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娘一直在门外,听到惨叫,吓得破门而入。
只见胡小二还在嚎:“呜呜......大哥!大哥死了!杀人了!”
屏风已经倒了下来,春花跌坐在地,一脸惊恐:“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刚刚一碰他,他就吐血了......”
胡小一躺在床上,脸歪到一边,双眼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鲜血,一看就知是他吐出来的。
“大宝!”秀秀娘尖叫一声,扑过去,“大宝,你快醒醒呀!你别吓娘呀,快醒醒——”
可摇了好几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闻声而来的冬梅和胡小四兄弟全冲了进来。
冬梅惊叫道:“死、死人了......”
胡小四沉着脸:“请郎中!”
胡小五拔脚就往外跑。
“呜呜呜......都怨你!”秀秀娘推了胡小一几下后,见没动静,便扑到春花身上,又拧又打:“是你害死了我的大宝!”
“我懂了,你嫌弃我家大宝胖,不想给他生娃,就弄死他......你个黑心的小蹄子——”
“我没有......呜呜......冤枉呀,我才碰了碰他,他就吐血了——”
“杀了你!杀了你!”
“不要再闹了。”胡小四把秀秀娘推开,“等郎中来了再说。”
胡小三和小六连忙上去,架住秀秀娘。
“你们几个干啥?你们大哥没了,竟然不帮着报仇,还阻止我?天杀的!黑心肝的玩意——”
任她如何叫骂,却没人理会她。
冬梅上前安抚春花。春花已经哭倒在冬梅怀里了。
不一会儿,赵郎中来了。
当看到床上直挺挺的胡小一,把脉后吓得倒抽一口气,急道:
“人已经没了!不得了,人命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妄定,快请叶里正。”
胡小五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见叶里正两口子过来了。
除此之外,叶里正还叫好好些见证人,叶老太夫妇、赵铁牛夫妇等等,足有十多人。
众人瞧着这场景,个个脸色铁青。
秀秀娘哭叫道:“里正叔,你要为我家小一作主呀,他被害死了......”
叶里正恼道:“我作啥主?人不是你自己买回来的?你上哪委屈去?”
秀秀娘噎住了,她有千般委屈和不甘,总觉得这事胡小四几个得负责。
叶里正道:“赵郎中,你瞧瞧这人是怎么没的。”
秀秀娘:“是这个贱脾害死的!”
春桃哭道:“冤枉死了,我是听太太的话,今晚来跟大少爷洞房的。结果还没干什么,他就死了。”
赵郎中黑着脸:“我上次已经说过了,他站不起来。干不了男人那事!你怎么又叫他洞房了?”
秀秀娘脸色僵硬:“这个......我不就是想给他留个后吗?呜呜呜......”
叶老太和叶里正等人简直无语死了。
家里有七个儿子呢,又不是只有小一小二两个,留个啥后?
赵郎中给胡小一检查完,皱着眉:“他明明站不起来的,你给他吃了什么?”
秀秀娘眼珠游移不定:“我、我不就是想帮帮他,所以买了一些助兴的东西,好让他能顺利洞房......”
赵郎中勃然大怒:“哼!他底子本来就差。平时他每多吃一口,身体就会受损一分,都可能会猝死。以前我就说过,他们不能再吃了。你不听!现在不但不改,竟然还给他吃这种烈性东西!他这是虚不受补,被药撑死的!”
此言一出,全都怔怔地看着秀秀娘。
铁牛媳妇低声道:“这、不就是秀秀娘自作自受,害死了儿子吗?”
周围倒抽一口气。
秀秀娘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摇头:“不可能......一定是这个贱婢害死我大宝的!怎会是我......”
可她已经心虚了。
心里阵阵不甘和愧疚。
胡小四道:“你若不信,明天请仵作上门来验。”
众人摇着头,渐渐散去。
胡小二杀猪般尖叫:“先别走,快把我搬走,我不要跟死人躺一个屋!”
