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失控的豺狼人
就在艾维和卡菈克火热讨论更换心脏的手术方案时，邪念却盯着地上的豺狼人尸体愣神。
“你还好吗士兵”
由于地狱火引擎暂时还可以继续使用，所以卡菈克决定在之后的冒险中亲自给自己物色一个心脏。
在她迫不及待举起巨斧，准备踏上新的征程时，却发现邪念脸上的异样。
“你看起来有些哀伤这些豺狼人都是豺狼人之神耶诺古的邪恶子孙，它们的神生活在深渊的第四百二十二层，是个只知道杀戮和破坏的恶魔领主。我们的杀戮是在为这个世界铲除祸害，千万别对他们抱有同情心！”卡菈克想要拍拍邪念的肩膀，但随即又想起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因此最后只是挠了挠头。
“同情不……”邪念抿了抿嘴，她也不知道心底的惆怅到底从而何而起，“我只是……想起了小狗……虽然我脑子里的记忆已经残缺不全了，但我觉我应该养过一条毛茸茸的小狗……”
“毛茸茸的小动物确实挺可爱的……啊——我想快点找一颗有活力的心脏了！”卡菈克摇了摇头。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觉得豺狼人像一条小狗。不过考虑到在你脑子里钻来钻去的夺心魔蝌蚪，或许这样的症状还算轻的。不过你要当心，如果我发现你出现了任何要蜕变的迹象，就绝对会砍下你的脑袋。”影心出言威胁道。
“我就不能选择一个更好看点的死亡方式吗”邪念撇了撇嘴，“比如一杯含有剧毒的红酒说起来，德鲁伊林地还有个医生想要用毒杀掉我呢——在知道我脑子里有虫子之后。而且她还给了我这个——一小瓶翼龙毒素。”
“相比于你涂在匕首上的毒素，这瓶翼龙毒素根本不算什么。”盖尔回想自己断手后，又因为邪念的毒身亡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为什么豺狼人会和扎瑞尔的走狗打起来。”
“这一点也不奇怪。”卡菈克说道，“扎瑞尔曾经是个天使，她就是因为耶诺古的豺狼人才从天堂山降临的，就算她变成了大魔鬼，也经常和耶诺古在阿弗纳斯的血战前线厮杀。那是魔鬼和恶魔唯一解决争端的方式，我就见亲眼过一两回。要我说，他们两个都完全有理由阻碍对方的行动。而这些豺狼人们还恰巧减轻了我们的压力呢。”
“就算耶诺古是豺狼人之神，来自深渊的恶魔领主，也不可能凭空从他的深渊领域中投送这么多豺狼人到这里。”盖尔试图分辨豺狼人们的踪迹，“我倒是知道埃尔图迦德的领土里，经常有豺狼人袭击商队的报告……”
埃尔图迦德是一个神权国家，它的首都就是前不久才坠入阿弗纳斯的艾尔托瑞尔。但眼下艾维他们脚下的土地在法理上属于领主联盟，但领主联盟的成员都是一些彼此间联系不强的独立城邦，主要依靠贸易来生存，所以对城市以外领土的管控能力不强，在道路上修建征收所已经是极限了。
而矗立在艾维他们身后的征收所，看起来也荒废了一段时间。因此从实际情况出发的话，他们脚下这片土地是名副其实的无主之地。
“不，”作为万事通艾维已经查看了豺狼人在地上留下的行进痕迹，并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这些豺狼人是从西边来的，而且从他们身上携带的补给数量来看，这附近应该有他们的一个据点。否则就算以豺狼人抢到哪就吃到哪的作风，也不可能维持如此庞大的战斗队伍。”
“那我们就沿着他们过来的方向去看看吧，顺便看看晋升之路的情况。”邪念很快就决定了下一步的动向，率先穿过了满是血腥和尸体的桥梁。
就算是平整的石板路，被豺狼人糟蹋过之后也不可能保持整洁的样子，更别说这条通往博德之门的路还经常有商人光顾了。
因此离开征收所的血腥没有多久，冒险小队就又见到了另外一个屠杀现场。
“看起来是某个商队受到袭击了……”
被大片鲜血洇湿的道路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一地尸体，还有四辆翻倒在地的马车，车里的货物全部散落了出来，包括作为建筑材料的木板，各种蔬菜、奶酪、香肠和烈酒。
