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的睡觉,一天几乎都在睡觉,其实她去了空间里还在睡。
就像现在的她在灵泉旁边的躺椅上睡着,旁边的小椅子上有两只狐狸,和一只乌鸦。
三小只看着这个有时候几个月都不会来的人,就那样毫无生气的睡着,愁眉苦脸的。
“怎么办呀?我已经找来了好多药材给她了,怎么一点效果没有呢?”
这是红狐狸在感叹,小白狐狸直摇头,那意思就是说,她不行了,没救了。
“她要不是每天都睡在这里,你们以为她还活着吗?五腑六脏,无一处不受伤的,失血。”
“那你倒是说一说以后怎么办呀?”
这是白狐狸在问鸦鸦,没有鸟回答它。
“把那个会长大的肉给我割下来一点煮水喝。”
“对呀?怎么把它忘记了,还是你聪明呀?主人?
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会不会死啊?我还要在等几百年才能有新的主人啊?我不想沉睡?”
“好好伺候我,就不会死。”
鸦鸦瞬间飞走了,两只狐狸开始分工了,白狐狸去拿出柴火点火,红狐狸去打开盖子,去舀水进去。
音音用眼睛余光看他们,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平时真的没有白疼它们啊?自己不能动的时候都能做事了。
外面已经是天黑了,圣旨到了,大家接了圣旨后就不说话了。
前朝皇室的后人,就算是贵为公主又如何,房家一门都受牵连了,以后主子怎么会去岭南啊?
只有阿三在吃饭,今天穆锦云送来了一只兔子,音音不吃了,他就拿出去烤肉了。
看着阿三吃的津津有味,凤七走过去瞪着他,可是阿三毫不在意。
“这里要是有人欺负主子怎么办呀?你就知道吃?”
阿三头也不抬的吃着肉,口齿不清的回答了她。
“吃饱了,我就带着小姐离开这里,回药王谷去。”
凤七无语,不和他说了,走了。
“其实阿三说的没错,现在小姐去哪里都好呀?又不是非要做这个公主的!”
这一次凤七和葛嬷嬷都意外了,一向不愿意说话的倾城竟然说谎了?而且还语不惊人死不休?
“以后这样的话别说了,主子是有家人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出走。”
倾城不说话了,可是眼底还是不服气。
凤七给他使个眼神,支持他。
“你们赶紧去收拾东西,公主要回去京城了,这一路上主子不能颠簸,安全也是问题。”
葛嬷嬷严厉的看着他们几个人,几个人忽然浑身发冷,一路上不安全啊?回了京城也不安全啊?皇帝好狠啊?
“葛嬷嬷,我家爷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他也要回京城养伤,所以可以和公主一起回京,明天早上就出发,你们抓紧时间准备东西!”
“好,尹仓替我多谢王爷,我马上就收拾东西,我们的东西不是很多,如果王爷有什么东西,可以和我们的放一起的。”
“不用了,我们爷东西也不多,明天出发的时候,一定要给公主多铺几个被子。
还有就是不要带累赘,我们一路上不会太平了。”
尹仓可能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了,头也不敢抬,就跑回去了。
葛嬷嬷听着他的话,叹了一口气,主子这是当了一回英雄了,可是皇上不光是不领情,这是还要落井下石呢?
沉思了一会儿,等她回过来就发现几个人都在看她呢?
“明天我和音音一起坐马车,凤丫头和一起,赶快去连夜打一个大马车。”
“马车不用了,尹仓说了,爷会准备马车的。”
阿三看不下去了,你们干嘛这么紧张呢?大家都去各忙各的了,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了。
床上的音音醒了,刚才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了,不想和他们说话,没力气。
大家都觉得阿三傻,可是他的聪明其他人是不懂的。阿三总能第一时间发现音音醒了,他走过来坐在她的床下的地上,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那样看着葛嬷嬷和凤七忙碌着收拾东西,不是说没多少东西吗?怎么还是收拾那么久呢?
音音习惯了什么都不带就出门,她的空间里什么都有的,其他人可没有她的空间呀?
阿三伸手和音音要东西,一个水囊就到了他手上了,二人是默契的,不需要什么话语了。
他们二人就那样坐着看葛嬷嬷和凤七忙里忙外的。
“记得路上不要离开我的马车左右,这次可能会有很多人想要杀死我!”
“嗯嗯,不会有事的。”
“阿三,京城的人有很多坏人的,他们说的话都是有陷阱的,所以你去了京城,无论谁和你说话,都不要理他们。”
“嗯嗯,阿三不傻的。”
“是我傻了”
“你也不傻”
“这个给你吃”
“我知道的,要偷偷的吃。”
看着阿三把鸡腿藏起来了,音音觉得他是快乐的,那样孩子般天真的笑脸,是音音痛苦中的一丝光亮。
由于穆锦云和那些人一起算计音音的药,被房仕简知道了,不许她来这里看音音了。
音音听到房仕简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应,翻身过去就假寐了。
她不知道房仕简想干什么,但是穆锦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昏迷不醒的在军营了,失去了那些药丸代表什么?她还是选择了和自己的那些兄弟站在一起了。
既然选择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这是成年人世界的法则,每个人必须要遵守。
房仕简每天都来看她有时候会说几句话,有时候她在睡觉,他就走了。
房仕景就有意思了,每天都有不同的好吃的拿来,说很多笑话给音音听。
他们还是以前那对感情玩要好的兄妹,有时候房仕简来了,他们就会停下说笑声,他也会自觉的离开了。
音音不知道的是,房仕简找到穆锦云伙同那些人抢了音音的药后,就不再和她同房了。
可笑的穆锦云还以为过几天就好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就开始了她一生的悲剧了,她从来都不了解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