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现在要建立四座城池,人手有些不够,咱们的族人大多数也不擅长建造城池。”
许满仓开门见山的道:“所以我打算从滋兰国雇佣一些工匠过来帮忙,加快咱们建城的速度。”
“呵!”听到这话,勒巴儿咧嘴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才道:“要我说,这地方有时候还不如北狄好,建什么城呢。”
“那些滋兰国的人如果敢和咱们扎刺,那就率咱们部族的将士冲过去,把他们都平了就得了。”
勒巴儿这句话是调侃,许满仓并未太当回事,他继续开口道:“雇佣他们的人要用他们当地的钱,咱们部族没什么现成的钱财,所以我想赚点快钱,就来和阿塔聊聊。”
“哦?挣钱?”勒巴儿看了许满仓一眼,笑道:“哈只儿,你是不是问错人了啊。”
“我只会带兵打仗,你要说你想算计人,过来问问我还行,挣钱的事可……”
“我想让麾下的将士们在滋兰国做雇佣军,帮他们打仗,赚他们的钱,然后建咱们自己的城。”
许满仓没管勒巴儿怎么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阿塔,多铎和我说您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就想来问问。”
“这臭小子,妈的什么都往外说。”
勒巴儿骂了一句,随即放下酒碗,看着许满仓的眸子道:“哈只儿,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在北狄做这种事和在这边肯定是不一样的。”
“再说了,让咱们的将士帮滋兰国的人打仗,那不是便宜了他们?”
“阿塔,我是这么想的。”许满仓道:“我们的将士放出去,不光能给部族带来收益,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练兵。”
“我问过冥了,他说滋兰国境内大大小小的雇佣军有很多,数得上号的就十七家,战斗力应该也不怎么样。”
“滋兰国的领主之间基本都靠雇佣军相互攻伐,他们自己的人基本是不动的。”
“所以咱们如果出一支雇佣军的话,练兵和赚钱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还能震慑其他领主,让他们不敢窥探咱们。”
“看来你是都想好了啊。”
勒巴儿瞥了许满仓眼,道:“都想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许满仓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喝了一口酒。
“勒巴儿,殿下来问是想知道这件事可不可行。”乌赤泰此时在一旁开口道:“你要知道什么,就和殿下说了便是了。”
“呵,你这老东西。”勒巴儿白了乌赤泰一眼,道:“可是我说你好女婿了,你不高兴了?”
“哈只儿哪是来问我可不可行的,他是来问我让谁统领这部队,派谁去做将领合适。”
乌赤泰闻言一愣,他还真没听出这方面的意思来。
乌赤泰转头看向许满仓,见许满仓只是抿嘴,笑而不语,便知道勒巴儿说的都对。
“什么都瞒不过阿塔。”许满仓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乌赤泰,问道:“您觉得托木尔怎么样?”
“他?他太年轻了吧。”
乌赤泰愣了一下,道:“咱们这毕竟不是在北狄了,托木尔的话……”
托木尔毕竟是乌赤泰的外甥,也算是许满仓的小舅子,乌赤泰还是很喜欢这个外甥的。
他担心托木尔年少轻狂,万一把事情办砸了怎么办。
而且,这毕竟是出去打仗,不是儿戏,战场上刀剑无眼的。
“他是年轻,但就是因为年轻,才应该出去历练。”勒巴儿此时开口了:“部族里的这些将领,呼厨炎是肯定不合适的,他是部族所有部队的统帅,让他做这样的事有点掉份了吧?”
“至于鲜于青哥,阿郎两个,阿郎是有伤在身,鲜于青哥敢打敢冲,可杀性太重,哈只儿是要出去赚钱的,别等打起来直接把别人灭了,那还赚什么钱。”
乌赤泰闻言默不做声,只是心中暗自思量。
“阿郎受伤了,一条手都没了,还让他去打仗?”
“至于达日阿赤,那孩子脑子太直,脾气又不好,根本不适合。”
“算来算去,部族就三个人适合做这件事的。”
勒巴儿伸出三个手指,许满仓立刻问道:“谁?”
“你。”勒巴儿看向许满仓,道:“吉而思,还有托木尔,你们三个,谁去都行。”
“我?”
许满仓一愣,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落在自己头上了。
“你怎么?”勒巴儿道:“你身为大头人,天天在部族无所事事,现在有事了还想往后退?”
许满仓闻言面色动了动,没说话,只是点头。
“吉而思是个谨慎的人,手段也多,不过他年龄大了,现在又要负责城池的建设,部族少了他还真不行。”
“算来算去,其实就你和托木尔俩人合适。”
勒巴儿朝许满仓笑道:“哈只儿,这事落你头上了,你还要往外推?”
“我没那意思。”许满仓立刻摇头:“那我这就着手准备,弄清怎么赚钱之后,就选拔将士出去,最好是……”
“殿下,这万万不可啊!”
乌赤泰此时再次开口,看向许满仓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您是大头人,身上还有伤,怎么能出去做这样的事。”
“况且战场上刀剑无眼,您万一再受了伤可怎么办?”
“就滋兰国这些人,哪里可能是哈只儿的对手。”
勒巴儿摇头笑道:“他们和哈只儿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许满仓抿嘴笑了笑,看向乌赤泰,还没等说话,乌赤泰却少有的强硬,直接开口道:“殿下,这件事我不同意,您还是让托木尔去吧?”
许满仓闻言微微一愣,问道:“为什么?”
“大头人是部族根本,而且我们才刚迁徙,头人更不可以以身犯险!”
乌赤泰有些激动:“殿下,火蚕部合并过来的时候还有不少财产,我和娜仁托娅也都有些私产,都可以先拿给部族用,解燃眉之急。”
“后面如果真要组建雇佣军,那就让托木尔去率领,他绝对有这个能力!”
听到这话,勒巴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