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山 作品
第2039章 进化基础的质疑
华瀚·维尔纳眯起眼睛,“算是年少无知付出的代价吧。”
他没有说的太明白,但话中的意思似乎倾向于进化。
“进化是好啊,”华瀚·维尔纳又道:“你知道整个游戏世界有多少玩家吗?”
徐获微微摇头。
“难以计数。”
“e27虫洞点只有不到二十个分区,但在这十多个分区形成过程中,就不断地有分区诞生和消失,每一个分区诞生时玩家数量就会爆发一次,到现在为止已经很难统计清楚e27虫洞点到底有多少玩家。”
“这还只是一个虫洞点的情况。”
“在这么多玩家中,超级进化者可能只占10%,说不好还没有这个数,时间进化者又在所有超级进化者中占少数,了解时间进化的人就更少了,所以进化者走走弯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过精神向超级进化和空间向超级进化走岔了还可以走回来,时间进化难说,或许连小命都要搭进去。”
“年轻人不要太独立,别一天什么事都想自己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偶尔向长辈请教请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华瀚·维尔纳说着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桌子上的工具,“看看我,家里没有个争气的晚辈,我成天只能跟花鸟鱼虫打交道。”
“你会种花吗?”
话题转的有点快,不过徐获没有决定权,他点了点头,“跟别人学了点。”
“那正好,反正闲着没事,你来给我搭把手。”华瀚·维尔纳将一把剪刀丢给他,“新来的树苗,在营养液里泡了半天就长得乱七八糟,要修理一下才能往土里种。”
徐获拿上工具,又换上管家送来的鞋子,才跟着华瀚·维尔纳走进了旁边的花园。
花园里稍显凌乱,边角处放了一个大缸,扔在里面的小树苗根茎已经长到缸外面来了,它们似乎能感应到土地的存在,全都伸长了扎到了旁边花圃里。
“这些进化过的物种生命力比人还旺盛。”华瀚·维尔纳让徐获把根茎剪短,“种进土里之后就长不到这么快了。”
徐获依言照做,却发现刚刚才剪了根的树苗竟然很快就从小分枝开始变黄,大有枯萎的意思。
华瀚·维尔纳过来捞起一支往坑里一塞,薅了一点土把根埋上,然后用脚踩踩填平,“植物的智慧,营养丰盛的时候它可以疯狂生长,一旦没有足够的营养支撑,它又会最先抛弃那些较远的地方,保存主体。”
徐获默默看了片刻,又将其他的树苗的根全部修剪了。
这样他们一个剪一个种,很快就把缸里的树苗全种下了,而花园里已经落满了从树苗上掉下来的黄叶,不过种下不久,它们没有再持续枯萎,随着营养剂倒进去,便又开始焕发生机。
徐获忽然道:“时间好像倒流了。”
华瀚·维尔纳扶着帽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时间不会倒流。”
徐获也看向他,“时间不能往回走?”
“不能。”华瀚·维尔纳道:“时间可以向前,但不能退后。”
徐获顿了顿,“我知道游戏世界中的分区时间是不同的,或许可以从一个时间较快的分区跳跃到时间较慢的分区?”
“走得慢,不代表它不走嘛。”华瀚·维尔纳笑起来,“我年轻的时候和你想的一样,年纪大了之后慢慢放弃了。”
当然只能放弃,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精通时间力量的他为什么不将自己身上的时间倒流?
“我听人说起过曲线时间。”徐获又道。
“那只是一种时间假设。”华瀚·维尔纳道:“至今没有人证实过。”
“你觉得时间射线是什么样子的?”
“纵横交错的线条。”徐获回答,“像一张张重叠在一起的网,网的任何一角都互相关联。”
华瀚·维尔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是很奇特。”
徐获微微讶异,“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让时间射线之间产生震鸣?”
“时间是一体的。”华瀚·维尔纳想了想说,“你在一个空间中接触到的时间基本是一样的,它不会因为物质的不同发生变化,将它分为射线是为了更好的理解和掌握,但实际是那个它是一个整体,当你触碰时间力量的时候,整个空间中的时间都被你触动了,只是个人能力有限,感知的范围也有限。”
徐获一时难以理解,这与他的感知有很大出入。
“哈哈!想不通可以慢慢想。”华瀚·维尔纳站起身来,一边往花圃外面走一边道:“你的方法也行得通,不过不要拘泥于形态,也不要被空间进化影响,时间射线虽然被称为线,但它不一定是线的形态,称作时间射线只是方便理解而已。”
徐获跟在他后面,微微皱眉,空间射线、时间射线是他时空进化的基础,他就是根据射线的形态开始了时空进化,并且在卡门·菲尔德留下的影响中,时间力量的形态也更接近于射线,最直接的便是从其他分区引入时间射线来使人或者物体上的时间快速流动,如果不是以射线的形态来完成,那又是什么?
推翻时间射线的构成,无异于推翻他进化的基础,所以走出花圃时,他的神情又变得平静下来。
华瀚·维尔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迎面走来的管家道:“吃饭了吗?”
“先生!”管家远远的就开始生气,“您的脸!”
华瀚·维尔纳摸了一把,才发现是手套上的泥土弄到脸上了,他哈哈一笑,胡乱擦了擦,“别生气,我马上去洗。”
他又让管家带徐获先去餐厅。
管家看着徐获鞋裤上的泥,眉毛抬得更高了,有些崩溃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种几根树苗会种得满身都是泥?你们打泥仗了吗?”
徐获看向旁边的人,他也很奇怪,为什么有的人把树种下去后会因为一片树叶的朝向不顺眼拔出来重种。
华瀚·维尔纳装聋作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