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来到28层，为了不曝光自己可以穿墙的能力，就从楼梯走了下去。</p>
众幸存者看到江凡，吓得后退了几步。</p>
几个老人看向徐老太。</p>
别看徐老太刚才说得很起劲，现在看到江凡，却心里有点发怵。</p>
江凡看都没看她，就敲响了李清泉家的房门。</p>
不一会李清泉走到猫眼处，惊讶地发现是江凡，不觉头皮一紧。</p>
“我得罪他了？”</p>
李清泉很紧张。</p>
江凡都找上门了，他也只能开门，强行冷静地道：</p>
“江......楼长，你有什么事？”</p>
“看看你的病人。”江凡自顾自走进房间。</p>
李清泉不敢阻拦，跟在后面关上房门。</p>
受伤男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p>
江凡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口，问道：</p>
“李医生，能治好吗？”</p>
李清泉发现江凡似乎没有恶意，松了口气，叹道：</p>
“机会不大，太缺药了。”</p>
他很想问问江凡有没有药，但是没敢开口。</p>
江凡不置可否：</p>
“我看看你用的药。”</p>
李清泉拿出剩下的松针。</p>
江凡不懂中医，不过他也知道，一个医生还是很有用的。</p>
尤其是中医。</p>
跟西医不同，西医离开现代制药科技，几乎毫无用武之地。</p>
传统中医可是点满了草药学的。</p>
只不过，中医那些草药知识，在这个动植物飞速变异的时代还能发挥多少作用，江凡也没把握。</p>
只有说，有了总比没有强。</p>
江凡又问：</p>
“上次见你在卖一种很臭的菜？”</p>
李清泉点头：</p>
“变异的荠菜，很臭，煮熟更臭，不过确实能吃，营养似乎很丰富。这些天，我的主食就是这种荠菜。可惜，现在没天然气了，没法煮。我又不敢吃生的，唉。”</p>
李清泉很惋惜。</p>
江凡让李清泉拿了一些出来。</p>
一股旱厕般的恶臭扑面而来，江凡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去。</p>
李清泉倒是一脸淡定。</p>
受伤男人期待地道：</p>
“这东西能吃？”</p>
李清泉点头：</p>
“能！我天天吃这个，我家也没别的可以吃的东西。”</p>
受伤男人看了看满面红光的李清泉，可怜兮兮地道：</p>
“能给我点吃吗？”</p>
“生的，你敢吃？”</p>
“敢吃！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起码做个饱死鬼！”</p>
受伤男人倒是光棍。</p>
李清泉拿出一大碗生荠菜，放在受伤男人面前：</p>
“昨天刚摘的，这种荠菜很特别，能放三天不腐败。”</p>
“呕~”受伤男人闻到味，忍不住反胃。</p>
江凡无语地看着受伤男人。</p>
这玩意你也能吃？</p>
他倒是很佩服李清泉，这玩意你是怎么发现能吃的？</p>
紧接着，受伤男人夹起一点试了试：</p>
“呕~”</p>
这种荠菜，吃到嘴里稀烂，跟拉肚子的大便一样。</p>
再加上那股臭味，口感简直毁天灭地。</p>
受伤男人一边吃一边吐，勉强吃下去小半碗，就再也无法继续。</p>
他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坐在椅子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嘴里还不时干呕两声。</p>
李清泉笑道：</p>
“你很不错，我第一次吃只吃了2颗就受不了了。其实只要天天吃，就能习惯了。如果有水有气的话，你还可以喝汤，虽然味道......嗯，但是很有营养。”</p>
屎味浓汤？</p>
江凡都无语了。</p>
这位老爷子是真的猛士！</p>
受伤男人无力地摆手道：</p>
“你杀了我吧，我死都不会再吃了！呕~”</p>
江凡笑了起来：</p>
