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海面隐隐有灯光闪了两下,接收到兽主的消息,蜂言这才示意鹰族人将巨鹫停下。
鹰族人吹了声口哨,巨鹫收到指令扑闪着翅膀缓缓降落在东银城的中心。
蜂言和伏羲族人纷纷从巨鹫的背脊上跳下。
他们身上的衣着和身上的武器瞬间引得所有东银城的兽民瞩目。
“他们的衣服看起来好奇怪,但是好好看。”
“还有腰上的,那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尖锐?”
有人去过万兽城,眼尖的认出了东西。
“那不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的刀还有枪?”
“枪是不是就是万兽城卖出天价的武器?”
“对对对,就是那个东西。”
东银城有人在亲眼见过万兽城拍卖枪支,起初他不理解那么小的东西为什么那么贵,直到后来他亲眼看见有兽人企图偷枪,然后隔得那么远被枪一击毙命。
他才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大了。
而面前这些人居然每个人的腰间都有一把枪!
这,这实在太恐怖了。
识货的兽民不禁畏怯的后退一步。
一旁的兽民不明所以,也跟着后退一步。
果然,来人中没有慕卿卿,他没有看错。
狐跋的眼神不禁沉了沉,随后便看向阿浮。
他没料到局面会变成这样,既然慕卿卿没来,人他肯定是不可能放的。
错过了这一次,以后他就更加没有办法靠近慕卿卿。
于是他挥挥手,示意侍从将阿浮和阿汐带下去。
阿浮红着眼死死的瞪着狐跋,灼热带着狠意的目光似乎要穿透狐跋的后脑勺。
阿汐哭着对狐跋叫道:“阿父,不,不要这样对阿母!”
阿汐哭的可怜兮兮,狐跋心里的愧疚更甚,最后却还是没有让人将阿浮带下去。
如果能通过这些兽人将他们的目的传进慕卿卿耳里。
也许他们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
无论狐跋内心是怎么想法,反观身边的薛蔓蔓倒是没想那么多。
看见自已熟悉的衣着装扮和枪,薛蔓蔓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些东西就是来自自已的空间。
她激动的上前询问蜂言。
“慕卿卿呢?她人没有来吗?”
薛蔓蔓自然而然的问出这句话,就好像在问自已熟悉的老朋友。
蜂言眼里的闪过一丝疑惑。
“你认识我们兽主?”
兽主?
能从一个兽人的嘴里听见这两个字足以说明兽人对那人的敬畏。
薛蔓蔓眼里蔓延出一丝酸意。
她来兽人大陆这么久,没有空间除了遭受处罚什么都干不了,就这样东银城的那些平凡的兽民还在背地里嚼她舌根。
没想到慕卿卿居然都已经成为了兽主。
肯定是利用她的空间,要是没有空间,慕卿卿现在肯定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对,就是她,她人呢?”
蜂言没有回答,依旧怀疑的看着她。
“你和我们兽主在哪里认识的?”
蜂言可从来没从慕卿卿的嘴里听见关于东银城的任何事,包括面前的雌性,要是认识,慕卿卿不可能不跟他说。
薛蔓蔓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不过面前的兽人样貌着实帅气逼人。
她耐着性子道:“我和她来自一个地方,你可以这么认为,我和她来自一个部落。”
蜂言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冷漠的看向狐跋。
“应该不需要我动手吧?”
狐跋捏紧拳头,忌惮的看着兽人腰上的枪。
他不动声色的挪到阿浮身边,一根针抵在阿浮的喉咙似威胁道。
“我要见慕卿卿,我有事情要和她说。”
蜂言嗤笑一声,随后抬起手,身后所有伏羲族人见状,齐齐将腰上的枪拿了出来对准了对面。
漆黑的洞口带着凛冽冰冷的杀意对准了狐跋以及他身后的侍从。
侍从见状纷纷抽出手里的长刀举起。
但在这些枪口下,两方的对峙显得尤为可笑。
狐跋喉咙一紧,“我真的有事要见慕卿卿,和她的空间有关。”
蜂言笑了笑,眼里却不带任何笑意。
“想见她可以,那就和我们一起回伏羲吧。”
不等狐跋开口,蜂言继续道。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兽主亲自过来见你?狐跋啊狐跋,你也不是没见过我们伏羲是什么样子,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狐跋脸色难看却无法反驳。
在自已的领域他还能说的上话看,去了伏羲,恐怕他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更何况他还欺骗了阿浮,慕卿卿更加不会放过他。
狐跋对这方面还是有比较清晰的认知。
他看了看薛蔓蔓,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慕卿卿不来,我也不会让你们带走阿浮的!”
阿浮面色一白,心再次抽痛起来。
而薛蔓蔓见自已的话被无视,心里气的不行。
上前一步,直直地站在蜂言面前。
“听见没有,你们回去和慕卿卿说,就说来自华国的薛蔓蔓找她,就算她不认识我,听见这句话她也一定会来的。”
“不然的,这个女人,不,这个雌性万一受了点伤或者什么,我可不管!”
蜂言静静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薛蔓蔓。
实际上,他是透过薛蔓蔓看向她身后的阿浮。
他站在观测台上的时候,总能看见阿浮带着身边那个小不点人鱼在海边嬉戏玩闹。
小人鱼欢快的笑声经常把午睡中的他吵醒,开始他也挺不耐烦,可一探头看见母女的笑脸,不耐烦减少了许多。
时间长了,他渐渐也习惯了。
后来蓝带着墨蛇攻打部落,他站在观测台指挥兽人对墨蛇进攻,隐隐又看见那道靓丽的身影在海面与恶鲛对抗。
很耀眼,很夺目,和一般的雌性不一样。
后来,小不点他阿父找来了,那道靓丽的身影也随之离去。
蜂言见识过阿浮的身手。
不至于落得被人挟持的地步。
所以,到底是她对面前的兽人下不去手。
还是说,她无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