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徐顾轻笑一声,略显尴尬传音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幻妻妃娇嗔了徐顾一眼,冷声道:“你觉得呢?”
徐顾顿时头皮发麻,如遭雷击,内心惴惴,很是惶恐。
果然,自己和幻彩衣搞暧昧的事情,还是被幻妻妃给知道了吧?
虽然,他自觉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正可谓女人心海底针,幻妻妃肯定不会这么看啊!
不拒绝?那就是同意!
这下岂不是完了?
而且看幻妻妃的样子,明显很生气!
“我不会被家暴吧?”徐顾吞咽口水,无端联想道。
自己只是元婴期,怎么可能打得过渡劫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希望别太狠吧!自己成就魔皇的伟业,不能断在这种事情啊!
“娘亲!你怎么这副表情?”
一旁幻彩衣盯着幻妻妃,面露警惕道。
徐顾脸色微变。
完了!两女对峙了!
修罗场这就爆发了?
关键我什么都没做啊!一个我连抱都很少抱啊!另一个就更只是在梦中有点关系!
可谁知,面对幻彩衣的质问,幻妻妃反倒心虚了,连忙神情回归淡然,又略带几丝不自然道:
“我看你们连腐败本源都未炼化完,却跟着徐顾在这里玩,我难免有些恼火。
“毕竟,现在世道很乱,本源地界很需要你们快速成长起来。”
“这不怪师兄,是我们贪玩了!”
孔浩然等人听到此话,脸色齐齐大变,很是羞愧,正色道。
这是实话。
因为,他们的确没有闭关抓紧时间炼化的想法,况且自家师兄早就已经炼化成功,连元婴都凝结了。
这无论如何,也怪不得徐顾。
幻妻妃失笑道:“是我刚刚失态了。凡事都急不得,要劳逸结合,顺其自然。”
这也是实话,对于幻彩衣、李少白等五人而言,修炼的确不重要,不断经历磨难,锻炼心性和处世能力才是重中之重。
她刚刚的那一番话,也仅仅只是为了找借口敷衍幻彩衣而已。
见到此景,徐顾眨了眨眼睛,无比惊叹。
彩衣威武啊!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然后,
幻妻妃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则是幽幽传音徐顾道:“你都出关这么久,却一直都没想着见一见我?”
徐顾这才恍然。
刚刚幻妻妃面露娇嗔,冷声质问,是为何了。
原来不是发现自己和她女儿搞暧昧,然后爆发了修罗场,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一直没看她,让她觉得被忽视了。
徐顾略带一丝羞愧的传音解释道:“这幻仙庭幻境重重,我也想去找你,但怕深入其他地方,误入某些大幻境之中,便没有启程。
“是我不够有勇气,太过贪生怕死。”
“不。”幻妻妃顿时面色滚烫,很是羞赧,这才意识到徐顾只是金丹修为。
她总是把徐顾给当做是同辈修士,甚至是比自己还要强一丝的修士,难免就会忽略徐顾只是金丹期的事实。
“是我疏忽了。”幻妻妃向徐顾投去了一缕歉意的眸光,姿态放得很低,一副我冤枉了你,接下来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表情。
令徐顾登时心神火热。
“咦?”幻妻妃面露些许诧异,有些错愕的看着徐顾,不可置信道:“你凝结元婴了?”
“对。”徐顾微微点头,对方修为通天,看出自己境界自然简单不已。
“18岁元婴?嘶!”幻妻妃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震惊不已,道:“我记得孔仲舒那小子,也才18岁成就的元婴啊!
“江玄流那个老东西,更是19岁才成就元婴。”
虽然,成就元婴的早晚,未必能说明什么。
毕竟有不少天纵之才的修士,为了凝结出强大的金丹、元婴、元神等等,会刻意压制境界。
就比如之前幻彩衣等五人,为了凝结出满意的金丹,也都齐齐选择压制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修为。
但18岁元婴,却也依旧无比惊人。
这已经算是要比肩天灵根的成就了。
而徐顾却只是一个平庸的三灵根。
“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些了不得。”徐顾摸了摸鼻子。
果然,强不强要看是和谁比!