“仔细记录他的状态，我想知道草药有没有起作用。”</p>
李清泉隐约觉得自己机会到了：</p>
“好的。”</p>
江凡等了2个小时后，再次回来，受伤男人的伤口居然已经结疤了。</p>
而且，在江凡感知中，受伤男人身上的光芒亮度也开始稳定了。</p>
受伤男人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高兴地道：</p>
“李医生，我脸上好像不疼了？”</p>
李清泉仔细检查了一遍，感叹地道：</p>
“没想到啊，松树变异后，效果比以前好得多。也许，这次进化，可能是人类的机遇呢。你运气不错，回去静养吧。”</p>
受伤男人开心离开了。</p>
江凡也很满意。</p>
这个李清泉，还真有两把刷子。</p>
既然如此，江凡决定帮助他一下。</p>
江凡道：</p>
“以后，我每天给你食物。要不要？”</p>
李清泉愣了一下，眼睛盯着方便面。</p>
他也是个正常人。</p>
有正常饭可以吃，谁还去吃屎味大餐啊。</p>
李清泉50多岁，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毫无理由的善意，谨慎地问道：</p>
“我需要做什么？”</p>
江凡很满意这种理智的人，理智才不会做出难以预料的事情：</p>
“如果我的女人生病，就由你来负责治疗。治好有奖励，治不好也不惩罚，如何？”</p>
李清泉动心了。</p>
说白了，这就是给江凡当私人家庭医生。</p>
李清泉从来不是迂腐的人：</p>
“好。”</p>
李清泉当场就决定搬家。</p>
他家贵重的东西都是实木家具，这些玩意带不走，可谓了然一身，说走就走。</p>
他老伴去世得早，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女在隔壁城市，红雾降临之后就联系不上了。</p>
李清泉带了些随身衣物，又拎了个药箱，里面放着银针、药秤、酒精、碘伏等简单的医疗器材。</p>
江凡带着李清泉上楼。</p>
楼道里众人看到，羡慕不已。</p>
徐老太越发生气。</p>
上次，她孙子的死就是因为李清泉这个老东西不给治疗！</p>
今天，李清泉又治好了一个跟她打架的混蛋。</p>
“死老头子，故意跟我作对！”</p>
现在，别人都不能上楼，只有李清泉可以上楼，让她更加心里不平衡。</p>
......</p>
江凡把李清泉带到28楼，找了一个距离张一诺家最远的房子。</p>
江凡很谨慎，不可能让李清泉住32层。</p>
李清泉纠结：</p>
“我住这里？怎么开门？”</p>
江凡伸出手，手臂穿过了防盗门，然后手指恢复正常，轻松拧开了门锁。</p>
咔嚓。</p>
门开了。</p>
江凡对虚化的使用越来越熟练了，可以熟练地控制局部肢体虚化。</p>
李清泉惊讶：</p>
“这是异能？太神奇了！”</p>
江凡不置可否地道：</p>
“有事我会来找你，没事别出门，现在很乱。我马上让人给你送食物。”</p>
江凡并不太信任李清泉，不会在他面前展现太多能力。</p>
江凡回到家中，拿出一箱方便面，一大袋火腿肠，一箱纯净水：</p>
“许梦倩、柳梦瑶，你们把东西送到2809室，给李清泉医生。”</p>
二女有点不敢出门，但是更不敢拒绝江凡。</p>
江凡并不担心，他可以在感知里监控整栋楼，5层以上暂时都没有危险的存在。</p>
5层以下就不同了。</p>
一夜过去，被除草剂清空的土地，再次长出了更茂密的植物，各种昆虫、蚁鼠穿梭。</p>
短暂的安全外出时间结束，所有人再次被困在大楼里。</p>
就算大楼里也不安全，低楼层爬满了变异老鼠、变异蟑螂，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变异蚊子，被咬一口只能自求多福。</p>
另外，在排水管里，出现了一种类似巨大蚯蚓的古怪生物。</p>
它们很恶心地在排污管道里穿行，只不过身上的亮度很低，似乎并没有太大威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