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入狱,皇后一族被抄家,原先支持大皇子逼宫造反的人,被革职的革职,流放的流放的,抄家斩头的斩头。
朝廷之中再一次大放血。
但是这一次,皇帝又填充了一批新血液替换上了原来的岗位。
只要有心的人很快就能发现,朝廷之中,原本属于各个势力的大臣被换了个遍,现在大部分朝臣都是被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
皇权又一次集中了。
这一次,除了军权之外,文官之内的话语权也被皇帝所掌握了。
朝堂之上。
谢安盛等人跪在金銮殿之中。
“还请陛下为我们做主!”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却不明不白的死了,臣心痛啊!”
谢安盛在金銮殿之上哭的抓心挠肺。
楚帝等谢安盛哭完之后,这才安抚道:“爱卿节哀,此事却是朕与太后的失误,谢星曾经护驾有功,如今就这么死了,朕心也难受。”
“此事你放心,朕一定将暗中那贼人给抓住,之后大卸八块才方平息爱卿的丧女之痛!”
楚帝说着,又给谢安盛赏了一些补给品。
“陛下!”顾太师跪在金銮殿之中,“我外孙女死的这样不明不白,岂是大卸八块才能平息的?”
“此事原本是太后之过,这对于我外孙女来说,原本就是无妄之灾!”
“那爱卿想如何?”楚帝看向顾太师。
顾太师板着脸,面无表情:“此事当由陛下定夺!”
“还请陛下定夺!”
谢安盛见状,又是一磕头跪在楚帝跟前。
楚帝手指摩挲着龙椅上的龙骨,沉默不语。
整个金銮殿之中静地可怕。
宋青扬站在一旁,垂落在身侧的手因为忍着,而颤栗着。
他没有跪下去一同为谢星讨回公道。
他在内阁,对于皇帝的所思所想再清楚不过,这样不仅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能给谢星讨回任何公道。
“这样。”半晌之后,楚帝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追封谢家五小姐谢星为昭德郡主。”
“赏封地,赐封号,赏黄金百两。”
“如此可行?”
谢安盛攥紧手,他想要说什么,却半晌没有出声,最后只能屈辱的跪下磕头:“谢主隆恩。”
顾太师一言不发,站起身来重新回归了原位。
楚帝满意了。
他看向洛寒枫和宋青扬,出声道:“瑾王那,朕就拜托你二人,替朕走一趟了。”
“是,父皇。”
洛寒枫唇角含笑,他近来颇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面带春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了什么喜事。
下朝之后,宋青扬走在洛寒枫的身后,瞧见了他后脖颈的牙齿印,便出声道:“七皇子,你这身后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洛寒枫一顿,他伸手摸了摸身后的牙印,旋即笑道:“不过是被家里的小猫儿咬了口,不碍事。”
“猫?”宋青扬的眼神阴郁,他道:“这牙印瞧着可不像猫儿的,倒像是人的。”
洛寒枫笑道:“闺房之乐,宋大人难道也要打听打听吗?”
宋青扬不说话了。
两人一同来到冷宫中,看着君澜谨的地方。
冷宫前有两队守卫,将君澜谨严家看守。
宋青扬眸中神色闪了闪。
洛寒枫拿出皇帝的令牌,看守的人便将两人给放了进去了。
里面,君澜谨正撑着下巴,一个人拿着棋子在对弈。
“瑾王好兴致。”洛寒枫脸上含笑。
他第一次在君澜谨面前有了一种赢了的感觉。
于是,他挺直了胸脯,说话间,不经意间将后脖颈的牙印露出来,特意在君澜谨能看到的,明显的地方露出来。
君澜谨当然也是不出意外的看到了。
他拿着棋子的手一顿,旋即面不改色的将棋子放到棋盘之上,“什么风将七皇子和宋大人吹到本王这了。”
“七皇子后脖颈这么明显的牙印,是被狗啃了吗?怎么不去太医院,让太医给瞧瞧?”
洛寒枫的笑容消失了。
但是很快,他又重新扬起了笑容,他跨步坐到君澜谨的对面,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白棋,落在棋局之上。
“让王爷见笑了,家里的那只野猫儿野的很,本皇子为了驯服她,花了些心思。”
说着,洛寒枫抬起手来,不经意间露出了袖口的玫瑰花瓣。
又正正好被君澜谨给瞧见了。
君澜谨:“……”
他眯起眼来。
这花儿,怎么这么眼熟?
他不动声色,落下一子,“野猫儿?”
“说不定是个有主儿的猫,被七皇子强撸了去,就当成了是自己的猫吧?”
君澜谨落下一黑子,原本平缓的棋局瞬间变得杀气腾腾,气势汹汹。
洛寒枫脸上的神色变得淡了下来。
“猫儿身上又没有旁人的痕迹,本皇子自然当她是个没主的猫儿。”
“不过瑾王爷倒是提醒本皇子了,回家后定要给自家那只猫儿,印上属于本皇子的痕迹。”
“这样旁人才能知道,那是本皇子的猫。”
宋青扬:“……”
他眉头轻轻蹙起,这两人猫啊猫的,说什么哑谜?
难道七皇子带去的那只猫,是瑾王的?
等等…
宋青扬想起方才在路上,洛寒枫说的那些话。
难不成…
这所谓的猫儿,其实是星儿?!
宋青扬脸上的神情变了,他目光幽深的审视着洛寒枫。
瑾王轻笑一声:“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强行印上自己的痕迹又有何意思?”
“强扭的瓜不甜,徒增困扰罢了。”
“强扭的瓜是不甜,但解渴。”洛寒枫微笑,“就不劳瑾王殿下操心了。”
君澜谨不同他瞎扯,他视线落在洛寒枫随身携带的那支花上,好看的桃花眸一挑,“七皇子袖口的那朵花,看着像是有些颓败。”
洛寒枫垂头,看着袖口,笑道:“瞧着虽然颓败,但却甚得本皇子的心。”
“本皇子听说,这玫瑰啊,一般由情人所赠,两心相悦之人便可赠一支玫瑰,以表达喜爱之情。”
“哦?”君澜谨冷笑:“是吗?”
“本王倒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他装作烦恼道:“不过,像七皇子这样的花,本王倒是有很多。”
“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