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婚第6章 躁动
但这事却让伊桃心慌又恐惧。
别人都说裴让是混世魔王,只有曾经和他携手四年的她知道,他那样张扬纨绔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一颗玲珑心。
当初他是问裴家老爷子要了几个小目标,可多的是富二代问家里要钱做生意最后赔干赔净的,裴让能用那些钱把事业做起来,少不了他人精一般的为人处世。
他很会拿捏人心。
他一定知道她刚才是暗示他,可以签离婚协议了。
他也非常清楚,感情也会在男女之爱里升华和凝聚。
所以他这样的纨绔,在她当初刚和他确认关系的第三个月,就和她发生了关系,要了她的初次,夺了她的身心。
他现在是不是想让她永远溺在过去的情分里,备受折磨?
思及此时,伊桃开始躲闪。
吻还是容易躲开。
但马上裴让的吻又追来,甚至还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
疼!
疼得她今夜涌现的怒意和委屈加倍爆发,她抬起手来,照着裴让的脸挥了过去!
但就在她要打到的那一秒。
她的手掌猛地顿住,喉骨发出了“呃”的一声。
裴让在这一瞬间得逞了。
心情低谷时被他得逞的感觉,就像刚盛放的花被人插在了装满流沙的花瓶里。
她被撑的脚部痉挛,小腹也下意识绷住。
裴让趁机握住她两只手腕,把手举过了她的头顶。
他露出邪肆笑意,“巴掌怎么打不下来,难道你是想假惺惺的告诉我,你舍不得打?”
她之前在段清梨面前没有把那巴掌打下去,都不是舍不得。
而是当年,裴让以为她背叛了他,朝她下意识挥起巴掌,最后也没落在她的脸上,而是扇了他自己一耳光。
后来,她或许体会到了当初裴让那股备受打击而又悲愤的心情。
然后,她就是再冲动的想挥掌打耳光,也绝对不会打裴让。
不打脸。
好像是他们两个之间,不约而同的底线。
他们好像都在觉得,巴掌一旦扇下去的话,未来就是这辈子再不相见。
伊桃上一秒的巴掌挥出去时,真的冲动的想打破那个底线。
可裴让打断了她以后。
身子更是随着他的深深浅浅,没出息的接纳着。
可耻的生出愉悦感受,心里却觉得百般折磨。
裴让这张脸,除了棱角更为分明外,俊美模样比较他们很相爱时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过去他那双桃眸眯起来,总让她觉得对她深情的,像下辈子还愿意和她在一起。
现在也是。
他的这双眼睛带着魔力啊,迅速就把她拉回了他二十岁,她十八岁的那个时候。
他们过的一穷二白,却又十分甜蜜。
伊桃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住了被单,沉默的继续掉眼泪。
如果自己是个机器就好了,恢复一下出厂设置,就能马上忘记和放下,重回最初的自己。
而不必像现在这样精分似的,在爱和恨里徘徊、挣扎,一边清醒,一边自骂。
她彻底妥协,裴让顿了顿,皱起眉直起了身。
伊桃以为他或许也不想继续了。
谁料,他再次俯下身,唇落在了她的眼睛旁边,吻掉了她脸上的泪,手更加急促,但也温柔了几分的在她的身上放肆。
唇再顺着她的眼睛周围,往她的鼻尖、唇角、额头上辗转,还用他高耸的喉结,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画下了弧线。
伊桃的身体突然控制不住颤抖。
他真的太懂她的身体了。
渐渐地,她的大脑也变得飘飘然,各种负面的情绪就像变成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内心深处的欲望跑了出来。
之前是她想方设法的勾动裴让的欲火。
这次成了裴让带着她去了云霄之上。
户外更加亮了,但因他们的卧室拉着一半窗帘,若隐若现的光线便显得格外暧昧。
一个小时后。
伊桃侧身躺在床上,浑身是汗。
她的眼神迷离,睫毛上沾着泪。
但伊桃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泪是因为自己被他掌控而觉得难过所流,还是因为……身子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身体精壮好看的男人从她的身后抱着她,晨光落在了他的腰线,加深了他性感的腰窝。
腰部的动作,也像清晨海面上缓而慢的波澜。
偷婚第6章 躁动
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她的脖子,捏几下她的下巴,又时不时的揉动她的唇,再用指尖分开她的唇瓣。
把她喉咙里的声音放出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哭了,我相信你今晚和季悬什么事儿都没有还不行?”
伊桃的瞳仁闪了闪,又微微转动。
这话她听进去了。
他……
是在和她道歉吗?
裴让是狮子座。
都说狮子座,错了也得让对方跪着听他道歉,这个特点,在裴让身上还挺明显。
感情里都会有一段磨合期,在磨合期里情侣会频繁吵架,甚至还会提分手,彼此感觉也好像不爱了。
她和裴让的磨合期,在他们谈的第二年。
那段时间,裴让变得很没耐心,不会再像热恋期那样哄她,道歉就是这样的话术——
别哭了,这事儿过去了行不行?
不就是想吃麻辣烫么,我陪你吃还不行?
伊桃刚想说点什么,床头突然传来突兀的手机振动。
裴让的手一顿,然后伸向一边拿起来。
伊桃回眸想看是谁的电话,裴让已经接了。
“老裴,没打扰你休息吧。”
是季悬。
裴让不动了,另一只手静静的搭在她的腰上,手指慢条斯理的摩挲着她的胯骨,“没有。”
星园的后街,有一家24小时不打烊的咖啡馆。
季悬的跑车在咖啡馆门口的泊车处停着,季悬躺靠在座椅上,两腿的膝盖撑在方向盘上,手机开着免提扔在旁边。
他左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右手在缓慢的摩挲,而右手掌心里,有一根黑色的头发。
他喉结滚了滚。
满脑子都是不久前伊桃在医院的场景。
她当时不配合医生,医生便让他用双手扶着她的头。
他的手指穿过了她的长发,手掌还碰到了她的下颌和后颈。
女人肌肤光滑而温热,那种触感,至今还停留在他的手掌上。
他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只是这得不到的美人,在他心里引起的躁动,就像觅食许久的恶狼,在悬崖之巅看见了一只诱人的白兔。
很危险,但他又控制不住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