赵铁牛等汉子只得过去帮忙,个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起把他的床抬起,挪到了隔壁房里。
胡小四生怕秀秀娘迁怒那两个丫鬟,就请求叶里正,让他收留两个丫鬟一晚。
隔天一早,仵作上门来验。
最后得出结论跟赵郎中一样,身体太差,却吃了大补之物而导致身亡的。
秀秀娘哭得死去活来。
仵作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虽然死了个人,但不是谋杀,而是虚不受补,死的还是凶手的亲生儿子,民不告官不究,便也没人理会。
经此一事后,秀秀娘对胡小二娶妻生娃的心终于死了。
胡小一的丧事办得挺简单的。
在京城的胡秀秀知道后,只微微叹了口气,没多少悲伤。她寄了封信回来,让叶老太替她给了十两丧礼钱。
自胡小一没了后,胡小二变得疑神疑鬼的,秀秀娘一靠近他,就吱哇乱叫,说秀秀娘要毒死他。
胡小四干脆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让这壮汉侍候胡小二。
至于那两个丫鬟,胡小四把她们卖回了牙行。
还跟牙行说,她们没犯错,是家里买得起养不起。让牙行给她们再找一户好人家。
最后是亏了三两银子一个卖掉的。
之所以要卖掉,一是秀秀娘把恨意都转移到她们身上了。
二是她们买回来本是给小一小二当媳妇的,心里已经存了这种想法。现在希望破灭,就怕她们会把主意打到小五几个身上。
干脆卖了,一干二净。
自从这件事后,秀秀娘整个人都蔫了,是彻彻底底的支棱不起来了!
在家也安安静静的,也不作妖不闹事。
两个月后,胡小四十八岁,从家具坊的面门正式离职。
这十年间,除去一切花销,他手里已经攒了足足一千多两,足够他当启动资金了。
离开家具坊后,他没做自己熟悉的家具行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耐。他不想到远方给家具坊做经销商,又不想跟老东家抢生意,便决定改行。
这是他表达感恩的一种方式。
最后,他开了一家茶叶铺,卖各种茶叶和茶具。
在家具坊这十年,他见识了很多人和事,渐渐喜欢上了喝茶,也喜欢茶艺文化。
茶叶铺的干股,他自己占了六十股,剩下四十股,分别给了小三、小五、小六和小七,每人十股。
一年后,他的茶叶铺竟然也有声有色,月收入达到数百两,更多的财富还需要时间的积累。
三年后,胡小二身体崩坏,嘎在床上。
五年后,胡小七二十岁,中了秀才。
胡小四联系胡秀秀,把小七送到京城念书。
又经过几年拼搏,中了举人。
却止步于此,未能再进一步。
最后回到家乡,在县令身边当了一名主薄。
家人在侧,钱银不愁,生活富足和乐。
……
不好意思,上面胡小四的结局早上写好了,但忘记发了。现在只好跟铁牛那个番外合并在一起。
下面是铁牛番外,时间线是大桥通行那段时间开始。
......
“通桥啦!通桥啦!”
随着一阵阵鞭炮声和欢呼声中,大桥正式通行。
青河村、河岸村和附近的王家村、下河村等,全都心情雀跃。
李家村的人,远远的见几个村子的人都聚到新桥的桥头分祭神的猪肉和点心,有羡慕和不屑的。
而且年前叶采苹的玻璃作坊招人,附近几个村子都有村民进作坊了,只有他们李家村一个人都没有。
这让李家村暗暗有些后悔。
但转念一想,以叶采苹对他们村子的恨意,不管让不让她修桥,她也不会要他们村的人。
所以他们何必如她的意!方便了她挣钱!
“不就分几块肉,有啥了不起的。”
“河岸村的人现在就尽管笑吧,过一段时间,等那些车马把他们村子的路压坏了,我瞧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一天天的车来车去,吵死人了。”
“那些马车还不长眼,会撞到人。”
“河岸村就是一群傻子!哈哈哈!”
