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第172章 被逼无奈,雨地跪求
钟意站在路边,马路上看不到一辆车,街道上看不见一个人。
夜,大概很深了吧。
路灯孤独的亮着橙光,钟意的脸惨白。
她站在风口,任由冷风将她一点点的吞噬着。
身体的虚弱让她有些撑不住了,她伸手扶住了路边的石墩。
低头时,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着。
顾时宴的话说得没错,她确实没太尽力。
今晚见宋子衿,她想着还是要保留一定的体面。
可现在,她想,真没办法的时候,她只能豁出自己和宋子衿的这份友情了。
顾时宴为她铺的路,怎么可能会有漏洞呢?
他就是这么会拿捏她。
第二天,钟意一早就起来了。
她找不到出名的律师做辩护,就想着能不能找一个懂法的人也好。
跑了好几个律师事务所,都被人委婉劝回了。
甚至还有过分的,是直接将她撵出来的。
人心凉薄,钟意明白,顾时宴的命令一定下达了到了每个地方。
她又在网上发了帖子,说要寻找律师做辩护,并且当面详谈。
可在见面时,钟意又发现对方其实是法盲,是骗子。
一连两天过去,钟意一无所获,甚至还要面对白秋和钟建勋的盘问。
距离钟祈年案子开庭的时间越来越近,要是再不解决百亿项目的事情,钟祈年恐怖真要吃牢饭了。
钟意没办法,甚至还去见了姚太太,可姚太太也是委婉拒绝。
这个档口,谁要帮她,谁就是和顾时宴作对。
根本没有人会站出来替她做人情的。
钟意想来想去,又想到了韩冰洁。
来到韩宅的时候,佣人并不放行。
韩承乾为了让女儿尽快走出伤痛,下了命令的,半夜不准她外出,也不允许别人探望。
好在韩冰洁正好在庭院中吹冷风,她看到了钟意,就走了过来。
“让她进来吧。”韩冰洁穿着居家服,没化妆,脸色很黄,可胜在五官端正。
钟意看到她,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一样,满眼泪光说:“谢谢韩小姐。”
佣人开门,钟意走了进去。
韩冰洁带着她往凉亭走,率先坐下了。
凉亭的石桌上,放着火炉子,上面放着红薯和热茶,热气腾腾的正冒着白烟。
红薯的香气飘过来,馋得钟意吞了吞口水。
韩冰洁苍白着脸转头看了一眼钟意说:“你坐吧。”
钟意坐下后,隔着袅袅升起的白色烟雾看着韩冰洁开门见山说道:“我想求你帮帮我。”
韩冰洁用工具将沸开的茶水倒进小杯子中,然后推到了钟意的跟前,她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看着钟意,她很冷的开口问说:“帮你什么?”
钟意看了一眼杯子中的茶水,红着眼睛说:“顾时宴对你有愧疚,你帮我跟他说说,让他放过哥哥吧。”
韩冰洁倒茶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钟意良久,最后,她轻笑了一声说:“钟秘书,我手中可就这么一点点筹码,你难道还要将我最后的这点点东西也拿走吗?”
钟意低头,眼睫轻阖下来,眼中的泪滚出来,她低哑着声音开口说道:“韩小姐,我也是没办法了,不然我不会来找你的。”
韩冰洁微扬起下颌,虽然眼中满是忧思、哀戚,可她仍旧是高傲的白天鹅,有足够的底气嚣张。
她没多想,直接开口就拒绝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喜欢底牌握在手中的感觉,如果没别的事情,钟秘书请回吧。”
话落,韩冰洁开口就要命令女佣送客,可钟意却忽然接话说:“韩小姐,我知道我跟你不一样,但毕竟我们爱过一个共同的男人,有些话,我不吐不快,顾时宴他本身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他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而我就是这个例子,趁着他对你还有愧疚,你赶紧放手离开吧,这些话,你也可以当做是胡话。”
说完,钟意站起了身,她微微对着韩冰洁欠了欠身子说:“就不打扰了,你慢慢喝茶吧。”
钟意离开后,独留韩冰洁一个人在凉亭里坐了很久。
热茶都放凉了,她都还在发着呆。
……
开庭的前一夜里,柏城下雨了。
明明才刚刚十一月中旬,外头就冷得刺骨,甚至还有雨夹雪的气势。
风声簌簌,冷意沁骨,雨下得不大,却淅淅沥沥的一直不肯停。
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第172章 被逼无奈,雨地跪求
钟意去了趟医院,探望完父母后,就又回来了。
她坐在搬完家后的客厅中,任由凉意浸透全身。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明天九点开庭,今晚再不想出办法解决百亿项目的危机,钟祈年很可能三五年出不来。
钟意知道,这是顾时宴在逼她做最后的一步。
她已经连续奔波了三天,见证到的都是人心凉薄。
她明白,不会再有人帮她了。
钟意叫了车,什么也没有带,就直接下楼了。
到了傅家别墅后,她下车站在门前踌躇很久,什么也没犹豫,就直接跪在了雨地中。
门前的佣人看到她这样,都被吓到了,紧赶慢赶的赶忙去向傅寒洲汇报了。
没一会儿,佣人跑出来,撑着雨伞对钟意说:“钟小姐,傅先生叫你回去,你这样跪在这里,终究是于事无补的。”
钟意抬起头,整张脸早就被汗水给浸湿了,她的眼睛被雨水迷蒙住,一切都模糊不清。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落泪,只是感觉眼睛很酸涩,她放轻了声音,很低的开口说道:“帮我告诉子衿,她不帮我,今晚我就一直跪在这里,就是死,我也不走。”
顾时宴在逼她,她没办法,就只能来逼宋子衿。
走得这一步路,注定她要和宋子衿背道而驰。
佣人看着钟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钟小姐,宋小姐不会见你的,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钟意低下了头,轻轻的说:“麻烦你帮我把这句话带进去吧。”
佣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过身就走进了别墅里。
至此,再没有人出来过。
钟意跪在雨地里,雨水浇湿了她的衣服、头发,凉意沁着骨头,似乎要将她给吞噬掉一样。
双手的纱布也早已经湿透了,鲜血溢出来,染得通红。
手心传来的疼痛像是蚂蚁在啃噬一样,又痒又麻。
别墅大门紧闭,二楼的灯也熄灭了。
钟意明白,宋子衿不会轻易松这个口。
但她更明白,她只有这唯一的机会。
钟意抬起头,对着二楼的位置,竭尽全力的嘶吼着说:“子衿,求求你帮帮我,帮我向傅寒洲求情,让他别动顾时宴的百亿项目。”
话落,她重重低下头,额头在地上发出“嘭嘭嘭”的声响。
她不停的磕着头,一点儿也不肯停,哪怕额头满是鲜血。
只因为她明白,这是唯一可以救钟祈年的机会。
雨地上沾染了鲜血,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钟意每磕一次头,心里就更痛恨顾时宴一分。
他从来都不给她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