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循着隐约的交谈声,蹑步向前,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芒,他看到几个矿工正鬼鬼祟祟地将金沙装入私人的麻袋。
他们边装边压低声音说着话,其中一人说道:“这条矿脉的产量真高,咱们偷偷藏起来一些,足够咱们一辈子享用不尽了!”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要是被上面的人发现,咱们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沈墨屏住呼吸,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他心中暗想,原来矿洞里一直有偷金贼,看来这才是金矿产量减少的真正原因。
他悄悄地靠近了一些,想听得更清楚些,不料脚下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发出“咯噔”一声响。
矿洞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个矿工警觉地四处张望。
“谁在那里?”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
其他矿工也立刻停止了动作,紧张地四处张望。
那几个矿工搜寻一番未果,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认为只是风吹草动。
他们压低声音,加快了转移金沙的速度,并商量着将这条矿脉隐瞒下来,作为他们日后继续偷盗的秘密基地。
“这条矿脉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矿工恶狠狠地警告同伴,“等我们攒够了金沙,就远走高飞,过上神仙般的日子!”
其他矿工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他们迅速将金沙转移完毕,匆匆离开了矿洞。
沈墨这才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看着已经被盗空的矿脉,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他紧握双拳,指节泛白,咬牙切齿地低吼:“这帮该死的偷金贼!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他快步走到矿脉前,仔细查看一番,发现被盗走的金沙数量惊人。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彻查此事的决心。
冷静下来后,沈墨开始思考对策。
……
沈墨一夜未眠。
一直在思索这件事。
简单的惩治几个偷金贼容易。
但要根除这偷金的顽疾,却如同要堵住这暗河的源头一般困难。
换掉所有矿工?
不,这不仅成本巨大,还会打草惊蛇,让那些更狡猾的家伙藏得更深。
他需要一个更巧妙的办法,一个能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的办法。
第二天清晨,矿工们聚集在矿场上,一个个睡眼惺忪,哈欠连天。
沈墨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一张张麻木或狡黠的脸,心中冷笑一声。
沈墨,“我知道大家伙儿干活辛苦,但这金矿的产量却一直上不去。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
人群中一阵骚动,窃窃私语声像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
沈墨没有制止,任由他们议论,眼神却锐利如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
“从今天起。”
沈墨提高了音量,“咱们实行新的奖励制度!所有上交的金沙,都会根据数量进行奖励,表现优异的,还有机会升职加薪!老子就是要让大家伙儿知道,跟着我九殿下干,有肉吃!”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一些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沈墨继续说道,“当然,有奖就有罚!要是让我发现谁敢偷金,哼哼,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可不是简单的扣工钱就能解决的事了!”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人群。
继续说,“本殿下还设立了举报制度,鼓励大家互相监督,举报偷金行为者,一经查实,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一些人面面相觑,眼神闪烁不定,一些人则低着头,不敢与沈墨的目光对视。
为了防止矿工们串供,沈墨将他们重新分组,并安插了一些新招募的可靠人手,让他们互相监督。
新的制度很快在矿区推行开来。
起初,一些胆大的矿工仍然心存侥幸,暗中偷金。
他们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已落入沈墨的圈套。
没过多久,几名偷金者便被举报查处,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矿工,正是那天晚上沈墨在矿洞里撞见的那伙人之一。
他被绑在木桩上,当众鞭笞,惨叫声在矿区回荡,震慑了所有心怀鬼胎的矿工。
随着几个“杀鸡儆猴”的例子出现,其余矿工逐渐打消了偷窃的念头。
毕竟,没人愿意为了那点金沙,丢了性命或受尽折磨。
沈墨暗中观察着矿工们的反应,并对新制度不断进行调整和完善。
他发现,单纯的奖励和惩罚并不能完全杜绝偷金行为。
有些矿工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偷,却会耍些小聪明,比如在称重时做手脚,或者将金沙藏在鞋底、衣缝里带出去。
为了进一步加强管理,沈墨决定在矿区设立专门的巡逻队,日夜巡查,防止偷金行为的发生。
他还下令加强对矿洞的出入管理,严格登记出入人员和携带的物品。
每个矿工进出矿洞都要接受严格的搜查,就连鞋底都要仔细检查。
这一系列措施的实施,让矿工们叫苦不迭。
他们抱怨沈墨管得太严,简直把他们当成了囚犯。
然而,金矿的产量却在稳步回升,偷金现象也得到了有效遏制。
……
西藩王宫。
西藩王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金矿产量下降的消息,如同阴云般笼罩着他,让他寝食难安。
这金矿,是他和沈墨共同管理的,如今出了问题,他怎能不急?
“大王,您别着急了,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一个侍卫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西藩王猛地停下脚步,怒目圆睁,指着侍卫的鼻子骂道:“你说的轻巧!这金矿要是垮了,你我还有好日子过吗?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越说越气,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檀木桌,价值连城的瓷器摔得粉碎,发出刺耳的声响。
另一个侍卫见状,连忙跪下禀报:“大王息怒,沈墨殿下已经从大乾皇宫回来了,今日一早就去了矿上。”
西藩王闻言,脸色稍缓,但心中的焦虑却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