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光明会那帮人路子不正，你要是掺和进去，以后不好脱身。”
张佳妮接回手机，指尖微微发红。
她点点头，坐回沙发，把手机塞进口袋。
“谢谢韩老师提醒，我明白该怎么做。”
她这话小心翼翼，目光落在茶几上。
张佳妮把手机塞回口袋，低头看着茶几上那杯茶。
杯沿的热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几片茶叶漂在水面上。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
韩青那句“光明会那帮人路子不正”像根刺扎在她心头。
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她更清楚自己的处境。
资源匮乏，机会寥寥，像她这样的小演员，要是不抓住点什么，迟早得被圈子淘汰。
张佳妮抬起头，嘴角挤出一抹笑，试图让自己的姿态自然些。
“韩老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犹豫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现在没什么资源，能混到今天全靠自己一点点摸爬滚打。”
“光明会找我的时候，我当然动摇了，谁不想抓住救命稻草呢？”
她这话说得坦白，像是在给自己找个理由。
张佳妮怕韩青误会，又补了一句。
“我不是非要去趟那浑水，就是想给自己多条路罢了。”
韩青听到她这番话，觉得好笑。
“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就是你的救命稻草了？”
他这话带着点调笑的意味，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张佳妮听到这话，整个人一愣。
她张了张嘴，却没立刻接上话，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张佳妮当然知道韩青是在逗她，可这话里的意思却让她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她咬了咬唇，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张佳妮想否认，可又怕显得虚伪。
想承认，又怕太直白露了底。
张佳妮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抬起头，嘴角勉强弯了弯。
“韩老师，您别逗我了，我哪敢这么想啊。”
韩青听到她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别说谎，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怎么想的。”
他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杯沿在他唇上留下一抹湿润。
张佳妮被他这句话堵得心跳加快，手指在布料上摩挲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瞒不过韩青，索性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吧，我承认。”
“昨天我跟万倩姐吃饭，听到她聊起您给她安排了个角色，我心里确实羡慕得不行，甚至有点嫉妒。”
“我当时就想，要是光明会能给我条捷径，说不定我也能翻红。”
“我不是故意跟您对着干，就是觉得自己太慢了，急着想往上爬。”
韩青听到“万倩”两个字，眉头微微皱了皱，着点意外。
“跟万倩在一块儿？你们关系很好？”
万倩那女人向来独来独往，居然会跟张佳妮坐一块儿吃饭，这倒有点意思。
张佳妮听到这话，赶紧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就是一个公司的，昨天碰巧撞上了。”
“她请我吃了顿饭，聊了聊最近的事，我才知道她接了您的角色。”
张佳妮说完，嘴角弯了弯。
“万倩姐大方，聊起来也没什么架子，我就是听着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万倩那人确实不小气，不过你也别太羡慕她。她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只是运气。”
韩青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张佳妮听到这话，点点头。
她当然知道万倩的路子不简单，那女人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靠的是真本事，可她自己呢？
张佳妮咬了咬唇，心里那股酸涩又翻涌上来。
她抬起头，嘴角挤出一抹笑。
“我知道，我跟她比不了。不过昨天听她聊起您，我是真的挺羡慕的，能跟您合作，谁不眼红啊。”
张佳妮看着韩青那张放松的脸，心里那股酸涩还没完全散去。
她刚才提到万倩时，语气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
可她也清楚，自己跟那样的女人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张佳妮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稳下来。
嘴角挤出一抹笑，继续聊起昨天的事。
“其实昨天接到宁宁电话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整个人都懵了。”
“我还以为……还以为您找我是要……”
张佳妮说到这儿，声音卡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堵住。
她咬了咬唇，犹豫了半秒，才吞吞吐吐地吐出后半句。
“要潜规则我呢。”
韩青正端着茶杯，听到这话，杯子在他唇边停了一瞬。
他放下杯子靠回沙发，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潜规则？我要是想潜规则，会这么正儿八经地叫你过来？”
话里透着几分吐槽的意味，像是在反问她逻辑哪儿出了问题。
“你这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啊？”
张佳妮听到这话，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
她赶紧摆了摆手，试图解释清楚。
“不是不是，我就是自己瞎想！”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真的挺高兴的，心想这么大的机会砸过来，肯定有猫腻。”
她这话说得急切，像怕他误会，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
“本来还有点幻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特别。”
“可今天到了片场，看到您身边那些女人们，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哪轮得到我啊。”
韩青靠在沙发上，听到她这么实诚地把心里话全掏出来，倒是有些意外。
原本还担心她藏着掖着，可她这副坦白的样子，反而让韩青放下了几分戒心。
他嘴角弯了弯，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没想到你还挺实诚，连这都说出来了。不过你也没完全想错。”
张佳妮抬起头，嘴角的笑僵了一瞬，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有那种想法，还是在逗她？
张佳妮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了一句。
“韩老师，您……您是说真的吗？”
韩青听到她这反应，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逗你的。我要是真想潜规则，昨天晚上就直接找你了，还用等到今天？”
“我叫你来，是有适合你的角色，别瞎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张佳妮听到这话，心里那股七上八下的感觉总算落了地，可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