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城星海电子计算中心
以锦飞公司这边为主的专家组,编写出来的飞控系统一直达不到预期的工况。
具体点来说,就是在模拟飞行系统中,飞控系统发出来的操作指令,和试飞员的操作,在细节上有太多不同。
飞控程序经常表现得像一个刚刚学自行车的小孩,在骑行的过程中表现得一惊一乍的。
那些过于频繁的操作,让飞控工程师们感到非常苦恼,因为根据通常的经验分析可以推测得出,在极端情况下,有可能使得飞机彻底失控。
这一点很多初学自行车的人深有体会,当他们越想纠偏的时候,纠偏的力量越可能使得过大,然后自行车就向另外一个他们不想要的方向倾倒。
紧接着,出于本能,另外一个更大的操控动作接着产生,然后自行车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不受控制地行动。
就这样一步步地,错误快速放大,最终导致摔一个狗啃屎。
在一步步修正程序过后,这个问题始终得不到解决,工程师们的情绪也越发急躁起来。
陶工:“该死,这已经是第几遍了,难道我们控制系统的模型构筑得还太过粗糙。”
许工:“我觉得把飞控系统的模型复杂化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向,如果飞控系统的模型过于复杂,飞控计算机的运行速度就满足不了需求。”
李工:“对,之前咱们不是讨论过吗?
要是一开始就弄得太过复杂,在排查问题的时候,就更难解决了!”
陶工:“现在倒是简单清楚,但是这么久都解决不了问题啊!
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起码也应该尝试一下,把我们的飞控程序做进一步的细化。
如果程序弄出来后,模拟效果还可以,我们再对飞控程序做进一步的简化。”
这个时候,专家组的其他成员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决定先做一个复杂的飞控程序出来看看。
如果模拟的效果还可以的话,到时候再尝试一下对程序进行简化。
还别说,在更换了思路过后,飞控系统在模拟当中的表现,变得越发和专家组所希望的方向一致。
但是复杂的飞控系统程序,导致对算力需求的急剧增加。
要不是在进行飞行模拟的时候,时间这个概念也是模拟的,那么这个程序根本不可能应对操控飞机的需求。
在确认了程序有效后,飞控专家组开始对飞控算法进行不断地简化。
不过才几天过后,飞控专家组的成员们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做。
在两个研发方向都遇到问题都反映给宋总工后,宋总工说道:
“你们搞不出来就要早点说,数学模型优化这方面我们完全可以寻找外援。”
在确定要寻找外援后,宋总工先是和北都大学进行了联系,请他们的数学专家帮自己优化飞控算法模型。
安排好和北都大学的合作后,宋总工找到星海电子实验室。
张红旗见到宋总工来找自己,感到很是惊讶,当即急步走到门口,把人给请了进来。
在寒暄一阵后,张红旗问道:“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宋总工先是非常直接地把歼十六act项目组当前遇到的问题介绍了一遍,然后才说道:
“在计算机方面,我相信没有人比你更懂,所以我今天过来是求援的。
我在想,解决问题还是双管齐下比较好。
飞控程序所使用的数学模型我已经委托北都大学数学系那边帮助我们进行优化,但是程序算法上面,这里可能就得你帮一下忙了。”
张红旗搞懂宋总工来北都的原因后,当即就表示。
“这种事情,宋总工你电话里说一声就是了。我肯定是随叫随到的。
原始的飞行试验数据你带来了吗?如果带来了的话,我在北都就帮你把这个事情给做了。”
宋总工摇了摇头,“飞行试验数据太多了,装了好几个硬盘,我这次过来只带了算法模型。”
张红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跟你回巴蜀一趟。”
等回到巴蜀后,张红旗发现,歼十六项目组收集到的试飞数据,还真如宋总工所言,不是一般的多。
为了把这些数据复制到外挂服务器里面,张红旗不得不忍着不适,扫视着显示屏中不断闪现的数据。
在眼睛是在看累了过后,又用耳朵听了很久数据转译成的音频。
在搞了好几个小时后,总算是把这些数据全部给复制到了外挂服务器里面。
休息下来后的张红旗,在看着服务器里面的数据后,不由地觉得,这个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在扫视到下方任务栏中wifi无信号的图标后,他不由地在想,要是能够使用wifi进行传输,就不用受这种活罪了。
在这个念头闪现过后,张红旗就控制不住地想,自己的外挂服务器到
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
除了自己能够意识连接外,他还能不能够通过无线电信号与外面连进行连接。
在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张红旗决定,不管能不能使用wifi这种无线电信号与外面进行连接,无线电数据传输方面的研究,肯定必须进行的。
只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飞控系统的程序给弄出来再说。
有了现成的两个飞控数学模型后,使用ai模型进行分析起码算是有哪一个方向。
经常使用ai模型搞辅助设计的人都知道,你有明确的指定方向和没有明确的方向, ai模型输出结果的表现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你提出来的问题很模糊, ai模型给出来的回答就非常宽泛,在很多时候显得言之无物。
但是当你真的问到点子上了后,很多深藏在它的向量数据库当中的知识,就会以一个近乎完美的程度展现在你的面前。
这次张红旗在使用ai模型时,模型的表现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前期给出的回答中,甚至给出了不少今后四十来年公开论文中的数据。
ai还根据这些数据对张红旗提供的两个模型,分别进行了一些修正。
由于有着强大的算力,张红旗这边用服务器跑模型的测试速度非常的快。
在不断根据测试结果迭代算法后,飞行控制程序越发接近飞控专家组所希望的理想状态。
在搞完第一个模型后,张红旗并没有就此感到满足,马上根据这个模型作为基准进行了一些修正。