李家村的人,看着热闹的桥头,一阵阵哄笑。
甚至有些得意。
现在桥修在河岸村,河岸村不但承担了所有风险和坏处,还方便了他们李家村。
毕竟桥修在那了,他们李家村也可以走呀!
......
铁牛媳妇提着半斤烧猪肉回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娘!”此时,赵进山身上斜挎着个大布袋,风风火火地走进门。
铁牛媳妇笑道:“今天休沐?回来得刚刚好,今天有烧猪肉吃。”
赵进山道:“我听说,里正叔让每家拿五两出来,要盖客栈。”
“对。”铁牛媳妇拎着肉走进厨房,“也不知是干啥的,但采苹让盖,咱们都愿意出钱。”
赵进山跟在后面,嗫嚅着:“将来一定会赚钱。这盖客栈......也是看着人多吧!”
“这是当然的。”她拿了一篮子菜,出了厨房,顺手拉过一个小板凳,开始择菜。
赵进山连忙也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娘......我不想念书了。”
铁牛媳妇一怔:“咋了?”
赵进山拧着袖子:“我今年十七岁了,连个童生都考不了。”
“不就十七吗?你轩二哥也是十七中的童生和秀才。”
赵进山蔫蔫的:“我跟轩二哥不同,我是没天赋的。考了这么多年,连府试都过不了。我一直不敢跟你们说,我不想读书,也不喜欢读书......”
他不喜欢读书。
但父母一直希望他能走科考。再加上钱夫子那里不用钱,他便勉为其难地上着学。
铁牛媳妇怔住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你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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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媳妇轻叹了口气:“那......不喜欢那就不念了。玻璃作坊的新厂房已经盖好了,马上要扩招。你念了这么多年书,说不定能当个账房先生。”
赵进山皱眉:“我不想当账房。”
“那跟你爹去盖茅房?你三全叔已经不盖了,进了玻璃作坊当丈量师傅,你爹偶尔跟你二全叔会一起接些活了。但我瞧那情况......你二全叔应该也盖不了多少。到时就剩你爹一人了。”
不管是三全还是二全,都有家具作坊的干股,家里月入几百两呢。根本就不在乎盖茅房这点收入。
再加上茅房生意越来越少,价钱又越来越低,所以三全早早就转行了。二全之所以还坚持,主要是觉得家里烦心事太多,想借着干活出去躲躲。
赵进山道:“娘,我能不能去摆摊呀?就在玻璃作坊门口摆呀!”
铁牛媳妇怔住了:“摆摊不到镇上,在村子里?”
“对呀!”赵进山激动道:“咱们村子现在人来人往的,拉货的商人一批又一批。我早就心动了。却又有点不敢干,直到苹姑姑让村里合资开客栈。”
“那证明一定是有生意的!我在镇上时,常见拉货的商人到镇上吃东西呢!他们也不一定是进酒楼的,很多拉货的搬工都在小摊上吃。咱们不如在村里支个摊,只要味道不差,拉货工和商人们就不会舍近求远了。”
铁牛媳妇听着双眼发亮:“你说得对。可我厨艺一般呀!”
赵进山拍着胸口:“我掌勺!”
“你?”
“对!钱夫子免了我束修,我自然不能偷懒。平时都帮着夫子家干些能所能及的杂事。我常常炒菜呢!我手艺都练出来了。”
铁牛媳妇笑着道:“那......可以试试。就是你一个人,行不行的?我还要上工呢!”
铁牛媳妇在胡辣汤作坊干活。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而且最近爹不是没活儿吗?让爹先帮我忙。要是成了,娘辞工也不晚。”
铁牛媳妇犹豫着,最后点头:“这几个作坊都是你苹姑姑的产业,不知她让不让摆摊。我们问问她去。”
母子俩下了决定后,便放下手中的菜,去找叶采苹。
......
