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荧还有派蒙在奥藏山度过了平静的一周。
然而,就在第八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清晨,刚吃完早饭后,荧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她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导致这样,只觉得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啊。
此刻,荧侧身躺在床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对着床边的小木桶,将刚刚吃下去的早饭全都吐了出来。
那场面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呕~”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派蒙在一旁,看着荧如此痛苦的孕吐反应,焦急万分地说道:“荧,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带你去找白大夫看看吧,怎么今天吃什么吐什么啊?”
荧把早餐吐完后,依旧继续呕吐最后都开始吐胆汁了,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
“啊,好难受啊……”荧用手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
邵云立刻对着一旁已经被吓傻的留云借风真君喊道:“赶紧啊!留云,赶紧送我们去不卜庐!”
……
邵云一行人风风火火地从奥藏山赶到了璃月港的不卜庐内。
邵云心急如焚地扶着因为孕吐反应而几近昏厥的荧,冲进不卜庐,高声喊道:“白大夫!你在吗?”
白术正在不卜庐的病房里忙碌着,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焦急地呼喊自己。
他赶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推开门,走出来,一脸狐疑地问道:“怎么了?”
邵云气喘吁吁地说道:“荧今天孕吐反应太严重了,你快给看看!”
白术定睛一看,只见荧白嫩的小脸有些蜡黄,连忙侧身让开道路,催促道:“快,把她送到后面的病房里去!”
邵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荧走进病房。
进入病房后,邵云轻轻地将荧放在病床上,让她躺下。
荧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我好难受啊……”
白术快步走到床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细地为荧诊脉。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邵云,一脸严肃地说道:“荧的孕吐反应确实比较严重,她早上吃了什么东西吗?有没有吃什么忌口的食物?”
邵云的目光迅速地落在了闲云身上,这一周以来,荧的伙食都是由闲云负责的,她自然成为了邵云怀疑的重点。
闲云感受到了邵云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但她还是迅速镇定下来,连忙解释道:“食物绝对没有问题,我都是完全按照白大夫给的食谱来做饭的。”
然而,说到这,闲云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补充道:“不过,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可能的问题,那应该就是前天了。”
“前提荧有些失眠,所以我昨天特意弄了一些草药,精心调配了一种‘安神香’,给荧助眠……”
白术听到“安神香”这三个字,刚有些舒展的眉头立刻紧紧地皱了起来。
“安神香?仙家有没有样品?”
闲云见状,也不敢怠慢,立刻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了白术。
白术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
他仔细端详着盒子里的熏香粉末,然后轻轻地闻了一下,仔细分辨着其中的气味。
过了一会儿,他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这里面没有麝香的成分。这样一来,就可以基本排除流产的风险了。”
闲云听到“麝香”这两个字,心中猛地一紧!
“本仙当然知道,麝香会引发流产,所以根本就没有用!”
“可本仙选取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怎么会让荧产生这样的反应啊?”
闲云现在也是纳闷,自己可是从削月助阳真君还有理水叠山那里,弄来了不少难得一见的仙品做的助眠熏香。
这质量、功效还有安全绝对有保证,怎么可能出问题啊?
白术从自己专业医生的角度,认真地建议道:“怀孕期间,最好还是不要使用熏香这种东西来助眠。”
“毕竟,荧现在的怀孕体质,相较于以往会更加敏感,可能会对熏香产生过敏反应。”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说了个好消息。
“不过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问题应该不大。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这两天还是让她留在不卜庐观察一下比较好。”
白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你留云借风真君调配的熏香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荧“过敏”而已。所以,以后可别再胡乱使用了!
闲云听了白术的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要是出事了,那自己得被邵云炖成鸡汤啊!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荧,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随后,闲云快步走到床边,对着荧真诚地道歉道:“抱歉啊,荧,都是本仙的疏忽,没有考虑到你现在的特殊情况,真是对不起……”
躺在床上的荧见自己身体并无大碍,便也没有过多地计较闲云的疏忽,微笑着说道:“唔……没关系的啦,闲云,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意。”
荧心里很清楚,闲云和申鹤这对师徒对自己一直都非常关心。
尤其是这一周,她们对自己可谓是关怀备至,这些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然也不会发什么脾气。
况且就连荧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毕竟,提纳里不是把自己会对熏香过敏的症状给治好了吗?怎么怀个孕,又犯这毛病了?