之前,他没感觉有什么,毕竟自己都十八岁了,才元婴。而按照这个节奏,幻彩衣、李少白等五人只怕不久,也就是十六岁,便能成就元婴。
但和孔仲舒大佬、江玄流大佬一比,就瞬间牛逼起来了。
而一旁被幻妻妃随意一提,沦为衬托的孔仲舒儿子、江玄流徒儿,登时急了。
你夸师兄就夸师兄,怎么还搞拉踩这一套啊?
再说,
你拿谁举做反面例子不行啊?一定要拿我师尊/爹举例子?
“我师父当时情况特殊,他……好吧,他其实就是菜。”
米宿慧本来还想为自己师尊挽尊,但说到后面发现没有这个必要,从和徐师兄比修炼速度的那一刻起,其实就已经败了。
孔浩然显然就很看得开:“犬父无能很正常,看我这个虎子的就行。我将用实际行动,为老爹挽尊!”
幻妻妃瞥了孔浩然和米宿慧一眼,虽然诧异,但并未有太大的意外,因为已经习惯了。
她忽略两人的反应,又看向徐顾,关切询问道:“什么级别的元婴?”
“九彩。”徐顾如实道。
金丹分为九品,一品最强,九品最弱。而元婴分为九彩,一彩最弱,九彩最强。
然后,他也没想在幻妻妃面前装逼,因为他本就不觉得这一手段有什么惊世的,属于基础的正常操作,装逼容易适得其反。
便将之前告诉幻彩衣等人,自己具体凝结此元婴的方法方式,告诉了幻妻妃。
幻妻妃听完,不由道:“真是个怪胎。”
如幻彩衣、孔浩然等天花板级别的天骄,做到这一步,她会觉得很正常,一点都不怪胎。
因为,这本就是他们能做到的事情。
可如徐顾这种要天赋没天赋,要家世没家世,要修为没修为的草根,却能凭借惊世智慧做到这一步,就太怪胎了。
“虽然,这样修不太纯粹。
“但只要能保证金丹期最强、元婴期最强、化神期最强、合体期最强、渡劫期最强,那么等到大乘期或是成仙,你自然也是最强。”幻妻妃无比认可道。
她和幻彩衣等五人不同,不觉得徐顾会在化神期、合体期、渡劫期受挫,凝练出二流或三流的阴阳元神,合体二流或三流道基,以及凝聚二流或三流的道果雏形。
既然前几层境界,便能打破无数不可能,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那么接下来的几个大境界,自然也难不倒他。
“希望如此吧。”徐顾淡然一笑,并未强求。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修行漏洞,让他作弊。
如果真行不通的话,那就只能想办法走一趟毒疆,会一会巫蛊族人了,尝试搞出血颅蛊,提升自己的资质。
当然,如果能搞出双休法,自然也能行得通!
然后,徐顾才正色道:“你来?”
你来总归不会是想要和我私会吧?
那你应该偷偷来啊?
难道你该不会觉得,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自己女儿的面,和我传音调情,有种别样的刺激,觉得很爽吧?
想到此处,他看了眼幻彩衣。
果不其然,便见幻彩衣眉宇微蹙,看着自家娘亲,又时不时瞄向自己,一脸的警惕和惊疑不定,似乎在怀疑着什么。
徐顾不由心中一叹,总感觉这样搞下去,一定会修罗场的!
幻妻妃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门外有个小姑娘,一直在叫门,说是要见自己的天命郎君。”
“小姑娘?”
唰!
此言一出,所有人将目光齐齐落向李少白。
“啊?”李少白登时张大嘴巴,很是冤枉,幽幽道:“你们为什么都齐齐看着我?而且你们一个个这都是什么表情?”
孔浩然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是废话吗?你可是后宫金丹,女朋友都要比我们见过的女人都要多了。这人是来讨情债的,你当然跑不了!”