叶采苹刚刚跟沈知晏散完步,回到家里,心情美美的在园子里修剪盆裁。
“采苹。”铁牛媳妇和赵进山走进来。
“呀,是嫂子和进山,快坐快坐。”叶采苹笑眯眯的。
铁牛媳妇没坐,笑着道:“采苹呀......我见村里的商家进进出出的,人又多,他们吃饭都要到镇上吃,我想着......”
“嫂子是想摆摊?”叶采苹一听就懂了,笑着道:“这敢情好呀!这么多人流,可别浪费了,就该搞点小生意。我前些天让里正在村里搞客栈,就是希望大家也能赚一些钱。”
铁牛媳妇有些感动:“谢谢你,采苹。”
她知道,很多富人有了钱后,就算损害不到他们的利益,还是舍不得别人跟着喝汤的。
叶采苹说:“这有啥。乡里乡亲的,就该互相帮衬。当年我到李家村带走锦儿欢儿时,嫂子也是义不容辞地来帮忙。”
“对了,你们想摆啥摊?”
赵进山道:“我们想卖饭。”
叶采苹点头:“这个主意好。对了,进山不上学了?”
赵进山尴尬地笑了笑:“我是个没出息的,一直考不上,念得又吃力。我看着这人流就心痒痒的,现在不摆摊,我怕将来后悔。”
叶采苹笑道:“什么没出息。只要努力生活,不管是下田种地还是作坊里上工,抑或是摆摊做生意,都是出息的。”
赵进山受到鼓舞,心里的负罪感总算散去:“谢谢苹姑姑。”
“听你的话,你似乎有规划了。来,咱们坐下聊。”
说着,叶采苹便邀他们到石桌边,三人坐下来聊天。
......
晚上,铁牛媳妇跟赵铁牛说了摆摊之事。
赵铁牛早就觉得儿子无心念书了,微微一叹,点头:“行吧!咱们试一试。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赵铁牛一家准备了两天时间。
第三天午时之前,赵进山父子就推着东西来到玻璃作坊的门口。
拉货的商家来来往往,有来看货的掌柜和商家,也有搬东西的脚夫,人流极多。
赵进山看着,又期待又紧张。
赵铁牛忙两张大桌子搬下来,往地上一放,接着搬下十个小桌子和配套的小凳子。
大桌上逐一放上一大盆糙米饭,小半盆白米饭。
然后是一盆炒小白菜、韭菜炒蛋、青椒炒猪下水、韭菜炒猪红。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桶的凉白开。
东西才放下来,一阵阵饭菜香就飘出来了。
这里人流本来就多,一看这边摆出这么多饭菜,就知道这是卖饭的,有三个脚夫走过去:
“东家,卖饭呢?”
赵铁牛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被人叫东家,有些不习惯,咧着嘴笑:“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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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脚夫道:“正准备到镇上吃饭呢。不想到这里就有卖!这饭菜怎么卖?”
赵进山道:“一肉一菜10文钱一份,两肉一菜是15文,三肉一菜是20文。糙米饭换白米饭得加5文。”
脚夫道笑道:“倒是不太贵,比镇上还便宜一二文。那我要一肉一菜吧。肉菜要鸡蛋!”
另一个脚夫:“我也要鸡蛋的!”
最后一个却沉吟了一会:“我要个下水吧!”
下水和猪红都是便宜东西,在档口五文就有一斤了。
但鸡蛋却要两文钱一个,看起来更贵些。
而且下水和猪红都臭烘烘的,没多少人喜欢吃。
赵进山笑道:“好的,谢谢,承惠一人10文钱。”
说着,赵进山拿起一个大碗,开始舀饭菜,那三个脚夫把钱数出来了,给了赵铁牛。
赵铁牛收了钱,笑得合不拢嘴,想不到才摆出来,就开张了。
三个脚夫端着一大碗饭,坐到小桌子旁开吃。
第一口就双眼一亮:“东家厨艺不错。”
赵进山直笑:“过奖过奖。”
另一个脚夫吃了一口猪下水,双眼一亮:“这下水竟然不臭,又脆又香。”
另外两个脚夫听着下水也好吃,忙跟那个买了下水的人换肉菜吃。吃完都竖起拇指夸:
“这下水只有那些酒楼大厨才会炒,想不到你们也会。”
赵进山更开心了:“那是!”
