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眼中的鄙夷,都快实质化的展现出来,甚至鄙夷里还带着些愤恨,连着脸都起了褶皱。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却被和阎埠贵生活多年的三大妈捕捉得清清楚楚。
“唉,老阎啊,你这眼神我还看不出?刘海中这人没必要在意,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坐看他被反噬就行了。”三大妈看了眼旁边好奇的几个儿女,就趴在阎埠贵耳边说道。
她还边说边用食指轻轻点了点阎埠贵的肩膀,让阎埠贵心中的愤怒消失了不少。
阎埠贵往嘴里送了口咸菜,然后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嘴里模糊地说道:“我没想着去管他,只是你说的情况不怎么可能发生,他儿子媳妇都不告他,他能被怎么样?”
“不过院子里不止是我不满意,易中海也说过:‘刘海中简直就是咱们四合院的一块臭肉,把他的名字写在粪坑边上都嫌臭!’”
“可不是嘛!”三大妈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分,似乎要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他一个人,就把咱们四合院所有人的脸面都给丢尽了,枪毙?枪毙都算轻的!该拉出去游街示众,让大家伙儿都知道,咱们院里可没出过这样的败类!”
“别管他了,”阎埠贵挥了挥手,仿佛要挥散心中的不快,“他这个素质,迟早要吃牢饭的。咱们可得离他远点,免得哪天被连累。”
三大妈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开始吃饭,然后哄着几个小孩把咸菜吃下去,没有再多言。
而阎埠贵一边吃着,一边开始思考起,搬家宴席的时候,送多少合适。
送多了他心疼,但送少了又可能办不成事情。
倒不是他觉得刘平安势利眼。而是这个事肯定也得刘平安去找人来办,不可能让刘平安出现吧?
到时候要是刘平安出现,就算得到了工作可能工作内容都不简单。
说不定还可能被开除。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这年头人情世故比什么都重要,可别因为礼物不到位,到头来工作也丢了,那可真是血本无归了。
而阎家的几个孩子,眼睛躲在碗后面,偷偷地观察着父母这一番神秘的交谈,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的眼中都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爸妈这是在干啥呢?偷偷摸摸的,不会是想要去偷吃吧?”阎解娣压低声音,一脸兴奋地说。
“八成是!咱们得盯着他们,只要他们一出门,咱们就跟上,到时候揪出来,咱们也能跟着去吃顿好的!”阎解放一拍大腿,做了个决定的手势,其他几个也纷纷点头赞同,眼中期待着吃肉的滋味。
到时候不但能吃到肉,说不定以后伙食还能变好呢,不用天天吃咸菜了。
另一边,易中海的家里,灯光洒在炕上,易中海与一大妈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几盘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两人边吃边聊。
易中海夹起一块炖得烂熟的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今天心情很好,所以就让一大妈去买了猪肉回来炖着吃。
他对这道菜的味道极为赞赏,放下筷子,目光中闪烁着几分得意,对着一大妈说道:“我就说刘平安这孩子人不错,你看,他知道我是院子里的一大爷,特地来请咱们去吃他的搬家宴席。这说明他心里有数,懂得尊重长辈。”
一大妈闻言,也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易中海的手背。
“是啊,刘平安这孩子确实不错,知道咱们院子里,谁值得邀请。你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被邀请?”
听到一大妈的话,易中海沉吟一声,认真地说道:“至少还有阎老抠,他虽然抠门,但是人品没什么问题。而且和刘平安关系不错,肯定有他。”
“至于刘海中……”易中海说到这个名字,不屑地笑了笑,“他没资格!”
“他肯定没资格!”
比起易中海的猜测,一大妈直接斩钉截铁地说道:“睡会像刘海中那样啊,大庭广众之下就打孩子,打得嗷嗷叫,简直让人看不下去。而且刘海中打孩子还没个理由,心情不好就随手给孩子一下,这种行为真是让人无法容忍。”
一大妈没有孩子,却看到刘海中如此对待孩子,她早就看不惯了。
自家的孩子,不说捧在手心里,怎么也得公平对待啊。连这点都做不到,枉为人!
易中海听了,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没错,刘海中那种人,典型的欺软怕硬。在院子里,他不敢跟其他人吵,就只会拿自己的孩子出气。这种人,谁看得上?”
说着,易中海又夹起一块菜,放入口中,边嚼边赞道:“嗯,这菜做得真不错。按照刘平安买四合院的豪气手段,看来宴席一定很丰盛。咱们到时候可得好好享受一番。”
一大妈也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就等着吃一顿好的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也得给刘平安准备一份像样的礼物,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不懂礼数。”
易中海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到时候再把傻柱喊上,到时候说不定能遇到他喜欢的人,就把那个乔珍珍给忘记了。”
听到一大妈说起这个,易中海心情就有些差了。
这傻柱真是油盐不进,最近还在执着那个乔珍珍,让易中海无语死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非要绑在一棵树上?
也不知道那个女的是不是给傻柱灌了迷魂药,不然能这样?
“这个我到时候问问,傻柱跟平安也没有矛盾,到时候让他去肯定也不会说啥。”
易中海决定了,到时候要带何雨柱去,不然还跟着那个女人纠缠,他的养老计划就会胎死腹中,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事情。
他现在年纪大了,可没有当年贾东旭死后,接着培养一个人的勇气。
所以何雨柱,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