白术拍了拍手,建议道:“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吧。荧现在需要多休息,留在病房里陪护的人太多的话,反而会影响她的休息哦。”
邵云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白术的看法。
他转头看向闲云,说道:“那这样吧,闲云,你先出去一下吧。这里有我、申鹤还有派蒙陪着荧就足够了。”
然而,就在邵云话刚说完,荧突然插话道:“不用了,邵云,你出去转转吧。”
“我们不是还有一些朋友没有见到吗?你去帮我探望一下吧。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的。”
邵云显然没有料到荧会这么说,他不禁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可是……我还是想留在这里陪你啊。”
荧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安慰道:“真的不用啦,你出去走走也好,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看你一路上比谁都急。我这里有申鹤和派蒙照顾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见荧态度如此坚决,邵云也不好再坚持,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出去一会儿。”
“不过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哦,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申鹤和派蒙。”
说完,邵云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荧,然后转身朝病房门口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叮嘱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随着邵云走出病房并轻轻关上房门,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荧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站在病房外的邵云,心情却有些郁闷。
他望着那扇紧闭的病房门,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这个正牌老公,却不能在这里陪护呢?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啊……”
其实,荧之所以把邵云支走,除了表面上让他去找朋友叙叙旧之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就是她担心邵云会因为闲云的事情而得理不饶人。
毕竟闲云也是出于好心才会那样做的,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让大家闹得不愉快,所以荧才让邵云出去逛逛。
离开不卜庐的邵云也没什么事可做,但他突然想到了一周前,北斗好像请自己去喝酒?去缓解一下烦闷的心情吧……
……
上午,阳光洒在璃月港的港口,波光粼粼。
这里是一个繁忙的地方,船只进进出出,人们忙碌地装卸货物。
然而,对于平海来说,这里的景象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希望。
尽管华年的命运已经veil改变,但平海的生活却依然是老样子。
自从珠钿坊被毁后,他失去了那份稳定的工作,铁饭碗也丢了。
如今,他只能靠自己的乌篷船在港口附近接一些零散的生意,勉强维持生计。
不过,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平海被邵云吓了两次之后,终于学乖了。
他再也不敢在背后偷偷议论邵云,生怕哪一天邵云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此刻,平海正躺在自己的乌篷船上,心中默默祈祷着今天能有一单生意。
他叹了口气,抱怨道:“哎,今天要是再不开张,我可就要饿肚子了。帝君在上啊,您在天之灵,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人吧,让我来一单生意吧。”
就在平海抱怨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邵云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邵云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终于学乖了,不再背后说我坏话了。”
于是,他又调侃一下平海,开口说道:“呦呵,这回没在背后蛐蛐我,不错啊,有进步!”
平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腾的一下从小船的甲板上跳了起来。
他担惊受怕地看着邵云,结结巴巴地说道:“哎呀,邵云先生,你……你吓死我了。”
邵云见状,不禁笑了起来,他指了指海面上远处的孤云阁方向,说道:“别害怕,我只是想让你把我送到死兆星号上,这回我付钱的。”
说着,邵云从背包里掏出一袋子摩拉丢到了船上。
平海看着邵云丢在船上的一袋子摩拉,顿时那是头不疼、眼不花、心不愁,点头哈腰的邀请道:“好的,好的,请上船吧。”
……
孤云阁,死兆星号。
死兆星号毕竟是武装商船,停泊在璃月港,为了确保安全,璃月港方面必然会加派千岩军前来严加看管。
不仅如此,北斗所经营的海运生意,有时候会涉及一些“走私”行为,这在璃月是不合法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个相对隐蔽的孤云阁,就成了死兆星号绝佳的停泊点。
由于邵云在璃月的声名远扬,外加上死兆星号上的船员们都对邵云有过一面之缘。
因此当邵云登上船时,并没有像他第一次来时那样,被船员们盘问身份。
邵云顺利地登上了死兆星号,他站在甲板上,抻着脖子,高声喊道:“北斗船长!”
话音未落,北斗船长便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哎呦,邵云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北斗热烈欢迎道。
邵云张开双臂,笑着回应道:“你说要请我喝酒的,所以我来了。”
北斗豪爽地振臂一挥,大声喊道:“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情,来来来,咱们畅饮一番!畅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