马车间躺着几头肚子臃肿的鬣狗，它们安睡在各种残骸和内脏之间，颇有几分自得和安闲。
“密斯特拉的眼睫毛啊……虽然我早就听说豺狼人会吃掉一切可以吃的东西，但在战斗后就立刻进行，而且还吃得这么干净……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盖尔脸色难看，深水城的高塔里可见不到这种地狱般的景象。
“那些鬣狗肚子里的不只是食物，还有正在孕育着的豺狼人胚胎……”不由自主地，邪念脸上多了一抹潮红，她抽出自己的匕首，轻手轻脚地接近了尚未察觉的鬣狗。
手起刀落。
鬣狗臌胀的肚子被锋利的小刀划开，包裹着胎衣的丑陋豺狼人胚胎与腥臭的内脏一同从鬣狗体内滑出。它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被做了一个剖腹产手术。
闪耀的光球从影心手中飞出，在距离邪念不远处的另外一头鬣狗身上炸开。它发出的哀嚎不仅让其他的鬣狗从睡梦中惊醒，也打断了正要伸手抚摸豺狼人幼体的邪念。
“杀了它们……”邪念屏住呼吸，努力不要让周围腥甜的气息钻进自己的鼻腔，从心底涌起的那股邪念又要操纵她了……
因为怀孕和过度进食而导致行动迟缓的鬣狗，当然不会是小队成员的对手。
“血肉在鬣狗子宫内发生畸变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艾维蹲在尸体前，仔细感知那刚刚逝去的神秘力量，“像是某种血肉诅咒。”
“这是耶诺古的诅咒！”卡菈克肯定的说，“作为祂的子嗣，豺狼人会利用一切将死生物的子宫来增加种群的数量，甚至包括作为它们宠物的鬣狗。我听说就连其他种类的恶魔也可以。”
“从下层位面将自己的力量投射到这里……难以想象……”艾维站起了身，看向通往另一边的血迹，“这些豺狼人在这里分兵了，一部分去了征收所，另一部分则追着商队的幸存者赶往丛林……”
“这还有一封信，”莱埃泽尔挥舞了一下从商队成员尸体上找到的信纸，“上面提到了一个装在箱子里的贵重物品，看样子那些商队成员活不下来了，我们应该找到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我们很可能用得上。”
“吉斯洋基人就是这样在星界中烧杀抢掠的吗”影心站得很远，她不想让地面上的鲜血弄脏自己的靴子。
“我们一般称之为废物利用，kayank（吉斯洋基语：诅咒之子）。”莱埃泽尔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将信纸交给了仍然呆愣在原地的邪念。
“……什么哦，我们去看看……”邪念恍惚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说道。“也好，这些豺狼人的动向很奇怪……”艾维点头同意，“那些前往征收所的豺狼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发号施令的领导者，它们完全凭借嗜血的欲望在战斗……在那种情况下，分兵就变成了一个非常值得怀疑的做法……”
向树林中延伸的血迹大多数是由豺狼人留下的，它们的毛发很容易就会吸饱地面上的鲜血，然后留下一条明显的痕迹。
这就更加奇怪了，因为那些前往征收所的豺狼人并没有沿途留下鲜血足迹，说明豺狼人在袭击商队之前，就出现了分兵的行为。
如果袭击商队是豺狼人临时起意，那么追逐扎瑞尔走狗的分队应该由首领带队；如果倒在地上的商队本就是豺狼人的目标，那么分兵的追杀扎瑞尔走狗的行为就更加不可理喻了。
艾维更倾向于这支豺狼人队伍发生了内讧，所以才会出现一部分人屠杀商队，另一部分则追逐扎瑞尔走狗的情况。
“来呀！你们这些畜生！”
伴随着呼喝和投掷物爆炸的声音，冒险小队很快随着足迹找到了商队的幸存者。
他们被豺狼人围在一个山洞里，只能不断通过制造火焰地形来阻止豺狼人前进。
但人类的投掷物总有用完的时候，守在洞口的豺狼人只要耐心等待即可享用美食。
“看！”邪念招呼小队成员蹲下，以隐藏自己的身形，“那个站在石头边的豺狼人应该就是这支队伍的督军！”
