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第167章 徒手握刀,他的在意
得到答案,钟意往大堂后面的包厢冲去。
傅寒洲的步伐更快,他走路带风一样,席卷着一切。
到了第一间开着门的包厢时,傅寒洲迅速的回过头,他猩红暴怒的眼底,是浓烈的杀意,他冲陈易安的方向吼着说:“放人!”
钟意走近,看清了傅寒洲脸上的青筋,他满身戾气,在极力隐忍着,似乎下一刻就能爆发一样。
钟意往包厢里看了一眼,仅仅一眼,她就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眼角的泪也跟着哗啦啦的直往下滚。
包厢里,宋子衿正被人左右架住,脖子上更是举着一把渗着冷厉锋芒的长刀。
宋子衿坐在椅子中,身体被捆绑得很紧,她根本没法动弹一点儿,就连嘴巴上,也被裹上了纱布。
钟意依稀能看到她眼角的泪,那样骄傲,站在闪光灯下熠熠生辉的姑娘,此刻却满脸都是惊惶不安。
“子衿,没事,你别害怕,我来了,我会陪着你的。”钟意举起双手,一点点的往包厢里走,她一边安抚宋子衿,一边试图走进去。
可她才刚刚挪动一步,架着宋子衿的其中一个男人就开口威慑说:“钟小姐要是再往前靠近一步,那这把刀可就会不听话了。”
钟意立马站住了,轻声的喃喃说:“不要,我不过来,不过来。”
傅寒洲回头看了一眼钟意,小声吩咐一句说:“看好子衿。”
话落,傅寒洲就大步流星往陈易安那边走去。
到了跟前时,他抄起一把椅子就砸到了陈易安的酒桌上,菜盘子挥落一地,酒瓶也碎在地上。
溅起来的各种碎屑,还扬了陈易安一身,洁白的衬衫瞬间被染得花里胡哨的。
他也不恼,只是慢悠悠站了起来,目光瞥向傅寒洲时,开门见山道:“傅老板收回对陈家的打压,那宋小姐自会安然无恙。”
傅寒洲紧咬着后槽牙,根本不为所动:“我傅寒洲最讨厌别人威胁,你觉得你不放人,陈氏就会安然无恙吗?”
陈易安伸手将凳子从桌子上拂了下去,他随即猛地一用力就跳上了桌子,他蹲在桌子上,看着傅寒洲说:“既然你不松口放过陈氏,那宋小姐的命就交代在这里呗。”
从进来开始,顾时宴都站在一旁,始终维持着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到了企业存亡的关键时刻,人人想要自保,都必须握住一个筹码。
很显然,陈易安握住的这个筹码正是宋子衿。
傅寒洲也是这个圈子里混的,自然明白陈易安想要的是什么。
可他明知道陈易安的想法,却偏偏不为所动:“陈易安,子衿但凡在你的手中出了任何事情,你应该清楚,谁也救不了你的公司。”
陈易安蹲在桌子上,他听到这话时,神色微微暗了下来。
可随即,他同样冷冷的说:“陈氏出了任何事,那宋子衿也休想看得到第二天的太阳。”
两人毫不退让,气氛越来越微妙。
彼此手中都有筹码,局势僵持着。
顾时宴倚靠着另外一个卡座的桌子,眉目慵懒盯着面前的局势,他似乎并不想牵扯其中,也并不想为谁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傅寒洲忽然动了,他声音清冷的说:“放了子衿,我可以跟你聊聊。”
陈易安却明白宋子衿是手中的王牌,一旦交了出去,他可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他拒绝得很干脆:“不可能,除非你先让陈氏稳固。”
傅寒洲已然退了一步,可陈易安还觉得不够,傅寒洲见状,也不再犹豫,马上拿手机打电话出去。
“现在,立刻下放命令,今晚之前,我要看到陈氏覆灭。”
话音刚落,陈易安也冲包厢那边喊一声说:“兄弟们,给我先割了宋小姐的耳朵。”
钟意听到外头传来的这一声命令时,忙警惕望向了宋子衿身旁的两个男人。
果然,他们得到了陈易安的命令,就举起了泛着冷冽寒光的长刀。
与此同时,外头的傅寒洲提高了音量,怒吼着说:“陈易安,你敢!”
陈易安猩红的眼眸盯着傅寒洲,根本不怕他的警告,沉声吩咐说:“动手!”
钟意眼睁睁看着那人举起长刀,对着宋子衿的耳朵就要落下去。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或许是脑子发懵,或许是别无他法。
她大吼了一声:“住手!”
同时,她还快步冲了过去。
她忽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了握刀的那个男人。
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第167章 徒手握刀,他的在意
毕竟事关生死,他慌了一下,等再反应过来时,他看到飞扑过来的钟意竟然徒手握住了充斥着冷冽寒光的刀刃。
鲜血,在刹那间就溢了出来。
宋子衿坐在椅子上,她根本来不及闪避,脸上顿时被滴上了鲜血。
看到钟意徒手握住刀的样子,宋子衿也被吓到了,她说不出一句话,满眼的泪,满脸的惊恐。
她看着钟意,不停的摇头,不停的跺脚、呜咽。
钟意来不及顾及什么,趁着男人分神的空隙,一把握住长刀刀柄,把刀扔到了包厢门口。
而同时,钟意大喊一声说:“傅先生,快过来。”
她竭尽全力的嘶吼,让她的面颊看上去通红。
身旁两个男人只有一把长刀做威胁,见唯一的刀被扔到了包厢门口,钟意又喊了救援,原先没拿刀的那个人就快速往门口去捡刀。
可刚到门口时,长刀就被一只脚给踢走了。
男人没捡到刀不说,迎面还挨了一脚,那一脚正中他的裆部,痛得他仰天长吼,怀疑人生。
傅寒洲进门来,顾不得去过问钟意和宋子衿的状况,又冲一开始握刀的那个人走去,动手解决了他,才开始为宋子衿松绑。
而钟意,她已经缓缓觉察到了手掌心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她蹲在地上,双手塞到腹部和大腿之间按压着,冷汗渐渐爬满了她一身,她痛得脸都白了。
顾时宴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长刀上的血迹,他不知道是谁的血,但是他看到钟意蹲在地上,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就大步走了过去。
他蹲在她面前,一手去抓她的手臂,一手想要把她搀扶起来。
可钟意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痛苦的拧着眉心,眼泪直往下滚。
顾时宴垂首,竟然看到钟意腹部处的衣服被鲜血给侵染得通红。
他当下冷了面孔,声音也沉下来:“钟意,你干了什么?你怎么了?”
钟意痛得眼前直冒金星,她根本没办法回答顾时宴的问题。
她紧咬着唇瓣别开脸,不想看顾时宴脸上的表情。
他脸上的在意,都是假装,那太虚伪了。
顾时宴见她这个时候了还在跟自己置气,他竟然破天荒的忍住了怒意,他抓她的手臂,声音带着剧烈的命令感:“把手给我看看。”
他用力抓她的手,她却不想给他看,就紧紧往身子下藏。
顾时宴的力气到底比她的大,还是将她的手给拽了出来。
拽出来的那一刻,有几滴血飞溅到了他的眼睛里。
他愣了一下,看到钟意满手的血,那伤口很深很深,几乎就要见到骨头了。
他整个人呆了一下,紧跟着,是冷冷的质问和咆哮:“钟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顾时宴清楚感觉到了心口的慌张。
他想,那应该是一种叫做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