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在接到任务后很快就带着岳封去对八十多个妇孺进行安置。
其实许幼翎让他去安置这些难民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他小天师的身份摆在那里让谁见了都要放心不少。
毕竟这些难民本就个个都心思敏感,也缺乏安全感。要是真交给那些大头兵她还真不放心。尤其这些人还都是女眷,她就更要注意一点了。
因此把这事交给许正阳和岳封来干在合适不过了。
对于许幼翎安排杨津星和陆衍两人都看在眼中,他们两人不但对许幼翎的做法赞不绝口,甚至扬言就算换成他们也为未必能做的有这么好。
许正阳也不负众望,很快把就众人各自安顿下来。反正华城什么都没有,就是空房子多。
许正阳在城西专门划出一片区域让他们自行挑选住处。并以家庭人头数为单位给他们每家每户都发了三日的米粮。吃完后再发。只不过每日的饭食需要他们自已动手就是。反正他们所住的民宅也都有厨房灶台。要是连饭都不会做那就怪不了别人了。
众人千恩万谢之后也算是勉强在华城安定下来了。至少他们比起外面那些人来再也不用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该死。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那娘们竟然会玩这么一出。”
城外几里外的一棵大树下三人正一脸阴霾的看着华城方向。
这三人正是空见所派来的探子。而华城的这次难民潮也正是由他们发动起来的。
华城在离散谷的看守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们想要进城去见石安唯有制造难民潮才能趁乱混进城中。
可许幼翎两套连环拳打下来直接让他们的计划胎死腹中。
他们不怕死人。更不怕离散谷对难民大杀特杀。如果华城真的敢对难民痛下杀手这也是他们乐于看到的。
方诺不是号称要为华城百姓报仇吗?总不能你前脚说着要为百姓报仇,后脚又在城门口大肆杀戮平民吧。能给方诺上眼药的机会他们是不介意死几个人的。
可谁承想一场冲突下来直接被天师府出身的许幼翎化为无形,除了两个倒霉蛋被打断腿以外并无一人伤亡。
现在不但城没进去,就连败坏方诺的名声也没做到。还把佛门的脸面直接给丢了干净。这如何能让他们不气恼?
“天下四极就是天下四极。天师府一个以势压人就不是哪些泥腿子能招架的。”一人切齿道。
“两位师兄不用苦恼。虽然我们没进去,可师弟提前布置的后手却混进去了。”
此言一出,另外两人全都一脸兴奋道:“此言当真?”
“如此大事师弟如何敢欺瞒师兄?不瞒师兄,如今进城的那些女眷中有三人是我提前安排好的。相信她们进去后会想办法找到石安的。”
“如此甚好。若此事计成。师弟你当是头功。”
“不敢当不敢当,这都多亏了两位师兄平时对师弟多有教诲才能让师弟有此急智,说到功劳应该是两位师兄的功劳才是。”
“哈哈哈哈,那就让我等静待城内的好消息了。”
许幼翎设计分难民的事情很快就在城内八国使臣中传开了。之所以消息传的这么快全是许幼翎故意为之。
她要让八国这些等着看笑话的使臣早点死了那份心思。同时也想通过这件事隐晦的告诉他们最好安分一点,否则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厉害。以前总听说这许幼翎乃是道门翘楚。若是她身为男儿身这天师府的下代天师非她莫属了。”拓跋友荣赞叹道。但同时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丝丝忌惮之色。
原本她还以为许幼翎只是个略通武艺的花瓶,可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已远远低估此人。
“是啊。她这个做姐姐的比她那个废物弟弟要强多了。她这主意细细品来还真是颇有一番滋味啊。”拓跋力也深以为然的附和道。
拓跋友荣闻言当即甩了拓跋力一个白眼,心道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谁不好非要提许正阳那个棒槌。
“佛门遇到天师府也算他们倒霉,几百年前他们就不是天师府的对手,就更别说养望了几百年的现在了。区区一个佛门就能搅的幕国鸡犬不宁,若是比佛门强悍几百倍的天师府全力施为起来,那这个天下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拓跋友荣也是由小见大,对佛门这次造反有了很深的感触。
一个小小佛门都能对一个国家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那要是天师府闹起来又会是何等场景?只是想想都让拓跋友荣感到不寒而栗。
“怕什么。说起来我们睆国是受天下四极影响最小的了。上次岚山阁辞官一事对我睆国几乎无甚作用。我睆国官员压根就找不出几个岚山阁的学子来。至于天师府就更别提了。偌大的睆国能找出三家道观来都算是烧高香了。”拓跋力自信的说道。
也难怪他如此自得,毕竟睆国的条件摆在那里,还真不是岚山阁和天师府能插得进手的。别看睆国面积在八国中最大。可实际上他们的城池数量却少的可怜。尤其他们还是在八国中唯一一个不设国都的国家。
拓跋宏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国都。就单单这一点就让岚山阁的势力很难影响睆国。岚山书院更是在睆国无处立足。总不能跑到睆国草原上单独建一所书院吧。更何况就算你真铁了心去建也招不到人啊。
“影响小?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就罢了,可从左贤王口中所出就不太不应该了。是。我承认天师府和岚山阁在我们睆国没什么影响。可你别忘了还有万金楼和离散谷。就单单一个离散谷酣睡在我卧榻旁数百年就让我睆国上下寝食难安。如果再把万金楼商贸的影响力算进去,你真以为我们能逃的开天下四极的影响?”拓跋友荣正色道。
联想起前不久自家可汗和离散谷对峙的场景,拓跋力此刻也不由生出一身冷汗,虽然事后他们通过杨津星的口知道两家只是逢场作戏。可万一有朝一日假戏真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