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闪亮的屏幕,钟意心头大震。
钟祈年说了,会过来帮她搬家。
如果被他知道顾时宴找过来了,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善了。
钟意不安,用尽全力的踢顾时宴,打他胸膛,冲他低吼着说:“顾时宴,放开我,我要去接电话。”
可她越是反抗,顾时宴就越是要钳制她。
他轻松将她双手钉过头顶,一条腿压着她乱蹬打的双腿,再次倾身时,他带着酒味的热意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的声音因喝了酒而沙哑、低沉:“接谁的电话?陆医生的?什么时候,你跟他这么好了?嗯?”
边说,他边用空余的那只手抬起钟意的下颌,逼迫得她不得不跟他对视着。
他逆光站着,一张英俊的面庞尽数都覆在阴影中,可轮廓却是深邃的,那双眼,更是深不见底,直吸着钟意往下坠。
她转动着脑袋,想躲开他的钳制,可他用了力气攥紧,她就一点儿也动不了了。
她一双眼愤愤的盯着他说:“你放开我,我叫了车,是司机给我打得电话。”
顾时宴却跟没有听到一样,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将她轻巧放到了玄关上坐着。
她高度瞬间就变得跟他齐平了,他弓着腰解她的衬衫扣子,炙热的大掌覆到她冰冷的肌肤上。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贴到自己的胸膛上,他低头不管不顾的啄住她的唇,深深浅浅的吻着她。
钟意挣扎,用尽力气的想要下玄关,可他的大腿抵在她的双腿间,她根本无从抵抗。
他懂她的敏感处,一手胡乱的撩拨,一手往她的身下探,而他的唇一点点右移,一口就含住了她的耳垂。
那一瞬间,一股直冲天灵盖的电流感迅速窜过全身,钟意微微仰起头,一声声细碎的嘤咛还是从喉间溢了出来。
顾时宴瞬间被刺激到,三两下剥了自己的外套和衬衫,露出泛着蜜色光泽的肌肉。
他捞起钟意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肌处,他垂首看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唇角的笑意带着点不屑:“离了我,陆允洲能给你这样的体验吗?”
钟意的脸滚烫,她只感觉屈辱,别开脸,一句话也不说。
顾时宴看着她脱了一半的衬衫挂在双臂处,她身前已然坦荡一片,雪白的肌肤晃着他的眼。
她的身体,像是毒药一样,总能准确无误的勾起他身体里最狂野的想法。
这么多年,唯独她,能解他的瘾。
他眼底的欲望热烈得像是一把火,熊熊燃烧着,钟意知道他想干什么,挣扎着说:“顾时宴,你滚开。”
可半天,他都没有动,眼睛一瞬不瞬的凝在她的身上,好半天,他忽然红了眼眶,低下头时,鼻间都是酸涩和哽咽:“奶奶病了。”
他将下颌抵在钟意的肩膀处,颓丧得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这么多年,钟意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他。
脆弱、敏感。
他此刻好像是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掉一样。
钟意却没有生出任何的同情,反而猛地推他要下玄关。
但顾时宴反应更快,一把攥住了钟意的颈子,他的肌肤呈蜜色,而她则白里透红,两种颜色的皮肤纠缠到一起,在橘橙色的光下,莫名的旖旎。
钟意只感觉窒息,被迫仰起的小脸上满满都是痛苦。
顾时宴凝着她的瞳眸,颦眉发出疑问说:“奶奶对你那么好,她病了,你都不过问一句吗?”
钟意喉间发烫,满是怨恨的眼神盯着顾时宴,眼角溢出了泪。
顾时宴松了力量后,钟意大口大口的吸了两口空气,她捂着似乎要断裂的脖子,红着眼睛说:“你有权有势,地位超然,奶奶病了,找医生比找我管用,顾时宴,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呢?”
钟意觉得自己神经都快衰弱了。
不知何时,顾时宴就会冒出来一下。
她想平静的过完余生,都是妄想。
顾时宴的眼睛比钟意的更红,面色也阴沉如渊:“脑癌,你让我找谁给她治?”
钟意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以为是老人家年纪大了,有的基础病而已,没想到竟然是脑癌。
她有些无措,却忽然想到了陆允洲,她说:“陆允洲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可以去找他问问。”
在不动声色下,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顾时宴赤着上半身靠在门上,觉得疲惫,就点燃了一根烟。
吞云吐雾中,他的面庞有些模糊不清。
他还是看着钟意,似乎是想通过她的表情来看出点什么。
片刻,他才轻声说:“已经联系了。”
钟意还是挺担心的,从玄关上跳下来问说:“能治吗?”
顾时宴吐出一口烟雾,回说:“还不确定,做了检查报告去研究了。”
钟意“哦”一声,去客厅那边拿茶几上的手机。
刚准备看来电是谁,顾时宴忽然过来,巨大的阴影将她覆在身下。
瞬间,钟意的手机就被一把给夺走了。
钟意往旁边退了一步,站出他的阴影外,她抬起头看他,语气充满愤慨:“顾时宴,你明明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我做你秘书六年,也自认为公司创造了一些收益,再不济,也当了你六年的床伴,我们之间,就是没有感情,但也不至于闹得一个鱼死网破的结果,不是吗?你为什么又不肯放过我呢?”
灯光灼目,顾时宴眼里却一片阴沉,他久久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好半天了,他才出声回说:“不知道,也许占有欲作祟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钟意想要的自由给扼杀得干干净净。
一颗心,支离破碎,可顾时宴的话,更让他崩溃、绝望。
她大声冲他吼,冲他质问:“你又不爱我,哪儿来的占有欲?顾时宴,你能不能别自欺欺人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畜生。”
顾时宴迈步走向钟意,她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时,跌进了沙发里。
她满脸惊恐、畏惧,浑身在发抖。
顾时宴低头看着她,居高临下的姿态。
半响,他忽地弯唇,不屑的说道:“我确实不爱你,但你的身体,却只能属于我。”
钟意仰起脸,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五官沦陷于一团逆光中。
他掀唇继续说着:“我可以恋爱,可以结婚,但钟意你不行,你的身体只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别的男人,我不允许他们触碰一点儿。”
他邪魅的一句句话,像是毒药一样,侵蚀着钟意的心。
钟意被夹在沙发和顾时宴之间煎熬难退。
她只能发疯一样的冲着他嚎叫:“顾时宴,你真是有病!”
顾时宴冷笑一声,眼中露出一抹张狂,他瞬间覆下身来,捏住了钟意的下颌,逼得她只能跟他对视。
他弯唇轻嗤,语气不屑:“是,我是有病,你顺着我,那你就是解药,要是不顺,那就承担我发病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