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两者皆有?
“皇帝觉得如何?”
太后笑的看似慈祥,眼底却满是算计。
皇上沉吟片刻,笑了:“皇额娘说得对,寿康宫确实清冷了些。”
太后本以为他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连他反对后的说辞都想好了,没想到皇上一句话把她说懵了。
“宫里的阿哥公主确实少了些,弘煜又太小,只怕吵得皇额娘无法安眠。但既然皇额娘想热闹些,就把弘历养在您这儿吧。”
太后:???
她傻眼了。
谁,弘历?那是谁?
太后记性还算不错,愣了会儿反应了过来。
弘历就是如今养在圆明园的四阿哥。
可想起是谁后,太后脸更黑了。
她要个不得皇上喜欢又没有母家的阿哥做什么?倘若现在皇上说把弘历记在宜修名下,太后肯定想都不想的答应下来。
可如今弘历就是个没用的阿哥,她太清楚皇上的性子了。
自己若是养了弘历,以后弘历和皇位绝对没有一丝关系了。
既然如此,她费心费力养个阿哥做什么?每天清闲的日子不知有多快活。
可皇帝都说了,弘煜太小容易吵闹,自己总不能说就喜欢吵得?
太后脸黑了又黑,最后只能硬邦邦的拒绝:“罢了,弘历到底是年龄大了些,不如小孩子讨喜。”
皇上也无所谓,只让她自行决定。
反正抱谁都不能抱容儿的孩子,容儿再怀孕时有多期盼孩子他一应看在眼中。
况且弘煜是她拼死才生下来的,怎能抱给太后?
太后被皇上气的够呛,但目的没达成她也不愿走。最后只能提起宜修。
“皇帝,哀家听闻,你将宜修禁足,又把宫权分给了华妃和敬嫔,可有此事?”
皇上“嗯”了一声,没再吭声。他想看太后能说出什么来。
太后深吸一口气,叹道:“皇后是一国之母,怎能轻易被禁足?纵使有什么错,皇帝也该看在皇室的颜面上,斟酌一二。”
“谋害宫妃,残害龙裔,不知皇额娘觉得这个理由可充足?”
皇上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心里满是悲凉。
他这个皇额娘,只想着所谓的乌拉那拉家族,却从不想着自己这个儿子!
“这种罪名,皇帝怎能轻易定罪?”太后立刻反对:“皇帝可有证据?”
她暗忖前几次都是自己出手给宜修扫尾,皇帝绝计查不出真凭实据。
唯一有破绽的,就是难产那件事。
那件事自己并不知情,至始至终都是宜修自行出手,恐怕皇上查到的证据也只有这件事。
果然,在看了证据后,太后不悦的抿唇。
“这绘春的口供只说了去采摘桂花,并未透露安比槐的消息。况且娴妃身边的宫女也说没看到什么人,怎么就一定是宜修的错?”
“除了她宫里的,再无旁人。”
皇上垂眸,觉得太后睁眼说谎的模样太过令人心烦。
“皇帝,这件事到底没有真正的定论。”
太后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乌拉那拉家在前朝也不少人,况且宜修又是一国之母,这般禁足只怕引起朝臣非议。且你才晋了娴妃,又将皇后禁足。旁人只认为,你是为了娴妃才如此。这样将娴妃置于风口浪尖,和当年的舒太妃又有何异?当年舒太妃惹得前朝后宫哀声怨道,先帝爷都充耳不闻。只一意孤行的宠爱她,将她捧到了心尖上。可如今,谁还记得舒太妃昔日的荣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