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白逸风匆匆赶来。
“陛下,您有何吩咐?”
沈墨看向白逸风,“你立刻派人前往边关,将岳忠秘密接回京城,记住,一定要秘密进行,切不可走漏风声!”
“遵旨!”白逸风领命而去。
沈墨看着白逸风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老狐狸,朕就陪你好好玩玩!”
丞相府内,赵斯正在得意洋洋地庆祝自己的胜利。
“岳忠这老匹夫,这次是彻底完了!哈哈!”
“丞相大人英明!这下朝中再也没有人能与您抗衡了!”幕僚们纷纷恭维道。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赵斯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快,快请进来!”
来人正是白逸风。
白逸风径直走到赵斯面前,沉声说道:“丞相大人,陛下有旨,请您立刻进宫!”
赵斯脸色大变,他知道,事情恐怕不妙。
他强装镇定地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没说,只让您立刻进宫。”白逸风面无表情地说道。
赵斯心中忐忑不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白逸风进宫去了。
御书房内,沈墨正襟危坐,脸色阴沉。
赵斯一进门,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他连忙跪下行礼:“臣赵斯,参见陛下!”
“赵斯,你可知罪?”沈墨语气冰冷地问道。
赵斯浑身一颤,连忙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陛下,臣愚钝,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他故意装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声音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墨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能瞒得过朕的眼睛吗?”
赵斯心中一沉,面上却仍强装镇定。
“陛下,臣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
“是吗?”
沈墨语气玩味,他拍了拍手,白逸风便带着一位身着便服,却难掩一身戎马之气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赵斯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岳忠!
他顿时脸色惨白,如遭雷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岳爱卿,你来说说,边关战事究竟如何?”
沈墨看向岳忠,语气温和。
岳忠上前一步,向沈墨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面向赵斯,眼中满是鄙夷。
“赵丞相,你谎报军情,陷害忠良,可还有话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战报,呈给沈墨,“这是微臣亲笔所写的战报,还请陛下过目。”
沈墨接过战报,仔细阅读了一遍,然后猛地将战报摔在赵斯面前。
“赵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战报上的内容与赵斯所言截然相反,边关战事并非失利,而是大捷!
岳忠不仅没有延误战机,反而以少胜多,重创敌军。
赵斯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墨竟然将岳忠秘密接回了京城!
“陛下,这…这…这肯定是伪造的!岳忠勾结敌国,伪造战报,其心可诛!”
赵斯慌乱之下,只能胡乱攀咬。
沈墨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如此狡辩,冷笑一声,又拍了拍手。
白逸风再次上前,手中拿着一叠信件,呈给沈墨。
“陛下,这是臣等截获的赵斯与敌国来往的密信。”白逸风沉声说道。
沈墨接过信件,随意翻看了一下,然后扔到赵斯面前。
“赵斯,你与敌国私通,还有什么话说?”
信件上的内容,铁证如山,将赵斯与敌国勾结的阴谋暴露无遗。
他脸色灰败,如同死灰,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也无力回天。
赵斯见大势已去,颓然地瘫坐在地上,脸上的汗水如同雨下。
他深知,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但他仍不甘心就此认命,于是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陛下,臣冤枉啊!臣对大乾,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啊!”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哽咽着继续说道:“那些信件,都是伪造的!是有人陷害臣!他们嫉妒臣的功劳,想要置臣于死地!陛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他爬到沈墨脚下,抱着沈墨的腿,痛哭流涕,“陛下,臣是被人逼的!臣也是迫不得已啊!臣对大乾的忠心,天地可表!臣就算死,也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大乾的事情!”
他抬起头看着沈墨,“陛下,请您相信臣!臣对您的忠心,从未改变过!”
“来人,将赵斯及其党羽打入大牢,择日问斩!”沈墨语气冰冷,一脸厌恶的看着赵斯。
赵斯被侍卫拖了下去,他口中发出绝望的嘶吼,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岳爱卿,你受委屈了。”
沈墨看向岳忠,语气温和,“朕会为你洗清冤屈,官复原职。”
岳忠感激涕零,跪下叩谢皇恩。
沈墨伸手扶起岳忠,目光中带着赞赏,“朕已为你洗清冤屈,官复原职,朕如今另有重任交付于你。”
岳忠闻言,心头一热,连忙跪下叩谢:“臣谢陛下隆恩!”
沈墨温和地笑着,虚扶一把:“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朕打算让你负责边关防务,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岳忠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很快敛去,郑重地回答道:“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抄家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赵斯府邸,曾经的雕梁画栋如今蒙上了一层阴影。
沈墨并未亲临现场,而是派了心腹白逸风带人前往。
随着一箱箱财宝被抬出,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府库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砖码得整整齐齐,几乎触及房梁,珍珠玛瑙如同小山般堆积,熠熠生辉,各种珍奇古玩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抄家的官员登记造册,忙得不可开交,负责搬运的侍卫更是来来回回,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