“能让豺狼人督军放弃对扎瑞尔走狗的追杀，他们箱子里的宝贝肯定很重要。”卡菈克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努力让自己体表的火焰不要点燃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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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干嘛用鲜血涂鸦没想到这位豺狼人督军还有艺术细胞”阿斯代伦说，“比和地精混在一起的卓尔还让人感到意外。”
“不管它在干嘛，都不会改变最终的结局……趁它们还没有发现，让我过去捅它一刀！”
邪念正握匕首，像团飘忽不定的烟雾那样潜行到了豺狼人督军的身边，就在她准备将匕首插进高大豺狼人的后心时，最喜爱嗜血杀戮的邪念居然顿住了。
留着涎水的豺狼人督军转过身来，与邪念贴着脸对视。
下一秒，一个猩红的烙印在豺狼人督军的左眼附近浮现，那是被符号化的一个手掌，五根指头变成了刀锋，掌心的位置则是骷髅头，倒三角将符号的下半部分包围，看起来怪异又血腥。
与邪念对视着的豺狼人督军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咆哮，随即挥舞着连枷转过身去，向堵在洞口的其他豺狼人发起了冲锋。
听从首领命令，将食物团团围住的豺狼人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督军竟然会从背后发起突袭。
势大力沉的挥舞当场就让一名豺狼人的脑壳凹陷了下去，其他的豺狼人也陷入了惊慌的状态。
虽然不明白邪念究竟做了什么，但策反敌人首领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站在高处的豺狼人被艾维投出的混乱箭杀死，地面上因为惊恐而瑟瑟发抖的其他豺狼人也很快变成了巨剑和利斧的刃下亡魂。
如同指挥一条听话的小狗，邪念不过是冲着地上的尸体摆了摆手，豺狼人督军就立刻匍匐在地，对着同类的尸体大快朵颐起来。
“呃……真是令人难以形容……”威尔看着疯狂进食的豺狼人，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豺狼人都是恶魔弃子，但你就像在训一条听话的小狗。”
“因为夺心魔蝌蚪。”邪念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运用夺心魔蝌蚪的灵能力量让她感觉精神疲劳，“不但我们的脑子里有，那头豺狼人的脑子里也有一只……对了，艾维，你要的实验品已经准备好了，等弗林德吃饱喝足，我们就把它绑回营地，等你给它做开颅手术。”
“连豺狼人脑子里也有夺心魔蝌蚪”影心难以置信地问道，“跟德鲁伊们说得一样，这确实是一场瘟疫……但与我们不同，我想不出这些豺狼人是怎么被感染的……据我所知，夺心魔总会优先挑选那些智力更高的目标，不论是作为同类的临时容器，还是食物……但豺狼人我都不确定它们会说话。”
就在小队成员欣赏豺狼人督军的进食画面时，山洞里走出了两个身穿皮甲的人类。
“谢天谢地，你们是我从埃尔图迦德离开后遇到的第一批友善面孔……”看起来干练年长的男人说道，“你们看见我的同伴了吗”
“那边只有一地尸骸，或许还有几个人进了豺狼人的肚子。”邪念用匕首剔了剔指甲，“我看到那个大箱子了，你们在运送什么玩意”
“往博德之门的货物，赚点亮闪闪的小玩意，和一大把塔令。”
塔令，那是地下组织散塔林会通用的货币，名为鲁根的男人不只没有回答邪念的问题，还隐隐做出了威胁和暗示。
“散塔林会可不会运送普通的货物，各种武器和违禁品才是你们的大头。”邪念对鲁根的威胁毫无自觉，只是自顾自地评价道。
“像你这样聪明的女孩可不应该刨根问底，我们在附近有据点，你知道我的意思。”鲁根把手伸向背后的包裹，之前在地面形成火焰的烧瓶，就是从这里掏出来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