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此刻顾不上淮安,也顾不上沈墨攻入王宫的耻辱,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藏宝阁决不能落入沈墨手中!
那里不仅存放着他的毕生积蓄,更藏着他多年来经营的秘密,一旦泄露,他将万劫不复。
他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宝剑,剑身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与此同时,沈墨已经率领大军攻入王宫内部。
他身着黑色铠甲,如同暗夜修罗,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他没有理会四处逃窜的宫女太监,也没有理会负隅顽抗的守卫,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藏宝阁。
他知道,夜无殇贪婪成性,视财如命,藏宝阁就是他的命脉。
只要控制了藏宝阁,就等于掐住了夜无殇的咽喉。
两方人马在通往藏宝阁的路上狭路相逢。
夜无殇的亲卫各个都是精挑细选的死士,忠心耿耿,悍不畏死。
他们明知不敌,却依然拼死抵抗,用血肉之躯为夜无殇争取时间。
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鲜血染红了宫墙,残肢断臂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沈墨的士兵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夜无殇的亲卫虽然英勇,却寡不敌众,逐渐被蚕食殆尽。
夜无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卫一个个倒下,心中悲愤交加。
他离藏宝阁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绝望。
“杀!一个不留!”
沈墨的声音冰冷无情,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夜无殇的最后一个亲卫倒在了他的面前,鲜血溅了他一脸。
“沈墨!你这个小畜生!”夜无殇怒吼着,挥剑向沈墨冲去。
沈墨冷笑一声,轻而易举地挡下了夜无殇的攻击。
就在沈墨的剑尖即将刺穿夜无殇的喉咙时,夜无殇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火光冲天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墨,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真的能杀了我吗?”
夜无殇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指着沈墨身后,声音嘶哑,“看看,看看是谁来了!”
沈墨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两个侍卫架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那女子身穿白色长裙,脸色苍白,正是华若曦。
沈墨瞳孔骤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
华若曦见到沈墨,泪水夺眶而出,她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侍卫的钳制。
“若曦!”沈墨的声音颤抖着。
夜无殇一把抓住华若曦的头发,将她拖到自己面前,阴狠地笑道:“沈墨,你的女人现在在我的手里,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杀了她!”
夜无殇的手越收越紧,华若曦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放开她!”沈墨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他的手紧紧握着剑柄,青筋暴起。
“放开她?好啊!”夜无殇狞笑着,手上却加大了力道,“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沈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从未向任何人下跪过,更何况是向自己的仇人。
华若曦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沈墨,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沈墨,不要管我,杀了他!为我爹娘报仇!”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无比的坚定。
沈墨的心如刀绞,他该如何抉择?一边是挚爱的女人,一边是血海深仇。
“沈墨,你还在犹豫什么?”
夜无殇嘲讽道,“难道你的女人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你的仇恨吗?”
“闭嘴!”沈墨怒吼道。
“沈墨,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
他将华若曦推到身前,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咙,“来杀我啊!”
沈墨的剑尖颤抖着,却始终无法刺下去。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最终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剑。
“好,我放你走。”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无奈和绝望。
夜无殇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挟持着华若曦,一步步后退,“沈墨,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耻辱,我迟早会加倍奉还!”
夜无殇带着华若曦消失在夜色中。
他知道,夜无殇此举并非简单的报复,藏宝阁的秘密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夜无殇诡计多端,狡兔三窟,如果贸然追击,只会打草惊蛇。
让华若曦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封锁所有王宫大门!派出所有暗卫,搜寻夜无殇和华若曦的下落!”
……
与此同时。
白逸风已经把淮安逼到了角落。
白逸风身姿矫健,剑法精妙,每一招都直指淮安的要害。
淮安虽然处于劣势,却依旧顽强抵抗,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淮安,别再负隅顽抗了!”
白逸风厉声喝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你已经败了!”
淮安冷笑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败了?我这个世子也做够了,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吧!”
说罢,淮安再次向白逸风发起猛烈的攻击,招式凌厉,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白逸风一时不察,险些被淮安刺中。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飞速赶到,挡在了白逸风面前。
寒光一闪,来人的剑精准地格开了淮安的致命一击。
“白将军,你没事吧?”来人正是许青,他关切地问道。
白逸风摇了摇头,“我没事,多谢许将军相救。”
“快!抓住淮安!”
许青一声令下!
手下朝着淮安冲去。
淮安惨笑一声,自知今日大势已去,难逃一死。
他环顾四周,尽是森严的刀光剑影,心中涌起无限悲凉。
与其受辱而死,不如自行了断,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从靴筒中抽出隐藏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
没有丝毫犹豫,他将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衫。
淮安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了下去,眼睛瞪得老大,其中充满了不甘和解脱,至死,他仍紧紧握着那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