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雪长老和花长老无比惊讶的看着宫尚角。
显然没想到宫尚角会这么说。
若是以往,宫尚角肯定是以他们的意见为先的。
就算不赞同,也不会这么直白的反驳他们。
明笙见这些人还要继续叽叽歪歪,已经不耐烦了。
拉着宫远徵直接转身离开:“走了,别浪费时间。”
“一会儿事情办完,我带你去看个惊喜。”
宫远徵的心瞬间被明笙勾走,满眼亮晶晶又雀跃的拉着明笙,小娇夫似的粘着她问。
“笙笙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是什么?”
“我好想知道,笙笙告诉我嘛~”
“不是,是意外发现的,你一定会喜欢,等到时候带你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听着少男少女欢喜甜蜜的对话,宫尚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心情也被带动的轻松愉悦起来。
也不再去管两位长老如何想,拱手施了一礼,就转身跟上。
明笙大人骂的对,他是该分清主次,学会里外区分。
既然已经决定从宫门脱离出来,那他也该想清楚,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和事。
远徵弟弟才该是他偏向的人。
至于长老们……
就这样吧,他也不想管了,不想再给自己背负太重的枷锁。
宫唤羽垂眸,遮掩了眼底的笑意。
也行了个礼,就跟着离开了。
独留下花长老在原地跳脚。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小辈,还有一点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的样子吗?”
雪长老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月公子那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远徵的样子,恐怕不会对他手软。”
“老月已经被关押了,若是月公子再进去,我是怕老月承受不了……”
花长老蹙眉,骂道:“造孽啊!做爹的糊涂,怎么做儿子的也跟着糊涂!”
“走走,我们跟着一起去看看,可别打起来,闹出人命!”
这事他们从前是不信的,宫门之间互助互爱,是决不允许互相残杀的。
可现在……
雾姬夫人的惨烈,历历在目。
他们是真的不敢赌宫远徵的疯癫程度……
后山入口守卫的侍卫们,也知道宫门发生了巨变。
所以看到少主和角徵两宫的宫主,带着一群侍卫气势汹汹的过来,也没敢拦着。
直接恭敬的让开了。
现在执刃都被关押了,宫门自然是少主说了算。
徵宫已经宣布独立割席,想来角宫也差不多了。
以后这宫门怕是要三国鼎立之势。
他们又不是傻,这个时候还头铁的上赶着得罪未来的三位掌权者。
几人直接去了月宫。
一条条竹筏划过水面,宫远徵第一次来后山,对这里还挺好奇的。
“没想到月宫是在河流之上,临水而建,这里空气也太潮湿了……”
宫远徵说着,就想到了明笙。
连忙将身上披着的黑色狐毛领大氅脱下来,披在明笙身上,将她整个的笼罩起来。
“笙笙披着,这里气温太冷太潮湿了,担心受凉。”
明笙也没拒绝,虽然她并不需要。
伸出手和宫远徵牵上,继续十指相扣。
宫远徵美滋滋的一脸甜笑。
旁边不远处同在一条竹筏上的宫尚角和宫唤羽,默默对视一眼。
都有种被甜到的无奈。
但心中也不自觉滋生出一丝丝羡慕,是怎么回事?
上了岸,宫远徵牵着明笙一马当先道:“围起来!”
跟着上岸的一群侍卫,立即将出口给围了起来。
剩下的人跟着宫远徵和明笙、宫尚角、宫唤羽几人进了月宫。
月公子听到动静,走出来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来,也不意外,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
“少主,角公子,徵公子。”月公子主动开口打了招呼。
宫远徵阴渗渗的笑了下:“徵公子叫谁?这里只有徵宫主。”
月公子见他来者不善,也顺着改了口。
“徵宫主,角宫主。”
“三位前来后山何事?”
“明知故问!”宫远徵冷声道:“将云为衫交出来!”
月公子知道躲不过去,便道:“我准备将她留下做药人……”
话音还未落,就被明笙隔空一巴掌扇飞出去。
“阿远,这种时候直接动手就好,不要废话。”
宫远徵眼睛一亮,兴奋的点头:“好的,笙笙我学会了!”
然后满脸疯批阴暗的笑容,扫了眼倒在地上吐出一口混血的牙,爬都爬不起来的月公子。
抬手挥了挥:“去抓!”
一群侍卫纷纷冲进去。
但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宫唤羽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有密室,仔细找找。”
最终,密室被找到了,云为衫警惕的看着打开的门,就看到气息肃杀的宫尚角、宫唤羽和宫远徵。
还有……
这是那晚被徵公子带走的新娘!
云为衫眸色闪烁了一下,立即对几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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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像上官浅一样,投效宫门。”
“我进宫门是被迫的,无锋给我们下了名叫半月之蝇的毒药。”
“而且我进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查清楚我义妹云雀的死因。”
“我现在已经知道云雀是被无锋杀死的了,无锋故意跟我说是宫门杀了她,骗我入宫门为他们效力。”
“我愿意与宫门合作,一起对付无锋。”
“我可以帮你引出旧尘山谷的无锋之人。”
“就这?”宫远徵嗤笑:“你说的这些,上官浅已经都说了。”
“至于你……”宫远徵目光扫过云为衫和撑着墙壁站在门口的月公子,不怀好意的问:“你们什么关系?”