李少白也有些惊疑不定。
说实话,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有辜负过谁,毕竟是后宫、呃,有情金丹,肯定是能收全都收的。
但在场之上,好像也就只有自己符合这一条件。
然后,他无比认真的纠正孔浩然道:“我是有情金丹,不是后宫金丹。”
“我去看看。”李少白说完,登时神情凝重,鼓起勇气,毅然决然,准备去面对。
然而,幻妻妃却幽幽道:“不是你的情债。
“是徐顾的。”
这也是她亲自跑来一趟的原因。
如果是李少白的情债,她要是会管呢,看都不会看一眼,吃瓜都不乐意吃。
“啊?”
这次轮到徐顾惊诧和手足无措了。
一同惊诧的还有幻彩衣、米宿慧等五人。
米宿慧等人惊诧的原因很正常,他们这些年,基本上一直都跟在徐师兄身边,没听说徐师兄有谈恋爱啊?
而且无论是对付武者道,还是横推槐柳鬼界,又或是魔道祖地和东海,这一个比一个强度高。
他们很难相信,自家师兄能在处理这些高难度危局时,并在自己几人的眼皮子底下,还和别人谈着恋爱。
这多少有点太极限了!
而李少白和其他几人不一样,他震惊的眼神之中,竟隐隐有一丝敬佩。
不愧是告诉自己诸多恋爱名言诸如让你心
中无女人不是让你身边无女人等的徐师兄!
果然是我一辈子学习的偶像!
至于幻彩衣的神情之中,除了惊诧之外,还有些悲伤和不愿接受,内心很是忐忑,只能希望这是假的。
“我的情债?”徐顾头皮再度发麻。
不是吧,两年修罗场还不够麻烦,还想来个三女修罗场?这谁顶得住啊!
然后,他一阵迟疑,陷入沉思,在想外面究竟是谁。
会被幻妻妃称之为‘小姑娘’,那肯定不会是云漫天、欢都落、明月心、松仪琴等人。
那如此一来,没人了啊?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和他走得近的,关系暧昧的似乎就只有一些少妇、熟妇、寡妇。
没太多少女。
确切地说就只有一个少女。
就是幻彩衣。
难道是武明空?不能啊,我和她只在大凉魔窟举行的正道盛典上,有过一面之缘。
难道是魔道祖地的白莲圣女莫喜?也不能啊,虽然她已经被我从魔道祖地里捞出来了,但她是我的女仆啊。
那难道东海碎星宗的叶秋雅?自己倒是调戏过她几次,但也绝对算不上情债啊。
他脑筋一直转得极快,尤其是在成就元婴后,在电光火石间,他排除掉所有人。
然后,他一本正经,很是肃然道:“绝不可能!我对待感情极为真挚,信奉真爱,怎么可能会有情债在外面!”
“呼~”
得到徐顾的保证,幻彩衣不由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就怕自己和徐师兄,正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一个‘未婚妻’或‘青梅’,又或是早年女友之类的。
毕竟,她在认识徐师兄时,徐师兄就已经16岁了,已然是成家立业的年纪。
而有徐顾的保证,她无疑就能放松了些许。
至于孔浩然、米宿慧等人也都不由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同样也放下了。
如果自家师兄,真一边带着他们五人,横推各大副本,镇压无数强敌,还能游刃有余的抽出空来一边偷偷泡妞,那就太极限了。
无疑就将他们衬托的更加废物了!
他们堂堂天灵根,不要面子的吗?
“去看看就知道了。”幻妻妃轻笑道。
说着便招出一道祥云,带着几人飞向幻仙庭山门前。
徐顾不由传音道:“你是不是知道不是我的情债?”
幻妻妃微微一愣,诧异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知道你的过往,你又这么优秀,有点风流债在外面很正常啊。”
徐顾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会信你不知道呢。
“若外面真是我的情债,你怎么可能会这么淡定?”徐顾迟疑道。
“除了淡定,我还能怎么办?”幻妻妃幽幽道:“撒泼打闹哭鼻子?”
“……”徐顾一阵无言,谁问你怎么办了,我的意思你的神情怎么会一点都没不自然,没有生气,愤怒,嫉妒又或是失望等等。
幻妻妃知晓徐顾所想,轻声笑道:“因为,我从不在乎你过去的风流债,如果你有的话,我只知道未来你一定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