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她和离之身，姜家又是那样的情况。
姜芸涵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有些汗颜，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也太妄自抬高自己。
“你是怎么想的？”陆怀谶语气又轻松了起来，问道。
姜芸涵的目光看向他，有些认真。
他这是？
姜芸涵琢磨着陆怀谶的心思，有些出神。
陆怀谶看着目前那张明目皓齿的脸，她就这样灼灼的看着自己，陆怀谶在想，她此时，在想什么呢？
“如果，对你而言是有帮助的，可以的，若是没有，自然罢了。”姜芸涵回神之后坦然的说道。
“可以，但不可全盘托出。”陆怀谶说道。
姜芸涵便懂了。
陆怀谶接着说道：“宣王与明王两人，就算是明面上不显，但这几年背地里也做了不少的事情。离王不过是选了一个最合适的，想要先互相帮忖一番罢了，如果宣王与明王出手，离王恐怕不堪重负。”
姜芸涵点头。
陆怀谶神色又认真了一些：“边关战事吃紧，我恐怕要上战场，离京城远了，总归有些事情无暇顾及，若是与离王合作，京中一些事情，也能有消息。”
“我手中有兵权，本就不安稳。”
“我能帮你什么？”姜芸涵问道。
陆怀谶欲言又止。
手攥起拳头。
边关进犯突然，原是有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
他还没来得及便要离开京城。
杨家对姜芸涵的印象不错，他此番离开，会有多长时间，他无法确定。
他与姜芸涵之间，如今只是合作关系。
她看着自己时，从未生出过旖念。
可他有一些却有一些阴暗的心思。
上一次前往战场回来，她已经成亲，温家出事突然，待他在边关得到消息时，温老爷子已经死在狱中，待他奔走温家的事情时，姜夫人匆匆让她成了亲。
这一次，若是离开之后，杨家诚心诚意，他再回来时，会不会为时已晚？
复杂的心思在他的心里流转。
看在姜芸涵眼里，他碰到了很大的难题，而且是十分的棘手！
特别这几日她没有见到陆怀谶，已经与之前不同。
看来就连陆怀谶，都难以解决这个麻烦。
姜芸涵十分有耐心，也庆幸今日来了谶王府这一趟。
他既然在自己面前如此纠结，是不是这件事情她能帮上，但他不好开口。
“姜大小姐，你有没有成亲的打算了？”陆怀谶问道。
姜芸涵差点被茶水呛到，话题如此跳跃？
从离王到她有没有成亲？
关于这件事情，她没有特意想过。
经历过李家一家子糟心的人和事，她对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太过于上心了，随缘罢了，即便是再成亲，也要诸多考量。
总不好第二次还和离。
到那时，她才真的有口难辩了。
而且，外祖父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温家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之前，她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了。
姜芸涵摇了摇头。
“你可愿意入谶王府？”陆怀谶问道，还是不好意思直接问愿不愿意嫁给他。
姜芸涵手里的茶盏直接掉在地上，人都惊呆了。
长芹听到动静，连忙进来：“小姐怎么了？”
问的慌张。
只见屋子里什么事都没有，谶王爷有些担心的想上前，还保持着距离，自家小姐目瞪口呆的样子。
连忙收拾了一番，便出去了。
“谶王你？”姜芸涵的脑子愣是没有转动。
陆怀谶既已经开口了，便干脆细细说道：“若我不能从战场回来，这件事情便作罢。”
“若是能，你入了谶王府，有了这个身份，你外祖父的事情你查起来阻碍更小一些，在京中你做许多事情也方便一些。”
陆怀谶说着好处，诱惑道。
“可是．”姜芸涵想不通，那对陆怀谶呢？
一枚玉佩，帮忙帮这么大？
“我从战场回来，皇上定会给我选王妃，皇上安排的王妃，定然是我不满意的。而且，若是赢了战事回来，功名太过，若是娶了世家女，于我而言并非好事。”陆怀谶合理的解释着。
姜芸涵这样就通了。
皇上正值盛年，几位王爷年纪不小了，陆怀谶功名太过，对他也是压力。
他不想要皇上安排的人监视他？
“可我，和离之身。”
“但对我来说，会减少几位皇兄对我的敌视。”
姜芸涵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她和离之身，其他几位王爷反而会放松警惕。
这还的确是帮忙了。
她能落到好处，陆怀谶也可以。
可是
“日后你若是遇到喜欢的女子．”姜芸涵还是有些担忧。
陆怀谶的耳根有些红，尽量让自己沉
稳一些，不露破绽。
“不会再遇到了。”陆怀谶认真的说道。
姜芸涵张大了嘴巴，惊讶无比。
“若是日后你有了喜欢的男子，我也自会说清楚。”陆怀谶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为了周全一些，还是说了。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吧。”姜芸涵还是十分认真。
经历过李家的事情，她必须深思熟虑，不能随意决定。
“在我上战场之前？”陆怀谶问道。
姜芸涵点了点头。
从谶王府出去的时候，姜芸涵还有点没回神过来。
原本只是想说离王的事情。
结果，突然之间有更大的冲击了。
她答应的话，对她来说，是极大的好事。
但也有弊端。
还有陆怀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会遇到喜欢的女子，他难不成喜欢男子？
如果是这样，作为合作关系，他们之间倒是不会有什么冲突。
姜芸涵上马车之前，看了一眼护送她的长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探究与狐疑。
随后收回目光。
长风摸了摸自己的脸，姜小姐看他做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先不回府，去一趟守真堂吧。”姜芸涵坐下来之后嘱咐道。
这件事情，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在京中也没有什么十分亲近到可以商议的闺中好友。
想着，去守真堂转转，与柳宏昌或者赵九龄可以言说一二。
刚刚进入守真堂，便看到了颜沁。
“你在这里做什么？”长芹语气里有几分呵斥与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