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小姐,杨三说边关屡屡进犯,他自己也要去边关军营立军功去,非拉着我们给他办什么践行宴。不过,杨家肯定不让他去的。”杨淳旁边的丁邑一脸无奈的说道。
他们几个显然都不太想陪着杨淳胡闹。
“边关?”姜芸涵有些好奇的开口。
杨淳点了点头:“姜大小姐,要么你和我们一起坐下来聊聊?”
姜芸涵回头看了一眼。
原是准备回去的。
既然这样,姜芸涵干脆跟着一同进去了。
杨淳兴奋的不行,要了最好的雅间,几乎将能上的菜都点上了。
“我也是听来的,边关战事好像十分吃紧,临近的州府都在招兵买马了,有一些武将家,已经安排家中的孩子入军营赚军功了。我也没什么事做,我也去立军功回来!”杨淳说的认真。
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姜芸涵。
姜芸涵有些出神。
边关战事吃紧,那陆怀谶呢,要上战场吗?
战场上危机四伏。
离王妃有意交好,与边关的战事有没有关系呢?
担忧与疑问都在她的脑子里盘旋着。
姜芸涵微微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姜大小姐,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杨淳问道,目光看着她。
“不怎么样。”姜芸涵说了一句。
其他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行?”杨淳立马跳脚,很不服气,也不大高兴。
姜芸涵摇头:“杨家从文,你自幼也并不习武。那些武将家的送孩子去立军功,那是自幼便培养着的。若是寻常时候,你在军营里面历练一番也可以,越是战事吃紧,越发不是你去的时机。”
杨淳这个人不坏,她与杨音也交好,姜芸涵说的比较中肯一些。
杨淳要是真的上头了,非要跑去,杨家担心不说,军营里还要人看着他点。
“你是哪里来的消息?”姜芸涵问道,手有些微微攥紧。
“家中听来的,算不得是什么机密消息,世家应该都有风声的。”杨淳说道。
不然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
姜芸涵与他们闲聊了两句,便先离开了酒楼。
杨淳一脸美滋滋的神情:“姜大小姐替我考虑的还挺周全的。”
丁邑白了他一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是想订亲了?”另一人笑着问道。
杨淳想着,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姜芸涵是怎么想的呢。
“姜大小姐这样的姑娘,容貌出众,还十分聪慧,也不知道那个姓李的怎么想的,不就是考上了状元,整日装模作怪的,和颜家那个倒是也挺配的。”丁邑在杨淳几个人面前,说话比较放肆一些,他是当真看不惯。
“往后和那个姓李的也没什么关系。”杨淳愤怒的说道。
但是这会儿他又不能去立军功,那他怎么办?
他自幼也不读书的,何况杨家的情况,他也走不了仕途的。
眼下,他好像连那个姓李的也比不上。
杨淳实在有些苦恼的很。
“你们说,咱们哥几个也不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啊。”杨淳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们几个,还能做点什么不成?”丁邑觉得实在是有些怪。
他们这些纨绔子,只要不乱来,就可以了,还要做什么?
真做了,家里还担心上了。
杨淳是正儿八经的钻研上了,其他几人颇为无语。
姜芸涵回到府里,免不得有些走神。
脑子里总是想着边关战事的事情。
“小姐。”听梅喊了好几声。
姜芸涵看向她。
“小姐,今日去姜府,将三小姐的嫁妆单子拿了回来,但是东西没有见到,说是放在姜家的库房,是由夫人在管的,老爷一直在闹。”听梅说道。
将单子递给姜芸涵。
姜芸涵扫了一眼这个单子,和印象里的差不多,便示意听梅先收着。
“拿到了单子就行,至于那些东西,不是那么轻易能拿在手上的。姜家这些年,只怕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姜芸涵说道:“能不能拿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不过,这件事情,就得横亘在姜家,安宜的事情,不能这么轻易过去。”
“安宜怎么样了?”
“休息了一日,身体恢复的挺好的。”听梅应道;
姜芸涵起身,打算去看看安宜。
她又忙了一天了,不知道安宜在这里有没有不自在的地方。
“姐姐?”安宜的心情不错,笑的十分明亮。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姜芸涵问道。
安宜摇了摇头:“就是在祠堂跪久了,休息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好好的了。”
这都不算什么,有人为她正名了,安宜就觉得浑身轻松。
在这里待着心里也轻松,不像是在姜府,总是心里提着一口气似的。
“听梅她们去办的事情,安宜你
应该知道吧?”姜芸涵问道。
安宜颔首点头:“我知道的,只是当初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恐怕除了几个铺子,都被许氏嚯嚯的差不多了。”
“姐姐,我想将那几个铺子想办法拿回来。许氏将那几个铺子让她娘家人在搭理,赚的银子大部分都用在姜嫣和姜词身上,还有她那两个弟弟身上,凭什么!”
姜芸涵心里松了口气。
安宜是这样想的,便好办了。
如果她还顾及姜鹤中的话,才真的难办了。
“安宜你有什么想法?”姜芸涵开口问道。
安宜有些羞怯的缩了缩头。
“没事,你可以慢慢想,听梅她们也会帮忙的。”姜芸涵摸了摸她的头。
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也很简单。
但是姜芸涵想让安宜自己试着处理,日后她再遇到任何的事情,自己都有处理办法。
第二日。
姜鹤中直接闹上府了。
在外面大声嚷着:“让姜芸涵来见我!”
“反了天了,这是想要和我这个父亲断绝关系?”
姜芸涵神色淡淡的过来。
看向姜鹤中,示意给他斟茶。
姜鹤中看到姜芸涵的时候,下意识的退了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他还没感觉自己这个长女有些气势压人,自从和离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这个父亲还活着,便盘算安宜的嫁妆?当真想断绝关系?”姜鹤中的底气又足了一些。