他之所以会决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他自己过往的经验告诉他,汽车都可以根据驾驶习惯,弄出了好几个不同的操作模式,飞机同样也可以。
在进行修正后,飞行控制系统从一个变成了三个,分别对应着初学者、普通飞行员和精英飞行员。
在将飞行控制系统进行了深度优化后,张红旗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并没有马上提交自己的研究成果。
而是趁着这段时间有空闲,开始了对wifi通讯协议的研究。
经过多方面对不同ai询问后,wifi通信协议的框架被一点一点地拼凑了出来。
再结合外挂服务器里面的wifi驱动程序包、无线适配器驱动程序中的信息,wifi通信协议终于被一步步解码了出来。
在把wifi通信协议给解码出来后,张红旗又专门开了一个虚拟机进行了模拟,最终确定这个wifi通讯协议解码得完全正确。
等他弄完这些后,张红旗才找到宋总工,把之前弄好的飞行控制系统给交了出来。
在听说张红旗不但优化出来模型,还依照优化出来的模型,弄出来了三个不同的操控模式后,宋总工感慨道:
“红旗,你是真的行啊!早知道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叫你过来。”
张红旗赶紧谦虚道:“宋总工,你过奖了。
我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把飞控程序搞出来,完全是因为飞控组的专家们已经把基础打好了。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进一步的个修整而已。”
宋总工哈哈一笑,拍了拍张红旗的肩膀,说道:
“红旗,你年纪轻轻的就应该张扬一点。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吗?!
咱们的歼十六设计,里面的好多数据都是你算出来的。
等歼十六act项目搞完后,我这边打算在歼十六机体的基础上,按照研发歼九方案时取得的成果,搞一款鸭式布局的验证机出来。
到时候你可得要过来帮我啊!”
听到鸭式布局的验证机,张红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后世的歼十。
只不过在这个时空,由于受到自己的影响,“歼十”将不会再是机腹进气道了。
张红旗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没问题,只要宋总工你需要,电话通知我一下就可以了。
到时候我肯定会过来帮忙的!”
在和宋总工聊了一会儿后,两人就直接去了计算中心。
来到计算中心后,张红旗直接给了一个网络文件连接地址和密码。
飞控专家组这边马上就在中心的服务器上面,把文件给下载了下来。
在文件下载下来后,陶工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个文件大小总体挺正常的。
不过在得知,这包含了三个独立的飞行操作模式后,顿时就非常惊讶的问道:
“这里面包含了三个不同的操控模式?天啊,你是怎么做到把程序缩小到这个程度的。
缩小到这个程度,难道你的这三个程序都是精简测试版?”
除了陶工以外,在场的其他飞控工程师们,基本上都是和陶工一样的反应,大家都把疑惑的目光放到了张红旗的身上。
张红旗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三个操控模式都是全功能版的,如果非要对应的话,效果应该和你们搞出
来的那个复杂版本差不多。
当然,你们也可以亲自测试一下。
对了,为了确保三个操控模式完全相互独立,这里面的是三个独立的程序,而不是一个程序三个操控模块。”
听了张红旗所讲的,在场的飞控工程师们完全麻木了。
要是对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飞控模型优化和程序优化,简直是优化到了极致。
到底要有什么样的技术水平,才能够做到这个程度,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还好,大家都不是纠结的人,众人纷纷催促陶工把程序导入模拟系统进行模拟。
随着模拟结果陆陆续续出来,趋向理想化的数据,让大家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激动。
看到自己搞出来的成果得到专家组的认可,张红旗的心情也非常舒畅。
在测试还在继续的时候,他悄悄地走出了计算中心,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又回去陪着大家一起看进一步的测试。
在跑完全部测试数据后,宋总工当场宣布,程序完美通过模拟测试。
在听到宋总公这样说后,哪怕是在场的工程师们全程看着模拟结果一步步出来,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见到大家都如此高兴,张红旗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在大家都欢呼的差不多了后,他宣布说:
“模拟测试的这关现在算是初步过了,今天我在中心食堂专门安排了几桌,算是和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当然同时也是预祝歼十六act项目,飞控系统在真实的飞行测试当中,也如同今天一样顺顺当当。”
张红旗宣布请客的这个消息,让大家都感到挺意外的。宋总工更是说道:
“红旗,这个可是锦飞公司的项目,要请也该是公司来请。”
张红旗摆摆手说道:“没必要算的那么清,今天就图一个高兴。
在场的各位都可以说是我的前辈,今天能够有幸请大家一回,也算是结个善缘。
以后我的星途航空在搞研发的时候,说不定还需要大家来援把手。”
见到张红旗有能耐的同时,还如此的好打交道。在场的工程师们,都纷纷表示,以后但凡有需要,电话通知一声就是。
在随后的聚餐中,放松下来的众人,都尽情地吃喝着。
要不是张红旗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声明了酒量不行,今天肯定会被大家的敬酒给灌个烂醉。
第二天,张红旗也不打算看飞机试飞了,急急忙忙的就坐飞机去了北都。
下飞机后,家也不回就径直去了星海电子北都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