道阴寒之气,化作剑状,将那青衣女修扎了个通透。
阴寒之气瞬间覆盖了青衣女修的身躯,连同她的神魂一并卷了,扯入铜镜中。
“毕竟是观想境,炼成傀儡也不错!”
司徒月兰执着铜镜,又盯上了姹衣门另外几个女修。
“玄冥子道友,速战速决,已经死了两个,魂灯熄灭,彩衣仙子不多时就要感应到了这里,不敢大意!”
说着,司徒月兰手中铜镜凌空,在她法力催动下,化出一只玄阴大手,扯住那蓝衣女修,秘法一炼。
那蓝衣女修就被定了魂,身躯一僵,便被扯进了铜镜。
司徒月兰这一下,就灭杀了三个。
陈铭压力顿时减弱,七道光华交织的飞梭,落下三道。
“青灵,莫要走了那个!”
陈铭唤了一声,却是撇见那橙衣女修,正在悄悄遁走。
青灵化作妖魔之后,在陈铭和司徒月兰面前,实力不显,但也能比拟“七彩衣”这种观想境的实力。
青灵并不敢大意,头颅从颈上飞出在前,身躯扭动,化作树身在后。
前后夹击,将那橙衣女修的退路封死。
“我命休也!”
那橙衣女修喊了一声,便被青灵的树妖身躯蔓延的枝条给抽死,神魂跳出,也被头颅给吞了。
七道飞梭,又落下一道。
只剩下紫、红、绿三道,根本不是陈铭对手。
陈铭张口一吸,三个女修神魂摇晃,竟然差点崩散。
就这一顿之间,陈铭那青芒和金焰,便打中了紫衣和红衣。
那法剑也落在了绿衣身上,阻断了她们的法力神念运转。
剩下三道飞梭,霎时间黯淡,陈铭伸手法力一转,七道飞梭便被镇压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虫子在毒烟中飞舞着,冲了过去,顷刻间便将三个女修吞吃了。
司徒月兰重新归入铜镜,悬浮在空中。
青灵也安好了自己的头颅,落道身躯上,站在了陈铭身后。
“道友速走!”
“七彩衣皆灭,彩衣仙子很快就会察觉,恐怕要坐不住了!”
司徒月兰的声音,从铜镜之中传出。
陈铭也不敢大意,刚才灭了那七个,看似威风,但要是凝神境的大修前来,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必死无疑。
陈铭招收将铜镜收入袖中,道:“道友暂且委屈一下!”
说罢,念了咒,卷起青灵,身后烟雾缭绕,便没了踪迹。
……
那仙山之上,彩衣仙子端坐着,静静地欣赏着流云变换,心境舒缓。
忽然间,她睁大了眼睛,素白的衣裙上,七色光华隐现,便到了放置弟子魂灯的地方。
七盏观想境弟子的魂灯尽数熄灭。
彩衣仙子面色难看,“哗啦啦”将那熄灭的魂灯打翻一地。
“一群废物!”
她不复早先清淡的摸样,发出一声怒喝。
紧接着,她口中发出奇异的尖啸。
山门上笼罩的七彩云雾不断蠕动,从中飞出一只巨大鸾鸟。
那鸾鸟身上的羽毛乃是云气所化,呈现出七彩之色。
彩衣仙子素白的衣裙上,化出了七彩云纹,飞身落在鸾鸟背上。
鸾鸟载着彩衣仙子,冲天而起,身后摇曳出长长的彩光,十分美丽。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彩衣仙子驱着鸾鸟,便到了翠屏山上。
看着翠屏山一片荒凉,灵机紊乱,彩衣仙子仍不能排解座下七彩衣被泯灭的怒火,一挥手,那鸾鸟长尾一扫,翠屏山轰然倒塌。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彩衣仙子掐指一算,却皱了眉头。
她只能算出个大概得方向,不能算的确切。
但她顺着算出的线索,仍是追了出去。
另一头,陈铭催动着秘法,不断远离,暗着司徒月兰所说,变化着路线。
足足走了半月,终于到了一座连绵不断地山脉,才停下。
“我用秘法遮掩了灵机,彩衣仙子想要找到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等她寻来,我们已经入了这苍茫山脉中,她不一定敢进去!”
“我的身躯,就是落在这山脉之中,化成了三百灵物,却是有些不好寻。”
司徒月兰化出了身形,执着铜镜说道。
“这苍茫山脉有何玄机,彩衣仙子那等凝神境大修,竟然不敢进去?”
陈铭心中疑惑,要是如司徒月兰所说,凝神境不敢进去,他们不过是观想境的实力,进了山脉岂不是更加危险。
司徒月兰笑道:“苍茫山脉中潜藏了各路旁门隐修,而且山中广阔,潜藏踪迹十分容易。”
“彩衣仙子虽然是凝神境,但她师承碧云天宫,镇守苍茫山脉的,是万法教的凝神境弟子。”
“万法教和碧云天宫之间恩怨,三言两语难以说清,彩衣仙子那一身云气,到了苍茫山脉中便如明灯,定要遭受种种算计埋伏,能不能活着出去就说不定了!”
“我所修之道,和万法教有些渊源,身躯散落在山中,虽然难寻,但也有几分念想!”
陈铭闻言,道:“想不到司徒道友还有这般来历,怪不得敢算计那姹衣门,原来是个有跟脚靠山的。”
“不过都是有些渊源而已,要是彩衣仙子和碧云天宫联系颇深,我也不敢如此算计。”司徒月兰说道。
此话并非谦虚,不管是碧云天宫,还是那万法教,可都是如今一等一的大门大派,更有无数大能。
有些渊源牵扯,已经算了不得了。
“对了,司徒道友可想起来那两道法诀了?”陈铭忽然问道。
司徒月兰却脸色一变,似乎下定了某些决心,道:“道友既然问起,我便不再隐瞒了,毕竟之后还要仰仗道友出手帮我,才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