钱夫子对学生很用心,顿顿都让学生们吃肉。但吃肉又太贵了,很多时吃下水和猪红。
这下水钱夫子家的厨娘就会做,只要洗得够干净,腌制好,还得舍得放调味料,就能做得很好吃。
赵进山给学堂炒了这么多年菜,手艺已经练出来了。
三个脚夫吃得喷香。
一些路过的人见此,纷纷过来吃饭。
不止是来拉货的商家和脚夫,就连下工的玻璃作坊的员工,见着也来偿偿。
作坊工钱高,最低的员工每月工钱都有一两二钱,所以很舍得来吃饭。
几大盆菜,才摆了一个时辰,就卖光了。
有些人闻声而来,想吃都吃不了:
“哎呀,不是说这里有饭卖吗?怎么没了?”
“不好意思哦,明天饭菜会更多。”
“好吧!”
赵进山父子,开开心心地收摊。
铁牛媳妇下了工,想跑过来帮忙时,父子俩都收拾好了,正准备推东西回家。
铁牛媳妇想不到开门红,又是惊又是喜。
最后数钱,发现竟然挣了三百多文钱。
铁牛媳妇心里有些感动:“山子也长大了,会挣钱了。”
赵进山嘿嘿笑着:“就是失策了,这白米饭只卖了一小半。”
赵铁牛:“毕竟吃饭的大多是脚夫和搬运工。不是所有人都舍得这个钱。”
铁牛媳妇:“那明天不卖白米饭了?”
赵进山:“那可不行。今天不是卖了小半吗?今天大家还不知道这里有饭卖,明天就得传开了。到时会有一些掌柜和商家来吃。咱们还是准备这么多。”
“那行吧!”
一家人喜滋滋的。
赵铁牛更是松了口气。
这几个月茅房生意已经大不如前,刚开始那几个月,他每个月都能拿二十多两回家。
现在周围的富人都快盖完了,生意骤减,再加上同行抢活,价钱被一压再压,只有以前的零头。
他现在一个月只能拿一二两回家。
再加上妻子一个月一两二钱的工钱,全家收入有三两多。
虽然比起几年前已经很好了,但习惯了月入二十多两的“富贵”生活,自然不甘心眼下这三两了。
现在有了另一项营生,赵铁牛又乐滋滋的了。
......
隔天午饭时,赵进山父子做了昨天三倍的饭菜,拉出去卖。
早就有人知道这边卖饭菜了。
父子二人一摆开,立刻就有人拥过来买。
除了玻璃作坊的商家和脚步,家具作坊的,胡辣汤作坊的都涌了过来。
份量比昨天多三倍,却比昨天卖得还快。
回到家,铁牛媳妇见此,更乐了。
此时,柱子媳妇在篱笆外叫:“巧姐......”
铁牛媳妇本名叫刘巧。
铁牛媳妇连忙从屋里走出来,打开篱笆门:“咋来了,快进来坐。”
柱子媳妇神色有些尴尬地走进来,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那啥......你们卖饭卖得挺好的,我瞧着都不够卖呢。”
铁牛媳妇笑得眯了眼:“对对。”
柱子媳妇窘迫地笑:“那个......明天我们家也想卖。”
柱子媳妇实在不好意思,人家铁牛家挣钱了,自己就想跟风一起卖。
……
配角番外,选择性阅读哦,写铁牛是想通过他的发家史写写村民生活的变化,打脸李家村。正文一直想写,没抽出空来。现在放番外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