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虚境二重!”
桌案后面负责记录的人脸色不好,实力不济,也不知道她得意个什么劲。
北辰瑶没有觉得自己玹虚境二重的实力有什么问题,她只是现在实力还没有提升上去,她的天赋一定是非常非常好的。
一定,她相信自己。
当她走到第二个桌前,仍旧是得意扬扬地将手掌放上回去,因为第二个桌案后面负责记录的弟子模样清秀好看,她还附身扯扯衣服,趴在桌子上,露出较好的身材,对着那弟子抛了个媚眼。
沈玄星表示没眼看!
俊秀弟子盯着水晶球根本没看见,只见水晶球中半晌才亮起微弱的水系蓝色光芒,光芒不成一株,散落在水晶球各处,里面甚至充斥着驳杂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那些蓝色光芒。
记录的俊秀弟子皱眉,“次等水灵根,气息驳杂,灵力不纯!”
北辰瑶愣住,手掌拿开,再次运转灵力放在上面,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她不敢置信的问道,“是不是坏了,不可能啊!我的灵根分明是品质很好的!”
很小的时候,长辈就说过她的水灵根品质极好,很适合温养,所有与她交欢的男子实力都会提升,而那下元阳也会反哺她,来提升实力。
所以,从她及笄后,只要躺着,实力就会不断地提升。
那种滋味更是销魂蚀骨,让她一刻都不能舍去。
一刻都无法忍受。
那俊秀男子终于抬头,直视她的眼睛,“你在质疑我!”语气冷得如寒冰,言语也十分的犀利。
北辰瑶浑身一抖,纤细的腰肢像是被折断了一般,靠在桌案上,连连摇头,眼珠喊着泪花,那个模样任由哪个男子看了,都会心生旖旎之心。
“没有,没有!”
北辰瑶哪里敢说有啊,她怕死了,生怕被人一击爆头,赶紧起身离开,走向下一个桌子。
她暗暗安慰自己,还有机会,只要天赋等级够高,她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身份。
当北辰瑶一鼓作气,将手掌放在黑色石头上,好半天,天赋等级的刻度才堪堪爬了三层。
北辰瑶直接哭了出来,“再涨一涨啊!”
这样的画面记录的弟子看过太多遍了。直接宣布,“天赋等级三!”
“喜奴!”
北辰瑶这辈子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一个最低等,伺候人的奴仆。
然而她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还不止如此。
第二桌案后面的男子,目光轻轻落在北辰瑶妖娆的腰肢上,只停留了一刻,便不再留意。
只是目光中闪过的幽光,叫人耐人寻味,掌心中升起的雾气,也从水晶球中消失。
北辰瑶是第一个成为喜奴的女子,但是却不是最后一个。
所有女子中,只有沈云烟和第一个容貌平平的李慧幸免于难,容貌稍微好一点的,在第二关的灵根测试中,品质都不好,即便是天赋尚佳,四五层都被归位了奴仆,这不免让沈玄星多想了一些。
女子修炼是很艰难,但也都是从万千人中厮杀出来的。
若是让她知道,有谁在其中动了手脚,她定然不会放过对方。
四千人检测,竟然持续了一天一夜。
沈玄星昏昏入睡时,终于轮到了她。
此时是所有人最疲惫的时候,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十分令人惊艳的弟子,就连上首的长老们都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沈玄星淡然走上前去,“玹虚境四重!”这不是秘密,早前她当众晋升大家都看见了。
而她以前灵根的属性,北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至于天赋,能在十几岁出头的年纪就晋升到玹虚境,经脉寸断,还能找到办法继续修炼的人,她天赋会低?
别开玩笑了,那还不如说一会儿太阳会打西边出来一样。
沈玄星走到第二桌案前,负责记录的弟子带头,俊秀的脸庞瞬间露出惊艳的表情,藏都没有藏住。
只是,年纪小了点。
远远看着的时候,不太清楚,走到眼前,他的目光便就移不开了。
沈玄星将手放上去,他才回神,放在桌面上的手掌也猛然收回疑似整理衣服,顺势放在了桌子下方,旁人都看不见的位置。
沈玄星眸光微动,见他的动作看得十分清楚。
她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水晶球中亮起五彩的光芒,光芒微弱,中间还参杂着灰色的气息。
“五系次等杂灵根!”
长老席上有人稍稍动了,半睁开眼睛,“喜奴!”
这是没有让沈玄星进行最后一项测试,就直接决定了她的命运。
一旁的蔺清歌猛然站起来,“她还没有进行最后一项测试,为何直接下定论!”
虽然蔺清歌被大长老定为供奉长老,但是长老与长老之间也是有等级。
除去实力,还有资历,他在这里没有任何话语权。
说话的长老是负责判定身份的,他冷笑,“蔺长老还是管好自己吧!”
蔺清歌怒目而
视,动手之前被沈玄星的声音打断!
“请问长老,为何将我判定为喜奴,根据是什么?弟子愿意以性命问个缘由!”
她长得漂亮,态度又乖巧,原本脸色不好的长老神色也缓和了一番,“既然你这么说,老朽就让你明白,五系灵根本就是灵根中最弱的,便是能修炼,也走不长远,修炼速度比较寻常单系灵根慢上五倍不止,这是其一!”
“其二,你灵根驳杂气息太多,可见天赋极差,灵根又不聚拢,可见后天不努力,能修炼到玹虚境四重,该是走了投机取巧的方式!”
长老言语中带着讽刺,他乃是原执法堂的长老,行事判定公允,定然不会出错,也不起那些不自爱,不刻苦,总是想走捷径的女子。
既然她们想走捷径,那就走个彻底,去伺候人,才是她们最好的归宿。
听完他说的话,沈玄星没有恼怒,反而恭敬地行礼,笑了。
“多谢长老解惑!”
沈玄星星眸璀璨,笑容放大,朗声说道,“但是,我不服!”
那一声厉喝,振聋发聩,如同钟鼎就在头上敲响。
所有人都抬头,目光迷茫,口中呢喃,“发生了什么!”
众人只见沈玄星将再次手放在水晶球,衣摆无风自动,笑容越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