月公子见众人隐晦怀疑的眼神,哪受得了自己对云雀的爱被侮辱和质疑,立马就道。
“我爱云雀,云为衫是云雀的姐姐,所以我才想留她一命……”
“荒唐!”宫远徵直接打断恋爱脑魔法,不想听他那些无知的情情爱爱。
脸色阴沉狠戾的拔刀指着月公子。
“两年前抢先我一步带走那个刺客,你对外说要留下做药人,却爱上了对方。”
“刚才云为衫说那刺客是无锋杀的,也就是说,你曾经将那刺客放出了宫门?!”
宫尚角回想这事,疑惑的看向月公子。
“两年前那个药人死了,被你提议吊在宫门门口示众三天,那时候人真的死了吗?”
否则云为衫这个刺客的话,就说不通。
前后矛盾。
月公子一脸悲痛的说:“没有。”
“那时我和云雀相爱,云雀就想为我脱离无锋了,只是她还放心不下她的义姐云为衫。”
“我就想了个办法,以假死来脱离无锋。”
“只要宫门传出云雀的死讯,让无锋的人看到云雀的尸体挂在宫门外,无锋自然就会相信云雀死了。”
“这样云雀就可以永远留在宫门陪着我们,我们也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我没想到……”
“无锋会来盗走云雀的尸体,我将她弄丢了……”
看着一脸破碎,满眼泪水的月公子,宫唤羽、宫尚角和宫远徵一头雾水和问号。
这是什么奇葩办法?
人都在宫门了,为什么还要假死让无锋相信人死了?
只要不出宫门,不联系无锋,失联的时间久了,无锋不就知道人出问题了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无锋知道云雀还活着,也不能如何。
总不能为了一个云雀,派无数人来攻打宫门吧。
还有……
宫唤羽和宫远徵异口同声道:“是你将百草萃给了云雀!”
月公子一愣:“什么百草萃?”
见月公子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宫远徵怒道。
“上官浅两年前给无锋首领下过毒,除了宫门秘制的解药,是根本解不了的。”
“可无锋首领却好好的活着,说明她服用了解药。”
“而两年前那个刺客,就是来宫门偷盗解药的!”
宫唤羽眼含杀气的看着月公子,接着说:“所以是你,都是因为你,才让云雀拿了百草萃放在身上。”
“无锋将云雀的尸体偷回去,定然是发现了她假死,拿到了百草萃!”
“你间接救了无锋首领,该死!”
云为衫沉默,她自然知道义妹云雀为何被派到宫门。
就算一开始不知,后来也知道了。
是为了宫门秘药。
她只是不知无锋首领中了毒。
只以为无锋是想要知己知彼,盗来秘药研究。
云雀入宫门的目的,她并没有在月公子面前提起。
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牵扯这么大的事。
而且还被当众揭发出来。
这下完了……
她就算投诚,这几人只怕也会因为她是云雀的义姐,而拒绝。
云为衫不动声色的扫过现场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在看着她的明笙身上。
若是月公子不顶用,她只能以这位新娘为筹码要挟……
这个想法刚起,就在对视中,瞬间湮灭。
因为云为衫在与明笙四目相对时,看到了明笙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清幽含笑的眼眸里,似深渊神秘叵测,好像藏着让她心悸恐慌的凶兽……
心头涌现的心悸感,让从小在无锋靠着敏锐聪明安全混到大的云为衫,立即放弃了挟持明笙的想法。
对方给她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危险。
她不敢动手。
云为衫状似可怜柔弱的垂眸,余光却飘向了明笙身边的宫远徵。
在场除了明笙,就只有宫远徵年纪最小。
想来他武功也是最弱的。
她只有拿捏一个人质才能逃跑,那这个人质只能是宫远徵了。
毕竟宫唤羽和宫尚角,她都没办法短时间内拿下。
这期间,明笙一直在观摩云为衫这位女主的面相命数。
以及她过去一年,所思所想所经历过的记忆。
觉得挺有意思的。
宫子羽她也见过了,这对男女主的主角光环气运,按照剧里的情况,明显是男主强于女主。
可现在嘛。
宫子羽现在的主角光环,已经掉到了50%以下,一一昨夜就帮她收回了。
至于云为衫这个女主,目前光环值还有70%
现在的女主气运明显强于男主。
也确实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这个女主很有意思。
确实是个聪明有脑子,又有心机的。
比上官浅这种浮于表面的坏和算计,伪装的更无痕,更会扮猪吃老虎,也更会装无辜。
对无锋的很多秘密和事情,云为衫也知道的很清楚。
至少,从近一年的记忆画面中看到的这些信息,就可以确定,云为衫知道的远比上官浅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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