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二次折返多宝堂。李唯一传音:“劫元石可否兑换成元气钱?”古林一听,赶紧回传:“劫元晶石,相当于中品劫天之物,凡圣的奢侈品!若要兑换元气钱,可是要加价的。”
多宝堂二楼,雅间内。听闻有人要拿晶石兑换元气钱,一中年男子自报姓张名望接待了二人。
彩霞当日留下九枚元气晶石。凡元上等六枚,劫元下等一枚,劫元中等两枚。李唯一当然要拿出相对好的。中等劫元石一枚递给了张望。张望瞧对方是凡圣,原本预期只是普通的凡元晶石。然而,此一枚晶石非但不普通还是劫天中等。
古林传音道:“中等劫元晶,异常贵重!可不能拿等值的元气钱来衡量。凡圣拿出此等晶石,不免让人多些遐想。”
“此等晶石上人如何兑换?”李唯一问道。
张望回复:“九华宫定下晶石价格,以元气钱计,凡元晶石下等兑一,中等兑十,上等兑百;劫元晶石,下等兑万,中等兑十万,上等,呃——估计兑百万。
“小店收进晶石,凡元石可加价一成,上人此为劫元石,可加价两成。
“不然,”张望思索道,“小店货物平日售出最多减一成元气钱,且不是所有货物都有优待。限此晶石支付,晶石不加价,所有货物一律减三成售出。”
张望可能觉得还不够,“如有余额,还加两成找补。”这账好算,若无后面这句,客人买少了找补时会吃亏。这张望会做生意!
古林点头表示认可。李唯一说道:“我相中贵店几样物件。《小灵州山河图卷》一册,《躲灵州山河图卷》一册,三尺储物袋一个,凡实上等隐灵阵图一个,上等火舌阵图一个,还有些凡品书籍。”
凡圣后期窥元境界当然要用凡实上等,李唯一也是没办法。
不一会儿,童子取来宝物。张望接过一个储物袋对客人说道:“三尺储物袋标价一万元气。”
储物袋内,张望将宝物一一取出,介绍起来。
“上等隐灵阵图,标价一万二千元气。
“上等火舌阵图,标价一万一千五百元气。
“《小灵州山河图卷》,标价一万元气。
“《躲灵州山河图卷》,标价五百元气。
“至于凡品典籍,能入眼的百件以内上人只管自取。”
张望继续问道“尚有余额,上人是余额加两成直接找补还是再选些物件?”
“这找补能否尽量兑成下等劫元石,我也按市值加两成兑换。”李唯一掩不住满脸的期待之色。
张望为难道:“上人说笑了,本店太小,一无劫仙坐镇二无与劫仙交易的机会,不可能拿出六枚下等劫元石。”
看到李唯一大失所望的表情,张望又说道:“张某最多能拿出两枚,请上人见谅!”
叹了口气,李唯一再次问道:“凡元上等晶石可否?我也按市值加一成。”
“当然可以!”张望答道。
李唯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便如此吧!再选一件凡实上等的袖珍枪,外加些疗伤类药物,不过之前没看药物说明。”
眼见客人答应,张望不掩喜色吩咐童子去取。
童子取来宝物,张望介绍起来:“此为生肌散,属外用药剂,虽无断肢重生之奇效,愈合伤口,生肌止血,绰绰有余!下、中、上三等均可备些,视伤口大小而用。
“此为断骨丹,颗粒状,大小不同;大者为上等,次者为中等,小者为下等;服用后,运体内灵力凝药力于断骨处,有复骨之功效。
“此为活血丹,同样依大小分等级,同样运灵力以催之,有活血止痛之功效。”
张望报出价格:“凡实袖珍枪,标价一万六千元气;三种凡实药物标价一致,下等一百三十,中等一千三百,上等一万三千。”
李唯一合计了一下,三种药物各选了一瓶上等,两瓶中等,十瓶下等。
张望说道:“如若双方晶石俱是标准值,上人最多可兑换二十七枚上等凡元石,得先测一下。”
这下界人一头雾水,自己确实是这样算的。古林接口道:“正是,要测一下。”
只见张望取出下等劫元石两枚,外加李唯一的中等劫元石,又拿来测灵仪逐一扫过。“上人的晶石实测值十万零五千二百一十七元气;张某的两枚晶石价值两万一千六百八十五元气。”
李唯一恍然,这不就是凡人称银子。脑中一串数字飞过,他接口道:“凡元晶石就换五十枚吧!”
张望再次测出五十枚上等凡元石,报出五千四百五十元气。所售物品连同晶石装入储物袋。最终,又放入十四枚大小与面值不等的元气钱作为找补,恭敬交给客人,说道:“请上人查验!”
李唯一摇头笑道:“张兄有心,尽连点数都给凑足了!”
张望也笑道:“不敢叫上人吃亏!”这生意人可真有意思,古林也是莞尔一笑。
下界人心中感叹:“不曾想这凡人世界,上下两界竟也一般无二。”
随后,张望叫人取来些书籍,无非是些凡品典籍外加风土人情一类。
交易完成,只听张望出口相邀“此番蒙恩客光顾,荣幸之至!今日张某做东备下酒席聊表寸心,主要想结交二位上人,还望二位兄台成全!”
一雅间内,三人呈三角而坐。
李唯一说道:“小弟李唯一,今日已占了张兄便宜还讨扰一顿酒吃!”
古林也接口道:“小弟古林,今日沾光结识了张兄,不甚荣幸!”
张望哈哈笑道:“痛快,今日能与二位兄台把酒言欢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一会儿,美味佳肴一桌,灵酒一壶,三人称兄道弟,杯来盏去,这是李唯一吃过最丰盛的一餐。
一番交谈,原来这张望整好四百二十岁,是那多宝堂的管事,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与大多数仙民一样,古林凡圣之前在鸡鸣墟种地,之后转在鸡鸣山矿区做事。此番正好轮值要修炼一阵,离开矿山途中巧遇了下界来人。
古林为何不与矿山的护卫同行?其一,二者轮值时间略有不同,古林需要稍作等待。其二嘛,可就难为情了,被人护佑需要花钱。
每一回这轮值人数可不少。除去东家补偿,个人分摊下来也算小钱。古林安家于鸡鸣外坊,穷怕了的人独自回归几回,这省钱回家的念头是越发压不住。原来他的元气钱是这样攒的。
古林说自己先是失言,后又过于紧张,被误以为不怀好意,白白挨了一顿揍。这话引来张望一阵好笑。
无籍流民要拉去做苦役,鸡鸣郡偶尔也会查户籍。得知客人刚从下界来,张望吩咐童子给办了个凡籍,吃喝中途就给送了过来。张望死活不说花费多少。凡籍其实好办,有了凡籍转为仙民,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凡籍凡圣随时可以转为仙民。
经二人解说,原来这入市税也有讲究。更大作用是排除凡籍之人随意入墟。元气钱这道门槛虽说不能尽数排除凡人,作用可大了去了。否则是个人都以为墟城中的仙气不一样,都想沾沾这不一样的仙气。
其实仙民看来,灵天之下,凡城才是人间吃喝玩乐的好地方。
酒足饭饱,下界人坚持要独自闯荡,上界二人争相要给些馈赠。这下界人也要有点骨气不是,他可是坚决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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