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昌浩脸上堆笑僵住。
他干咳两声,打着哈哈道:“许大人,您这就说笑了,我们高丽国虽然是小国,但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只是国库一时周转不开,这才……”
“行了行了,别跟这儿哭穷了。”
许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钱就回去凑钱,凑齐了再来谈。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恕不奉陪!”
说罢,许青起身作势要走。
朴昌浩等人见状,连忙起身拦住他,一个个哭丧着脸。
“许大人,您行行好,再宽限几天,我们一定把钱凑齐!”
“是啊许大人,我们千里迢迢来到大乾,您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许大人,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小国使臣吧!”
……
一群人围着许青,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吵得他头都大了。
许青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哼一声:“本官说了,没钱就回去凑钱!少在这里浪费本官的时间!”
朴昌浩等人见许青态度坚决,知道今天是没戏了,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鸿胪寺。
回到驿馆,朴昌浩等人垂头丧气。
“怎么办?看来这次是买不成船了。”
“唉,早知道大乾的官员这么难缠,我们就不该来这一趟。”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想怎么回去跟国王交代吧。”
……
朴昌浩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回去如实禀报了。”
于是,高丽使团收拾行囊,踏上了返回高丽的旅程。
高丽国王得知大乾的货船如此抢手。
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购买的决心。
他心想,大乾的货船既然如此抢手,想必其造船技术定然远超高丽。
若是能购得这些货船,加以研究仿制,岂不是就能提升高丽的造船技术,增强国力?
想到这里,高丽国王立刻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购得这批货船!
国库空虚?那就加税!
百姓怨声载道?那就镇压!
为了增强国力,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于是,高丽国王调集国库剩余的白银,又搜刮了民脂民膏,总算凑齐了三十艘货船的款项。
他再次派遣朴昌浩等人前往大乾,务必完成这笔交易。
朴昌浩等人带着巨款,再次来到鸿胪寺拜见许青。
这一次,他们学乖了,没有再跟许青讨价还价,而是痛痛快快地支付了全部船款。
许青验收无误后,便安排他们前往港口提货。
在港口,三十艘崭新的货船排列整齐,静静地停泊在海面上。
高丽使团看着这些雄伟的船只,不禁心生感慨,对大乾的造船技术更加敬畏。
他们迫不及待地登上了货船,扬帆起航,返回高丽。
看着远去的船队,许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一群傻子,真以为会把真正的战船卖给你们?”
……
高丽使团回到高丽后,受到了国王的热烈欢迎
高丽国王亲自来到港口迎接,看着这些崭新的货船,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登上了其中一艘货船,仔细地观察着船上的每一个细节。
“果然是大乾的货船,做工精良,坚固耐用!”
高丽国王赞叹不已,心中对大乾的造船技术更加佩服。
他立刻下令,将这些货船拆解研究,希望能从中学习到大乾的造船技术。
其余的二十九艘货船。
则立刻投入了紧张的贸易活动中。
高丽国王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招手。
他兴奋得搓着手,幻想着国库充盈的景象。
“这次,朕要让高丽成为海上贸易强国!”他豪情万丈地宣布。
高丽的商船满载着货物,浩浩荡荡地驶向南洋等地。
他们刻意避开了大乾,一来是怕大乾的商品竞争,二来也是心中隐隐有些忌惮。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高丽国王预想的那样顺利。
在南僵,高丽商人摆开摊位,展示着他们带来的货物:人参、瓷器、丝绸……
南僵商人围了上来,拿起一件瓷器仔细端详。
却发现瓷器上的釉色暗淡,甚至有些地方还有裂纹。
“这……这就是高丽的瓷器?”
一个南僵商人撇了撇嘴,“跟大乾的瓷器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另一个南僵商人拿起一匹丝绸,轻轻一扯,丝绸竟然断裂开来。
“这丝绸的质量也太差了吧!”
他嫌弃地扔到一边,“还不如我们南僵国自己产的!”
高丽商人尴尬地解释道。
“这……这是我们高丽最好的丝绸了……”
南僵商人冷笑一声:“最好的?我看是最差的吧!大乾的丝绸,那才叫真正的丝绸!光滑细腻,坚韧无比!”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南洋等地。
南僵的货物,无论是什么,都无法与大乾的商品相提并论。
因为,高丽国国王特意吩咐过,他们这次出海的货物,不能带好的,就是要带一些次品。
说南僵国那些人,不懂的好坏,忽悠就行。
结果,人家不光识货,还看的精准呢。
消息传回高丽,高丽国王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他难以置信地问道,“我们的货物,就算是次品,也比他们的强啊!竟然敢嫌弃我们的产品差。”
一个大臣小心翼翼地答道。
“陛下,我们高丽的工艺水平,与大乾相比,确实还有很大的差距……”
高丽国王颓然地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
“该死的大乾!”
高丽国王咬牙切齿地骂道,“朕跟你们势不两立!”
他立刻下令,禁止大乾的商品进入高丽。
然而,这道禁令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大乾的商品,依然通过各种渠道,源源不断地流入高丽。
高丽的市场,彻底被大乾的商品所垄断。
高丽国王气得吐血,却也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拆解大乾货船的工匠们,也遇到了难题。
他们将船拆得七零八落,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关于大乾先进造船技术的线索。
“这……这船的结构,怎么如此简单?”
一个工匠疑惑地问道,“跟我们高丽的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