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儿发现墨枭是来真的,立马回头哀求慕卿卿,求她放过虎澜。
慕卿卿低头看了看自已被绑的手。
正如墨枭所言,虎澜和白婉儿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和可笑。
白婉儿颤抖着手解开慕卿卿手腕上的绳子,上面已经有了深深的印子。
“为什么要绑着我?”
白婉儿眼睫一颤,一滴泪水便落了下来。
“当,当时我们没有想那么多……”
慕卿卿笑了笑,看着虎澜的面色发白,再看看一脸愤怒的墨枭。
她冷漠的笑了笑。
“你们是不是打算把我带回去,放在乌玛部落,装作他们的人将我绑回去,然后墨枭自然也会找到他们头上。”
白婉儿被戳中了心思,看着面无表情的慕卿卿,她的心发慌的厉害。
“阿卿,我,我们是这样想的,不过没打算这么做,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这么做的。”
解释苍白无力,慕卿卿轻轻瞥了她一眼,缓缓站起身。
“阿枭,走吧。”
赤红着眼睛的墨枭听见慕卿卿的话会错了意,以为她不愿意自已伤害虎澜。
于是便加重了力道!
可怜虎澜一个在依河极为勇猛的战士,却在墨枭的手上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体会自已越来越濒临死亡。
慕卿卿从环住墨枭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背脊。
“阿枭,我饿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轻轻的,带着嗫嚅的撒着娇。
墨枭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他定定站在原地,薄唇紧抿,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屋子。
在慕卿卿寂静离开屋子的时候,白婉儿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慕卿卿置若罔闻。
她没有救人,她只是担心这个世界的男主死了,然后世界崩塌,亦或者所有罪过和灾难都灵验到了墨枭身上。
阿父生气了!
墨枭生气!
几个埋头干饭的小崽子不约而同的冒出这句话。
钰儿和狼岐第一时间发现阿母不见了以后,便去了森林寻找。
于是狼奕跑去森林,将两个深陷野兽围攻的小崽子逮了回来以后,又忙不迭的照顾昏迷的墨凛和墨焱。
好不容易两人醒了,小猴子饿的差点倒地,于是狼奕又在慕卿卿家里一阵翻找,找出了两大包的方便面。
可把他累的喘不过气。
现在终于吃上东西了,结果一抬头,却发现墨枭阴鸷的脸。
身上那怨气从进屋到现在都没消失过。
他无声的叹口气,这一家子怎么回事,还让不让狼活了?
他要赶紧吃完离开这里,再待下去,他怕是连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几个小崽子也如坐针毡,平时阿母生气的时候他们觉得难熬的很,没想到阿父生闷气更加可怕,特别是阿母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身上的伤还疼吗?”
慕卿卿望着墨凛扬扬眉。
“你们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我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和雌蛇对上,胆子不小?”
墨凛和墨焱对视一眼,心虚道:“阿母,我只是想救一个小崽子就离开的,结果就被雌蛇盯上了。”
慕卿卿哼唧一声不说话。
“对了,阿母,我醒来的时候怀里有颗青果,是你放的吗?”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放的,阿枭,你知道吗?”
被慕卿卿点名,墨枭无动于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一句话。
我不好惹!
慕卿卿勾唇笑了笑,莫名的觉得生闷气的墨枭可爱至极。
她摇摇头,觉得自已的想法很荒谬。
墨枭模样妖冶邪魅,和可爱可搭不上边。
于是狼奕解答了,几人立马又聊了起来。
唯独墨枭一人像是被排挤,也没人和他说话。
最后,他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桌上,声音大的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缓缓的擦擦嘴,然后起身进了屋。
桌上所有的小崽子齐齐松了口气。
“阿母,阿父怎么了?”
墨凛和墨焱两人不知道慕卿卿被绑离开的事,还以为两人闹了矛盾。
慕卿卿耸耸肩,“或许在生气吧。”
“生什么气?”墨焱好奇道。
“谁知道呢?”
晚上慕卿卿进房间的时候,这条墨蛇早早已将自已洗干净躺在床上,还把屁股对着慕卿卿。
可把慕卿卿看的心里软成了一片。
失控的墨枭仿佛在洞里的模样。
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神经质的箍的人无法喘息。
她还以为自已又要过上的那种不能踏出家门的日子。
好在,墨枭在最后关头收住了,压抑住了体内的野兽。
慕卿卿笑着拿着衣服进了浴室,不一会,门缝便冒出了淡淡烟雾。
“阿枭,帮我拿一下衣服好吗?”
墨枭身形动了动。
“阿枭,我好冷。”
温润的娇嗔透过层层的烟雾传到了墨枭的耳里。
他再也无法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起身给心爱的伴侣找衣服。
他木着脸,翻找出一件厚厚的睡衣递到门边。
慕卿卿勾唇看着门口的阴影。
“我够不到,你能进来吗?”
墨枭下意识打开门,浑身一怔。
浓浓的厌恶,雌性娇媚的神情,微扬的眼尾通红,曼妙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几乎无处可藏。
慕卿卿犹如地府勾魂的黑白无常,突然的出现,带着令人心悸的感觉。
她看着墨枭发愣的脸颊,那比女人还妖冶的脸颊浮现的是懵懂的可爱。
她低低吟笑,柔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轻轻一吻。
那亲吻似如蝶翼忽闪,又像蜻蜓点水,仿佛一汪清泉潺潺流过。
淌过心田,流过肺腑,最后融化在四肢百骸。
墨枭眸色幽暗,眸底有暗火燃动,腹下那股炙热的冲动倏然躁起。
“卿卿。”
他喉咙滚动,控制不住上前。
是夜,窗外寒风呼啸,窗内旖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