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侯卫国这次打定了主意,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轧钢厂趟这趟浑水。
甚至一开始的时候,侯卫国还想着是不是让赵小龙他们来一些动作。
但最终想了想,侯卫国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冶铁部,李武斌办公室内。
此时的办公室里,只有侯卫国一个人。
不过侯卫国并没有拘束,而是开始从办公室的办公桌下面的橱子里翻找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大领导,一般都喜欢将好东西放到桌子下面的橱子里面。
嗯,最起码他就是这么干的,显然李武斌也是这么干的。
没一会的功夫,几罐茶叶,跟条华子被侯卫国翻找了出来。
正当侯卫国还想继续翻找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李武斌带着秘书从门外走了进来,听到声音的侯卫国,从桌子下面探出半个脑袋笑道。
“李伯伯,你开会回来了啊?”
李武斌看到侯卫国从办公桌下探出脑袋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臭小子,又来我这打秋风?”
侯卫国挠着脑袋站起身,看着李武斌笑道。
“哪能啊,我就是帮您整理整理,整理整理。”
边说,边将茶叶罐子往兜里塞,塞完一管子茶叶之后。
侯卫国笑道“您这茶叶我看着都捂了,我待会帮您处理了。”
这时李武斌已经走到了跟前,用手里的文件夹在侯卫国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道。
“行了臭小子,赶紧滚到沙发上坐着去,我这桌子,你能随便过来吗?”
侯卫国嘿嘿一笑,将桌子上剩下的茶叶跟烟往怀里一扫,就朝着沙发前走去。
边走还边说道“李伯伯,不是我来打秋风,主要是,您这茶叶跟烟可不好弄啊。”
这时李武斌坐在椅子上,扬了扬眉毛说道。
“哼,你小子就会找借口。说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儿?我不信你就是因为来打秋风才来的。”李武斌看着侯卫国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想您了想来看看您。”
“来看我?”李武斌端起茶杯继续说道“我看你小子是来多清闲的吧?”
“说吧,今早上轧钢厂门口那件事,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我说你小子,你现在怎么不走正道呢?我不反对你跟杨立新斗,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以后少用。”
侯卫国连忙摆手说道“李伯伯,您可冤枉我了。轧钢厂门口那事儿真不是我干的。”
“我还纳闷呢,昨天秦淮茹去找小玥,想要小玥在我这说说情,谁承想今天一早,这秦淮茹来了这么一出。”
“不过李伯伯,您这消息可够快啊,刚才您不是开会去了吗?”
听到侯卫国的话,李武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放下茶杯后,看着侯卫国说道。
“你在我这多清闲没事,但今少打搅我,桌上有报纸,实在无聊就睡觉。”
说罢,李武斌没再理会侯卫国,低下头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反观侯卫国,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拿起一张之后,直接就躺在了沙发上。
将报纸盖在头上之后,没一会鼾声就响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李武斌,看到侯卫国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将椅子后面的衣服拿起来。
走到沙发前给侯卫国披上之后,这才回到桌子上继续工作。
侯卫国这边事情是轻松了,反观杨立新这边。
将杨小龙电话挂断之后,就让秘书立马通知了厂领导班子开会。
结果这会一开,整个会议室连个放屁的都没有。
不,也有几个在那吞云吐雾的,正是“侯系”的那几个代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摸样。
要不是杨立新还有些威信,估计那几个人早就开始聊天打屁了。
侯系这边,唯一一个正常的,也就是剩下了王登明了。
虽然他现在的确是侯卫国的人,但怎么说跟杨立新搭了这么多年班子。
“杨厂长,这秦淮茹这么闹无非,也就是想恢复以前工作。”王登明看着杨立新开口道。
“我看不如就给她回复算了,他这样闹下去真的传到领导耳朵里对咱们都不好。”
杨立新叹了口气道“如果以后再发生这件事怎么办?难道咱们每次都妥协?”
“那咱们以后还怎么管理这个厂里?让员工们怎么看待咱们这群领导?”
王登明所说的,他杨立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但他并不想开这个口子,准确的说,是他不想开这个口子,这个口子他想让侯卫国来开。
可现在,侯卫国连人都不知道在哪,一想到这。
杨立新对侯卫国的怨念又加深了不少,顿了顿开口说道。
“老王啊,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保卫处的事。”
杨立新还没说完,王登明就打断道“杨厂长,您吩咐,只要您说句话,我立马带着人去办。”
杨立新微微皱起眉头,说
道“算了,走吧你带几个人跟我一块去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此时杨立新却是将王登明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还什么您吩咐,我倒是想吩咐你去找侯卫国,可是你能去吗?
他现在可不敢让秦淮茹一家跪在厂门口了,这已经一上午了。
这要是再跪下去,让上面领导知道了,估计他杨立新又得吃瓜落。
现在本来就有一个侯卫国虎视眈眈的,如果这件事再给他抓住把柄,那自己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杨立新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王登明等人快步向厂门口走去。
当他们来到厂门口时,看到秦淮茹一家还跪在那里,周围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工人。
杨立新阴沉着脸看着那些工人道“不上班吗都?把人都给我记下来,回去之后让他们主任来见我!”
听到杨立新的话,那些看热闹的工人赶紧散开,朝着厂区里面跑。
不过并没有人去记那些人的姓名,毕竟保卫处的人又不知道的,杨厂长说的是不是让他们去记名字。
杨立新看着那些四散而去的工人,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