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苏白芷敲门后,听到里面的回应才推门往里走。
几个姐妹团坐在沙发上聊天,看到她进来,同时噤声。
连绵莹:“苏…师妹,你看到涂鹏了吗?”
“看到了,刚换了礼服在外面接待客人。”苏白芷走到她面前,心底暗叹,二师兄赚到了,媳妇一心记挂着他。
两个人过日子,最怕夫妻离心。
黎瑶打量了新娘一圈:“绵绵,你真漂亮,可以当明星了。”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礼物,塞她手里。
连绵莹受宠若惊,忙道谢:“谢谢,快坐这边。”
然后她又拉着苏白芷的手,问了涂鹏手伤有没有裂开。
问了一会儿,连绵莹觉得脸烧起来了。
围着她的三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带着调侃。
“你们别笑话我…”连绵莹捂脸,她关心自己丈夫怎么了,情况特殊。
“我们又没说什么。”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笑得意味深长。
连绵莹耳根都红透了,是没说什么,但眼神都表现出来了。
几人开起玩笑,连绵莹慢慢放松下来,刚才的紧张消失无踪。
婚礼很顺利,敬酒环节新娘的妈妈喜极而泣。
后面回涂家铺床的环节,苏白芷没跟过去,而是跟师父师母一起回酒店。
晚上还有年轻人的派对,苏白芷直接婉拒,打算在酒店套房的温泉池好好放松。
泡了十几分钟,苏白芷就换了舒服的衣服靠在沙发休息。
陆北宴和段铭野被大师兄陈俊东押着在酒店挡酒。
苏白芷靠在沙发没多久,快昏昏欲睡时,就感觉有人在解她衣服扣子。
“媳妇,你出汗了,快解开凉快一下……”陆北宴脸红红的,酒气全涌上脸了。
刚才他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浑身热气腾腾,头发还有水汽。
“滚,我不热。”苏白芷脸热热的,想到中午的场景,只觉得双腿又酸痛了。
陆北宴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低低地笑出声,在她脖颈落下好几个吻才停下来:
“你大师兄就是个酒缸子,我们两个人灌他,他没醉,反倒我们两个晕乎乎的,
后来不得不装醉,才能溜回来。”
苏白芷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知道他没醉:
“今晚好好睡觉,明天还有事。”
出来久了,她想几个孩子了,他们在学校,现在又是复习阶段,不得空打电话,
“嗯,你别撩我就行。”陆北宴眸色深了几分,玩着苏白芷如丝绸般软滑的头发。
别人都说夫妻有七年之痒,他倒没觉得痒,只觉得跟自己媳妇相处的时间不够。
他们两个都忙,休假大部分都撞不到一起。
封闭训练时,两人三个月见不到一次。
“那你离我远点。”苏白芷笑着把他推远一些。
陆北宴却把她搂得更紧:“那不行,是我撩你。”
“啧,啧,陆队长现在这么没原则了?刚说的话就自己打脸。”
“跟自己媳妇,什么原则都是浮云。”
陆北宴:“房里暖气太热……”
“把衣服脱了,要不换其他睡衣。”
他突然从兜里拿出一个特别小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件“小”衣服。
苏白芷瞪着他,真不知道这样的“小”衣服穿上有什么用,啥也遮不住。
“不热…”苏白芷抓住衣领,坚决不穿。
陆北宴却趁机把她提起来……从脚下开始套……
海城一夜间,又变冷了很多,屋内却如温室一般,不冷不热。
浪花翻涌起水雾,扑在港口筑起的高高基石上。
商场瞬息万变,唯一不变的是,每个人都是在不断的自我怀疑中向前不断推进。
有些人往前,有些人停在原地,有些人甚至后退。
时机错失,有些永远等不到下一个时机。
第二天,
连云峰拿到了一份资料,是连家这几年离职的佣人现状调查。
钱大把大把地花出去,调查的速度自然像火箭发射一般。
“紫萱,这两个人交给你处理,徐家的事我不想出面,怕你父母难堪。”连云峰把资料递给徐紫萱。
有问题的两个佣人,是徐紫萱的小婶婶介绍的。
徐紫萱看到资料上的内容,神色冷凝几分。
难怪最近几年,小婶婶见到她就躲,原来是做了亏心事。
“还是你处理,不用看我的面子,该怎么办就怎办,
牵扯到谁都别放过,我会跟家里人说清楚。”徐紫萱把资料递回去给连云峰。
她可不想接这烫手山芋,处理不好,他们夫妻间会产生隔阂,得不偿失。
父母那边她解释清楚就行,至于小婶婶……
她没想过事发后自己的处境,自己也没必要考虑她会如何。
连云峰眸底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紫萱会推回给自己。
他以为涉及到徐家,紫萱会护着。
“快准备一下,老爷子起床了,今天得把那些脏东西逼出来……”徐紫萱不在意他想什么,她只做自己觉得对,且让大家都舒坦的事。
连云峰点头,把资料锁入保险柜中。
他们从书房出来时,葛老已经被引入老爷子住的小套房了。
两人加快脚步往里走。
“你这老头,命不好,土埋大半了,还被人下虫吸血。”葛国昌根本不忌讳。
苏白芷打开医药箱,做准备,抬眸看师父一眼,不愧是师父,嘴巴真毒。
连老爷子哼一声:“你来看我笑话的?”
“当然,不看怎么知道是哪个蠢货想出的昏招。”葛国昌更不客气了,边吃点心喝茶等着。
连老爷子气笑了,刀子嘴豆腐心,好友是怕他身体承受不住,才跟过来的。
“我看,跟你那伯父多少脱不了关系。”
“不能吧?他们手伸这么长,不怕被打断?”连老爷子摇头,他心里没底。
苏白芷先给老爷子注射药剂,随后让人打一盆水过来。
“准备开始了,看不了的可以先回避一下,一会儿会比那个茶杯更…让人不舒服。”苏白芷拿出准备好喷剂。
徐紫萱脸色一白,转身先走出房间,她看不了密密麻麻的条形虫。
她刚出去,里屋传来一声惊呼。
“这些,内陆没有…”葛国昌神色严肃,抬眸和苏白芷对视一眼,心底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