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连哄带骗

    “殿下请说。”

    “澎州地势特殊,民众的生活水平确实相对其他州落后些,如今虽有迎头赶上的态势,但仍需熟悉当地形势的好官在。目前澎州州府唯他能任,至于他的品阶与俸禄问题,待我奏请父皇。”

    是该犒劳犒劳他了。

    能在田间地头与民众一起劳作的州府大人可不多。

    “属下这就去传话。”傅海得令退下了。

    屋内只剩下了颜芙凝与傅辞翊。

    眼瞧着身旁的男子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暗敛,她不禁起身走得急。

    见她走得如此之快,傅辞翊几个箭步就将人拦下:“不痛了?”

    “痛的,我这不是怕你么?”她坦诚。

    “还怕我?”傅辞翊的疑惑是越来越大。

    她垂眸,音若蚊蝇:“我挺不好受的。”

    “你难受,我也难受。”他亦坦诚。

    闻言,颜芙凝笑了:“那就行了,那种事也就那样,既然感觉都不好,咱们就免了。”

    至于伤口,养几天就好。

    完全不必由他检查。

    他又不是医者。

    傅辞翊闻言,气笑了。

    原来他们说得文不对题。

    “你笑什么?”

    总觉得他的笑容有旁的意思。

    “我在苦笑,你瞧不出来?”傅辞翊反问,“今日石家女还说你心里有龙池安,本王甚是吃味。”

    颜芙凝一怔。

    她就知道他一路憋着回来,此刻要与她算账。

    “我心里有谁,你难道不知?”

    “为夫不知,我再问问就知道了。”

    说罢,又将人横抱起,直奔净房。

    除去衣物,又问了问她的心里有无他这个人,然后连哄带骗地查看伤口。

    才瞧一眼,他便捉了她的手往他胸膛上打。

    “干嘛呀?”

    颜芙凝想缩回手,奈何他的力气太大,被他扣着手腕,打了好几下他的胸膛。

    反倒打得她手疼。

    “我是个畜生。”

    傅辞翊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入怀里。

    想到今日他们进宫一趟,她都未能好好歇息,不由得恼意骤升。

    “不许你这么说。”颜芙凝伸出根手指按住他的唇瓣,“我其实好多了。”

    至少比今儿上午醒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所以药膏有用?”

    “嗯,有点用的。”

    一听药膏有用,傅辞翊便提出要在睡前给她抹药。

    “不用了,我自个抹。”颜芙凝婉拒。

    “为夫会很细致。”

    “不要。”她说什么也不肯。

    傅辞翊索性威胁:“你若不依,为夫做点什么禽兽之事,你可受得住?”

    “你?!”她恨恨瞪他一眼,只好由他去了。

    水光潋滟的眸子再怎么有恨意恼意,落在他的眼里,全是娇嗔。

    抹了药,他又在她后背轻拍,似哄婴儿一般哄她入睡。

    身子不适,困意又浓,才片刻过去,颜芙凝便睡熟了。

    瞧着身旁娇软不已的她,又切身感受过她的曼妙曲线,傅辞翊只觉余良命人做的菜肴害得他越来越不对劲。

    生怕将熟睡的人吵醒,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冲冷水澡。

    这一晚,他悄然去净房冲了三回冷水澡,连浴池都不敢进,全因浴池内的水是温热的,会压不住。

    清早,颜芙凝醒来时,就窝在傅辞翊怀里。

    她从他怀里仰起小脸,见他盯着自己:“夫君早安。”

    还带着眠音的软糯嗓音尤其悦耳,听得傅辞翊险些又要去冲冷水澡。

    一旦沾了荤腥,他在她身上的克制力是越来也薄弱。

    用了比之以往多了一倍的压制,这才温声与她道:“可有好些?”

    “好像好多了,腰肢也不酸了。”颜芙凝坦诚。

    “那就好。”他又轻哄着要帮她抹药,“娘子乖些,有伤就得抹药。”

    拗不过他,她便将脸用被子罩住,身子随他:“你来罢。”

    傅辞翊不禁低笑,指尖剜了些药膏,温柔帮忙上药。

    亲眼看到伤口差不多要愈合了,心情跟着明朗起来……

    哪里想到房门被叩响,而后彩玉的声音传入:“小姐姑爷,二公子来了,用他的原话说,还去不去挖橘子树了?”

    颜芙凝不禁疑惑:“夫君,咱们要挖橘子树这事,二哥怎么知道?他又如何因为此事过来?”

    “我找他干此事。”

    哪里想到小小一件事,这个颜星河竟然还要来打搅他们。

    傅辞翊说着对屋外道:“你让他在前院等等,我稍候去会他。”

    “是。”彩玉应声离开。

    房中,傅辞翊亲了亲颜芙凝的额头:“瞧速度今晚就能大好了,最晚明日肯定好了。”

    听他话里有话,颜芙凝佯装没听明白:“夫君何意?”

    就在他要说时,房门又被敲响。

    傅辞翊不耐烦:“何事?”

    此刻来敲门的是彩石:“殿下,陆问风陆大人来了。他说他听您的话,昨日没来,今日定要早早地来。”

    傅辞翊彻底恼了:“陆问风这个蠢货!”

    颜芙凝噗哧笑出声,身子想要越过他下床。

    尚未越过,腰肢就被他掐住。

    彩石实诚得很,一溜烟跑去前院,与陆问风道:“陆大人,殿下说你是个蠢货。”

    “哈哈哈……”

    一旁同样等着的颜星河笑出声。

    陆问风自个给自个台阶下:“殿下的意思是我来得太早,还不如歇息好了,等他把事情办好,自然会派人与我说的,不需要我亲自跑一趟。这么好的殿下,我自然要亲自过来。”

    “你就编罢。”

    颜星河摇首,淡淡呷了一口茶水。

    陆问风坐去颜星河身旁:“我说颜大人,你我好歹算翰林院同僚,你这么笑我,心里过意得去么?”

    “昔日同僚,如今你能不能回翰林院还是一回事。”颜星河睨他,“吏部批文可有拿到?”

    “就是因为此事头大。”陆问风坦诚。

    颜星河修长的手指端起茶盏,淡声:“今日你帮我挖橘子树,我想办法将你拉回翰林院。”

    此刻的主院卧房内。

    颜芙凝被迫坐在傅辞翊身上,小脸渐渐起了薄红:“快起好不好?二哥与问风皆等着。”

    “咱们何时复习复习?”

    “呃……”她摇首。

    “给我一个机会,好好证明自己。”

    颜芙凝很懵:“证明什么?”

    他还需要证明什么?

    傅辞翊坐起身,将人搂紧,于她耳边道:“证明娘子也需要我。”

    颜芙凝一怔,待反应过来,被男子清冽气息裹挟的耳朵整个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