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笔下 作品

九百二十三 死灵大法师

“你们...在干什么?”浑身湿漉漉的耕平站在船头,莫名的望着在船舱里争抢工藤会长‘遗体’的众人。

由于之前工藤会长和他们咋咋呼了半天,关于那个泡在水里的家伙是水鬼这种话,所以当现在的耕平真的爬上了船浑站在了他们面前,说实话这一船的人还是有些怕的。

“什、什么我们在干什么?倒不如问你这家伙在这干什么?谁让你擅自上我们的船了?”副会长眼镜男一只手扯着工藤会长的的大粗腿,看着耕平色厉内荏的说道。

“一上来就被说这种话啊。”耕平听罢,晦气的吐了一口,随后一仰头,大拇指指向了自己:

“我说啊!明明我那么好心的把你们那不会游泳去擅自下水救人的讨厌鬼会长给救了上来,你们就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是吧?”

“原来会长是你捞上来的?”副会长继续扯着工藤的腿,只不过面对因为有你而分外理直气壮的耕平也有些尴尬起来,但还是嘴硬的说了一句:

“说什么救了上来....不还是只是把会长大人的尸体....”

“什么尸体?”耕平没听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说救人呢怎么扯到尸体上了?

“那当然——”副会长的话还没说完就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真的假的?”

半晌,他回过神来,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探到了因为刚才众人五马分尸的折磨,即使是还在昏迷当中,却也紧闭着双眼一脸痛苦的工藤会长鼻子下面......

没几下,副会长大人就感到有一阵虚弱的温热气息,吹拂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卧槽,活了!”副会长的脸色大变,捂着自己的手指蹭蹭蹭的往后退,一脸惊恐的望着正搁那理头发的耕平,就好像他是什么亡灵大法师一样。

“都说了人一开始就没死啊。”耕平从自己的头发里拧干了水,四周看了一下,发觉那个躲在角落里头上顶着个纸箱子的大叔应该就是船长了,无视了已经完全石化了的小叮当网球社众人,就走过去蹲在了眼神迷茫的大叔的面前,挥了挥手:

“呐大叔?”耕平对着大叔指了指身后的岛屿:“后面的岛上还是十几个人呢,你这船能装得下吗?”

“啊....”

大叔这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一只手搭上了耕平的肩膀。

“干嘛?有话就给我当面直说啊!你们社团的人能不能别都这样,一声不吭的上去就触摸别人的身子?”

耕平不爽的回头,却发现摸自己肩膀的是刚才那个与自己有过对话的眼镜男。除了他之外,这会儿那群刚才闹闹哄哄的网球社社员们,都沉默了下来,默默的看着这边。

“特别是男的!”耕平更不爽的直接拍开了副会长的手。

“哎呀....”副会长即使是手被对方粗暴的拍开,这会儿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开心的情绪,反而像是个正殷勤的给客人介绍业务的老鸨一样,搁那儿贱兮兮的看着耕平搓手。

“不是,你们社团的人都有什么毛病?好歹是之前被我们正面击败过的角色,能不能不要这样下三路?”

耕平的警戒心骤起,也不管自己那身原始人一样的树叶裙还得往下滴着海水,就摆出了一副重新要跳回海里的姿势。

“真是多谢你了啊!”忽然的,那戴着眼镜的副会长骤然伸出手,在耕平没反应之前就已经牢牢的握住了他的左手,那双镜片后面本来还在眨巴眨巴的小眼睛。在这一秒钟竟是变得深情脉脉,甚至流出了动情的眼泪: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多亏你把我们的社长给安全的救了回来,要不然的话...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太感谢你了!”

“搞什么?”耕平被对方的这套操作搞得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才好,想抽回手,对方拉的紧。想给他一巴掌,可对面正哭着向自己道谢耶,自己好像还真的不好下手。

而就在这时,在船上其他傻愣着的另外两个团体的社员们,仿佛一瞬间都明白了这位副会长现在是在干什么,他们在呆愣片刻过后,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一堆人马唰的一下全往耕平这边儿围过来了。

“金毛鬼畜....不对!是这么有型的帅哥,多谢你拯救了我们社团的会长啊,等下他醒来的话,拜托请你帮我们....”

三两个很亚撒西的妹子围在耕平的身边,在那用半撒娇的语气拉着这小伙儿的胳膊说着。

耕平被这群莺莺燕燕挤着,始终保持冷酷的面无表情,像根筷子一样插在那里,又或者说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表情,只能摆出那副平时和赛巴斯他们在一起时的那副司马脸。

而至于那个金毛鬼畜的别称,耕平虽然不是太想知道这个词为什么会那么顺口的从那些女生嘴里面说出来,但大体上也是下意识知道了,这个小叮当网球社团平时是怎么形容自己的。

因为自己和塞巴斯等人,曾经在男竟比赛上和围绕着奖金的网球番外时,得罪过那个叫做工藤的会长,大抵他们社团内部就是这样称呼自己等人的吧。

啊,只是有些好奇塞巴斯他们被叫什么呢?

“呐小哥,你是叫今村对吧?来来来,从海里游上来不容易吧?先来一罐压压惊。”

这时候那群后勤部的小青年们又挤了过来,他们赔着笑给耕平捧来了一罐冰冰凉凉的啤酒。

“喔,还是你们会来事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突然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但耕平登岛的这两三天既吃不好,睡不好,还喝不好,这会儿有来自现代社会的啤酒摆在面前,不喝是傻子。

他接过了冰的啤酒,嘶,还有点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